聽到屋裡的一聲大喊,慕容徹嘴角上揚:呵呵,果然是被嚇著了。
故作不知情地走進屋:「然兒,怎麼了?」
然兒?然兒,呼呼!嫣然深深地呼了口氣,不會吧,他在叫自己然兒?
「然兒,到底怎麼了?」慕容徹忍住笑意,心裡卻樂不可支。看到自己的小女人現在這副模樣,真的很好笑,也更覺得她可愛了。
「這個,這個……」嫣然嘴巴打著結,聽到他叫然兒好彆扭啊。
「然兒,到底什麼事?」
慕容徹仍然強忍著笑意。擺明了想逗逗她,活該,誰讓這個傢伙讓他飽嘗了數天的痛苦呢,小小懲罰一下吧。
「這個,這個,能不能不這樣叫啊?」終於能說通一句話,她不由鬆了口氣。
「然兒,不能怎麼叫啊?」好吧,繼續裝傻。
「然兒啊,能不能不叫然兒?」林嫣然終於明白慕容徹是在裝蒜。
「然兒,你說叫什麼?然然?愛妃?」慕容徹面帶招牌式的微笑,饒有興趣。
我倒!沒想到這慕容徹耍起賴來竟然也是一流!林嫣然跺了跺腳:「徹兄!」
「哈哈哈——」再也忍不住了,慕容徹終於可以開懷大笑了。憋了這麼久,再憋恐怕要憋出內傷來了。
「徹兄!」林嫣然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沒想到今天被他耍得團團轉,白瞎了這個靈光腦子了。
「不要叫我徹兄,再也不要這麼叫了。」慕容徹止住笑,換上一副溫柔的語氣,離她越來越近,深遂的目光凝視著她,一眨不眨。
「徹兄,我……」嫣然本能地後退了一步,這事情越來越不按她的意願發展了,汗啊。
「叫我徹,叫我徹。」他往前走一步,把她逼到一個角落裡。在她的耳邊呢喃,又想起了畫師給他畫像,他卻連看都沒看。自己的真是笨啊,如果當初看了,他也不至於這麼糾結了吧。
「可是我……」心好亂啊,似長了雜草一般,攪得她不知所措,只能睜大了眼睛看他。
「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然兒。」她的頭髮很好聞,身上散發的體香加上玫瑰花瓣的香氣,讓他淪陷在裡面,閉目吸著。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的感情世界注定孤獨,甚至做好了孤老一生的準備。自從心愛的人嫁給長兄,他的心就冷了,沒想到林怡軒的出現就像是冬日裡的溫暖陽光,灑在他臉上,滲入他心底,把他一點點地融化。自從知道怡軒是女兒身,他就斷定她一定是上帝派來的女神,是來拯救他脫離感情的苦海奔向新生的。她的一切一切都吸引著,讓他不由自主的想接近,近一些,更近一些,直到擁有,再不分開。
「徹兄,我……」一向伶牙俐齒的她現在竟然只會說這三個字。
「叫我徹,以後就要叫我徹,你是我的王妃。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好,我叫。可是我有個條件。」林嫣然怒力地平復下來,離他太近了,呼吸都覺得困難,是這屋的空氣太稀薄了嗎?
「說,我答應就是。」
「你……你能不能離我遠點說話。」林嫣然木訥地指指兩個人的距離。心裡暗想,真是奇怪,以往那個潑辣的林嫣然哪裡去了,咱們在他變前,就變成這個樣子。
慕容徹這才發現,兩個人實在太近了,相差僅是幾毫米的距離,身體幾乎都貼上了。臉也有微紅,尷尬地後退了半尺,可是仍然不願意太遠。
終於可以痛痛快快地喘口氣了,嫣然深舒了口氣,看向慕容徹的臉仍然微紅,突然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徹兄,這屋裡被賊偷了!」邊說邊指:「我舒服的大床,我的衣服,我的椅子,還有,對,還有琴兒等幾個也不在了。」
又叫徹兄,慕容徹緘口不語,雖然覺得她以為遭了竊而想笑,卻仍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徹兄,你怎麼啦,你看呀,真的都沒有了。」林嫣然著急的拉住他的袖子,這傢伙的,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
「愛妃。」慕容徹輕柔地喚了句。好啊,既然你繼續叫徹兄,我就必須要提醒一下咱們之間的關係了。我叫你愛妃,你應該明白咱們不是什麼兄弟或兄妹的關係了吧,看你怎麼稱兄道弟。
愛妃?林嫣然真覺得頭暈,臉倏的一下紅了,像秋收時節的蘋果。這叫法是越來越曖昧了,林嫣然也終於明白了剛才慕容徹為什麼不說話了,肯定是在怪她叫他徹兄了。這個不該怪她啊,明明是叫習慣了,很難改過來。更何況,叫他徹還不如叫王爺呢。算了,還是叫王爺吧,「徹」這個字,讓她覺得也太過親密的。偏偏這個慕容徹又是單名一個徹。你哪怕叫個慕容某徹啊,我也可以叫兩個字,現在可好。唉,算了,叫王爺吧,電視上的王妃都這樣叫的。
「王爺,我屋裡丟東西了。」想到這,嫣然唇角帶笑地叫道。
可惡的女人,竟然叫他王爺也不肯叫徹,雖然別的王妃都稱王爺,可是他不願意,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他不在乎這個王爺的稱號,他只希望自己在心愛的人面前只是慕容徹,而不是什麼三王爺。
頓了頓,他漆黑的眸子盯著林嫣然美麗的眼睛,陰沉下臉:「叫我徹!」
「徹。」林嫣然低了低頭,暗自歎了口氣,完了,自己好像是要栽了。在他面前,竟然沒有抗拒力的。
「這就對了,然兒,你的東西我搬主院了。」慕容徹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放大,第一次聽她這麼叫,激動不已,情不自禁地把她拉入懷中,低喃:「以後,不許再在這裡住,我不許你和我分開。」
他的肩膀很寬厚,胸膛很溫暖,本來就紅著臉變得更加滾燙起來。不行,我不能這樣啊,嗚嗚,會陷進去的,我還要穿回去。我還要去照顧茵兒呢,我還要把現代的林嫣然給換回去,我還要去局裡,還要去抓許許多的壞人呢。
想到這,她下意識地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定了定神道:「我不想搬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