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薇安全抵達容薇山莊的當天,遠在京城的皇甫智也於清風居內得知了她順利回莊的消息。
「主子,跟在小王妃身邊的兩人是否撤回?」前來稟告的暗衛表情嚴肅地問道。
「另外一夥人是否一直跟著?」皇甫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起另外一夥人的蹤跡。
「回主子,一直跟著呢。」
「那我們的人也繼續跟著。」皇甫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較的什麼勁,但是,心底裡更多的卻是在猜測這另一路人馬來自何方。
此時,木訥的聲音自門外傳來,「爺,恭親王來了。」
皇甫智聞言,連忙使了個眼色,暗衛會意,自是連忙運起輕功,閃身離開。
果然,暗衛前腳剛走,皇甫旭後腳便已踏進了清風居的大門。
「智,聽說你最近很是無聊啊,要不要跟兄弟一起出去喝一杯?」爽朗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傳來,皇甫智故作剛剛從書房踏出的模樣迎上前去,挑眉問道「哦?到哪兒喝一杯?」
「我跟李雲墨約在覽雲閣,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當然要去,」皇甫智手中折扇一收,「走,咱們這就過去。」
於是,二人有說有笑地向王府之外走去。
覽雲閣二樓的雅間內,李雲墨已然率先來到,一見皇甫智和皇甫旭到來,立刻起身相迎。
幾人甫一落座,酒菜便隨之而來。
皇甫智口中輕抿一口杯中酒液,隨即似是不經意地提起:「最近這段日子好像沒看見習文呢,他都在忙些什麼?」
「他啊,還能忙什麼?自然是忙著趕去南方上門求親去了。」李雲墨顯然神經大條,明知道王習文去求親的對象是夏薇,當著皇甫智的面,卻還毫無忌諱的說起王習文的去向。
而皇甫智在聽到他的回答之時,心裡立刻只覺一陣添堵。雖然他是同意休了夏薇,但是在他心裡,一聽說別人去向她求親,他心裡就是說不出的難受。更何況,此人還是自小與自己感情不錯的王習文。
皇甫旭一見李雲墨如此不會看眼色,立刻再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李雲墨剛想開口責怪,便見皇甫旭一記眼刀殺來。立刻會意般地噤了聲。再不多話。
「呵呵,智,你別聽他瞎說。習文雖然是去了,但據說好像前幾日莊主沒回去,吃了一回閉門羹。只怕是這次,又要敗興而歸了。」皇甫旭乾笑兩聲,安慰著皇甫智。
「他敗不敗興與我何干?今兒個不是出來喝酒的嗎?那便喝個痛快。」於是,三人這整整一下午,便都耗在這覽雲閣之內好酒好菜,好好地聚了一番。
容薇山莊這邊,夏薇自回莊的第二天起便又開始忙碌起來。研究下一間新店的開設地址以及與其他商家合作的策略方案,還有新開設的培訓項目等等,真正是忙得不亦樂乎。
同樣的,自她回來後的第二日起,上門求親的人再次絡繹不絕,但每每夏薇總是不親自應付,直接交給老二老三來推掉。
老二老三本是不願意的,可是誰叫他們那日大話已經出口,再加上看夏薇似乎真的沒有再嫁的意願,也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將來人統統以各種大小理由擋了回去。
生活再次回到以往那般風生水起,容薇山莊的產業則是以更加迅猛的速度遍佈整個南方。
當皇甫智得知王習文回京之後,很是假好心地上門探訪了一回,同時也在得知薇薇再度拒絕了他三次求親之後,一顆心也終於落了地。
日子過得飛快,三個月的時間,眨眼即逝。
這日,皇甫智下了早朝之後一如既往地與皇甫旭來到御書房與皇甫瑞琪探討政事。
「臣弟叩見皇上。」二人一進書房,皆是單膝跪地,垂首行禮。
「起來吧。」皇甫瑞琪神情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請柬叫了起。
皇甫智與皇甫旭二人對視一眼,臉上的神情滿是詢問,「王兄,你看什麼看得如此專注?」
「其實也沒什麼。」皇甫瑞琪說著,將請柬輕輕一扔,落在皇甫智和皇甫旭面前,「你們看看這個。」
二人拿起請柬,仔細研讀一番之後,臉上的神情皆是驚訝無比。
「想不到那宣景揚僅僅用了七八個月的時間,便已然打下整個大夏。」說話的人是皇甫旭,他的臉上此刻滿是震驚和佩服。
「正是如此。夏皇已經於十日之前自縊於夏國皇宮之內。而宣景揚也在整個大夏國百姓的呼聲之下登上皇位,立國號為景。只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何這景國的開國大典宣景揚指明要求智前去呢?」皇甫瑞琪說著話,將目光調向皇甫智,「難道說,你與宣景揚還有什麼私交?」
