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脹的竊喜在登上三樓的時候瞬間消失,幻想的得意場面像個泡沫被突然扎破,「啪」的一下爆的一點痕跡也沒敢留下。呆立在了樓梯口處,滿眼詫異的看著跆拳道場地內,那條正在熱身的矯健身影。
他!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給你五分鐘準備!」洛明哲斜睨了她一眼,冰冷的語氣中含著不容違背的命令。接著面無表情的繼續熱身,好像昨天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是!少爺!」陶曉瑤心頭一怵,全身的細胞立即緊張的戒備了起來,明顯感到空氣中一股危險地氣息在流躥,隨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步入到了場地……
接下來的日子裡,洛明哲明顯的和陶曉瑤保持了距離沒有再騷擾她,整天板著一張千年不化的寒冰臉。
而陶曉瑤更是恐怕惹怒他,遇到時能避則避,殊不知這樣更加激怒洛明哲。每次晨練時下手狠毒,毫不留情的將她當成了那個不會喊疼的不倒翁。
時間在詭異的氣氛中慢慢渡過,幾日後,陶曉瑤呲牙咧嘴的躲在臥室內照著鏡子偷偷的往身上貼止疼膏藥。白皙的皮膚上已經佈滿了青紫,輕輕一碰都疼。
「死惡魔!唉吆,好疼……」狠狠地咒罵了一句,將最後一塊膏藥貼在了腰上,立即疼得她低溢出了聲。用手輕輕揉了揉讓藥效盡快發揮,這才慢慢的將衣服放下。
想起這幾日的不公平待遇就恨得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爛了那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小人!
該死的惡魔!晨練時他自己竟然全身武裝做好了防護措施,而讓她赤手空拳的上場對練,完全把她當成了他的靶子和洩憤對象。
而且下手狠毒導致她的身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幸虧從董爸爸家出來時帶了一些特效跌打藥,要不然早就爬不起來了。
不僅如此還完全限制了她的自由,未經他允許不准踏出別墅一步。每天讓王姨分派了幹不完的家務,並且還安排了禮儀老師教她各種禮儀,讓她沒有一絲空閒休息的時間。
而他現在就像一個黑了心腸,刻薄無情的周扒皮,壓搾著她身上的每一滴血汗。再好的身體也扛不住這樣的非人折磨,讓她的身體已經明顯吃不消,到處傷痕纍纍酸疼無比。
「死惡魔!總有一天我會將這些還給你的!唉吆……」對著鏡子舉起拳頭狠狠的示意了一下,沒想到一活動腰上就傳來一陣疼痛,咬牙等疼痛感消失,看了下時間趕緊又捂著腰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來到隔壁的門外,陶曉瑤這才挺直了腰桿收斂了臉上一切的表情。整理了一下衣服,檢查一切沒有問題這才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規規矩矩的進入了洛明哲的房間。
這是她每日必做的工作,就是幫他疊被子整理床,服侍他穿衣系領帶。雖然看不慣他那種高高在上,等人服侍的可惡姿態,可想到一年後自己的自由也就忍耐了下來。
還好的是因為他最近的冷酷漠然不在騷擾糾纏,也從不正眼瞧她一眼完全的將她漠視,讓她由最初的緊張不安慢慢的也自然平和了下來。
「重來!」陶曉瑤打好領帶低頭退在了一旁,洛明哲對著鏡子照了照,見剛繫好的領帶有點歪斜,眉頭微蹙很不滿意的扯了下來冷冷命令道。
「是!少爺!」陶曉瑤低頭面不改色的應諾了一聲,又仔細認真的幫他重新繫了起來。他的刁難她已經習慣,每天不來回折騰幾次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用完早餐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出去一下。」她身上的膏藥味道讓洛明哲緊了緊眉,深邃複雜的掃了一眼近在咫尺,同樣一臉漠然的小女人,薄唇微動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少爺……出去?去哪?」陶曉瑤正在聚精會神的打著領結,希望這次他能滿意,好早早打發他出門,免得他在家不自在。沒多想的順口應諾了一聲,一回味不對,低垂的眼中一絲懷疑閃過,又漠然的問了一句。
「廢話太多,會遭人厭惡!」她不冷不熱的態度讓洛明哲很不悅,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隨後又緊蹙了一下眉頭,為什麼在意她的態度?她只是一個最合適的契約女人,一個利用完可以隨意拋棄的棋子而已。
「可是……」陶曉瑤系領帶的手一哆嗦,疑惑的抬頭望向了那張冷酷的俊臉。他今天怎麼想讓自己陪他出去?不會是另有企圖吧?聽天奇說程氏集團經過短短幾天的恐慌,現在漸漸已踏入正軌了,他會不會是要自己……
「你在害怕?很害怕和我在一起?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洛明哲臉色一沉,雙眸中一道寒光閃過,猝然的俯身逼近她冷冷的問道。
「怎麼會呢,少爺英俊瀟灑、氣質不凡比影視明星還明星,怎麼會可怕呢……少爺你不是說過,讓我不要踏出這裡半步嗎?再說今天還有一大堆工作還在等著我做呢……」
當然可怕了!誰願意和一個虐待自己的惡魔呆在一起。更何況自己心裡還有一個讓她忐忑不安的承諾還沒有履行。
可這話不能也不敢說出口,這段時間總結的經驗告訴她,惹怒他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於是很狗腿子的讚美了一句。隨便又找了一大堆理由想要推辭,可話沒說完就覺得上方的眸光突然犀利了起來,心裡一怵將後面的話硬嚥了下去。
「你是在害怕自己說過的承諾?還是害怕和我走在一起很自卑?」可惡的女人!總是拒人千里之外。洛明哲半瞇著危險地雙眸上下掃了她一眼,見她慌亂的樣子很有趣於是壓著怒火冷冷的嘲諷道。
「什麼承諾?……哦,對!我是自卑,嘿嘿……少爺那麼帥我不自卑就不對了。」陶曉瑤心裡一驚立即反應過來乾笑了幾聲,心裡卻在暗罵:自卑你個大頭鬼!我是討厭你!討厭你這個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