皇甫智看過請柬之後,也是滿面沉思,努力的回憶自己是否認識一個如宣景揚這般才華蓋世之人,卻是思索半晌也未能想出個所以然來。遂目光坦蕩地回答:「不認識。敢問王兄這宣景揚長相如何?」
「據我所知,這宣景揚長得很是斯文,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看上去就如一介書生無異,但卻身藏蓋世武功才華橫溢,深諳兵法。」皇甫瑞琪將自己所知道的如實道來。
皇甫智雙眉微鎖,一臉納悶,「臣弟可以肯定,認識的人中並無如此出眾之人。」
皇甫瑞琪看著皇甫智的樣子不像說謊,遂收回目光,轉而道:「前些日子咱們大衡王朝埋伏在景國的探子回報,說是查出這宣景揚之前失蹤那段時間的藏身之處。」
「哦?」皇甫旭聞言,立刻滿面八卦地問道,「怎樣?是藏在何處?」
「消息可靠的話,據說就是藏身於與前夏國相交的邊境地區,好像是叫什麼雲霧山附近。」
「雲霧山?」皇甫智一聽,心中似乎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又反問自己,可能嗎?可能會與薇薇有關嗎?隨即否定,不會,不會那麼巧。
然而,皇甫瑞琪的下一句話便立刻讓他再度疑惑,「據聞是雲霧山的強盜窩裡。」
皇甫旭聞言,臉上的表情卻是更為八卦了,眼底眉梢滿是戲謔的笑意,「智,我可是聽說,你先前帶回來的那位女子,早幾年便是雲霧山有名的強盜頭子哦。」
「哦?這我倒是有所不知了。」皇甫瑞琪臉上也染上了幾許興味。
「沒什麼好說的,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皇甫智收斂心神,將疑惑深深埋進心底。
「那這開國大典,你去是不去?」皇甫瑞琪的目光,充滿了審視。
「去,當然要去。」他當然要去一探究竟,這宣景揚為何指明要他前去?如果真的是因為薇薇……
但是,這可能嗎?一時之間,皇甫智心裡也沒了底。
而皇甫瑞琪的眸光卻越加深沉,不明所想。皇甫旭只是從旁觀看,一臉好戲即將上演的模樣。
「王兄,既然大夏如今改朝換代,我此次前去,是否一併將兩國交好的協議書重新簽訂一番?」收起自己的思緒,皇甫智轉而專注地聊起正事。
「嗯,」皇甫瑞琪略一思索,而後開口,「確實有必要重新簽訂。那這個任務便一併交給你了。明日我便將國書寫好交與你。早朝上下旨讓你與李雲墨一同前去,如何?」
「臣弟遵旨。」皇甫智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
就這樣,三日後,皇甫智帶著國書,與禮部侍郎李雲墨一起踏上了前往景國的路途。
去景國的途中,不可避免的經過雲霧山附近,皇甫智幾乎忍不住就要衝上容薇山莊去看看夏薇。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一路行來,他對夏薇的思念,有增無減,腦子裡幾乎時時刻刻都會想起與薇薇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心裡的悶痛每當此時,便會如期而至。
他總是不停地告誡自己,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皇甫智從來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可是效果,顯然並不理想,越是想要忘記,便越是無法忘記。
直到二人又行了十多日,方才到達景國的國都,宣城。這國都的名字,也是在宣景揚即位之後改的。原本是叫臨夏。
一行人入住各國使臣的驛館之後,皇甫智心中的期待越發急切。對於心中的猜測,更急於知道答案。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在到達宣城的第二天,宣景揚便單獨召見了皇甫智。
簽訂和平協議的事情,宣景揚不出意料答應得很是爽快。但是對皇甫智的言語之間,卻似乎帶了幾分莫名的敵意。這讓皇甫智越發確定了心中猜測。只怕,這宣景揚當初藏匿之處,十有八九便是薇薇的山寨。
「景皇如果沒有別的事,本王就先回去了。」皇甫智此次是以睿王爺的身份前來,代表的是大衡王朝的皇族,所以對於宣景揚,只需行躬身之禮即可。正事已然談妥,他也覺得沒有必要再留在此處了。
「睿王請稍等,朕有些私事想詢問於你。」宣景揚卻是開口留人,想要詢問有關夏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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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二更可能會晚一點,偶在這裡通知一下。等不了的親們可以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