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哲一覺醒來,窗外天色已大亮。他神色丕變的迅速從床上一躍而起衝出房間……
沒有,沒有!
他箭一樣一下便衝上船頂,極目四下張望了半日,茫茫的大西洋海面上,別說船隻,就連一隻海鷗飛過的也沒有!
可惡!
他竟給這兩個人擺了一道,將他迷暈,將月兒帶走!
懊惱的用力捶了一下船欄杆。立即抬起手要在那腕表上進行操作時,才赫然發現,他那只腕表竟也不見了!
傅雨哲至此才真真震怒之極,雙目眥裂,握著拳咬牙低叫:「莊競寒——!」
他不叫他們兩個,反而叫起自己的管家來,因為,普天之下也就他跟管家,還有那些製造者清楚那只腕表的功用。
不清楚的人,這也不過是一隻極普通的腕表,便拿它作什?
風跟雷卻將它給拿走,若不清楚,拿它作甚?而他們會得知道,除了他的管家,他們便還能從那裡得知?
更何況,還是管家授意他們去找上月兒的?
他卻不懷疑是那些製造者洩露的,只因,那些製造者在外界的人眼裡,是一群精神失常的瘋子!
沒有人會相信瘋子的話的。
而相對的,在那些人的眼裡,世人都是愚不可及,不可攀談的!
何況,他們不是真的瘋子,他們能明辨是非,只是過於醉心於研究,以致跟社會脫了節,成了世人眼裡的『瘋子』而已。
卻為傅老太爺所賞識,將他們都送到那個島上來,並依他們的要求,建了一座與外界完全隔絕的住所——也就是月兒在島上看到,只有四道牆,沒有門窗,管家口裡『實驗室』的那座建築物。他們每天就只待在裡面沒天沒日的做起研究,不問世事……
那只表是傅雨哲剛到那個島上,他們送他的見面禮,說是他們歷經七年才完成的。
這絕對是一個法寶,因為它的功用之大,不是常人所能想像得到的!
測量,追蹤,通訊……能發射可收放的麻醉針,還有一把稱作飛天如意勾,其細如絲,向上發射,可以或粘或勾住任何物體,然後自動回收,將人提升起的索勾……
他之所以能夠這麼快找到他們,完全就是靠的它。只要將要找的人的頭髮在表上作了掃瞄,表上就能得出數據,再通過那些數據,可以追蹤其人的所在……
但是現在……
傅雨哲無疑是如折雙翅!他氣惱致極。
然而,他卻是那種越挫越勇的人,越是遇上難題,他只會反彈得越快並越激烈!
他就這麼從那高高的船頂上一躍而下,潛入水底,游向不遠處停著的一艘體積不算小的潛水艇,啟動密碼門進入。
換下一身濕衣,便走向操縱台,一邊按下啟航器,一邊打開通訊器。一陣『沙沙』之聲後,是管家那低沉的聲調:「是……」
「如果你想離開,我絕不挽留」口氣沒有一絲兒的溫度。
那頭沒語。
過了一會:「我要他們兩個現在的正確位置」是命令。
「我只能說我會盡力,給我三天的時間」
「一天」
也不知是管家故意的怎樣?結果,別說是三天,十天下來,他也還是那句:「已增加人手在找……」
可惡!
不過,傅雨哲卻也不是那種會坐享其成坐以待毖的是了。
儘管慢了些,半個月後,憑著他那過人的頭腦,他還是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他們三個人就在德國一個風景優美的小鎮上觀光呢!
不過,那是之前的事,等傅雨哲終於見到他們時,風跟雷卻正在跟人打鬥著。
一個披散著一頭至肩黑髮,五官有著陰柔的俊美,一雙眼眸卻是充血通紅的東方男子,正揮舞著一把血色長劍瘋魔了的對著風跟雷劈頭只是亂砍!並還不時的發出如野獸一般的嘶吼之聲……
傅雨晢只是繞著場邊走了幾步看的,忽然,似發現了什麼?雙眼瞇起——
「喂,要打算幫你的大舅子嗎?他瘋了!他中了不死老怪的魔咒,被那老怪利用了!」雷的口氣居然都有些微喘了的,一邊頗有些應之不迭的:「該死的,要不是看在他是你大舅子的份上,我早開槍了!你知道我們這一戰都打了多久?」
沒錯,那個正瘋了般正揮舞著劍跟風和雷交戰著的,正是不久前有踏上找尋月兒路途的孤雲諾。雷說,他中了不死老怪的魔咒?這是怎麼一回事?那不死老怪有是什麼人?
傅雨哲只是皺了一下眉,卻並不理會。他甚至都不等他說完,便轉頭觀望起四周:「她在哪兒?」他只關心這個。
「喂,你不關心他嗎?」
傅雨哲聽若惘聞,乾脆自己轉了過身便去找尋起月兒,只因他知道,他們是不會真傷害他的。
至於雷口裡說的,他中了魔咒,這是怎麼一回事?一來,他跟他不熟,對他的一切一無所知,遂便無從考究……
二來,現在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是比找尋月兒更重要的,要找不著她,管是天要塌了下來呢!
他們兩個就在這裡,他想,月兒很有可能就在附近的。
附近有樹林,不遠處有房舍。
他先在林子找了一會,沒見著,遂走向那座房舍探看一二的。
猶沒走近,便聽到:「嘻……」的笑聲。他幾乎立即的就聽出那是月兒的聲音,遂迅速朝那邊抬腳便奔去……
見到了!月兒正在那屋子的樓上跟著屋主的幾個小孩在玩耍呢!
屋主告訴傅雨哲,是一個年青人將她送到這裡,要他們幫忙暫時看顧,他們很快就會回來帶走她,而在他們還沒回來的這期間,不管是什麼人想要帶走她,或他們將她給弄掉了,他都會就拿他跟他家人的性命來彌補這個過失的!
傅雨哲是不理會他們的阻攔,顧自而入的。
將月兒一把自地上抱起,跟屋主說:「跟我來」
將他帶到那三個人打鬥處,屋主一下認出將月兒相托的人:「就是他,就是他!」他指著風。
「你可以走了」傅雨哲將他打發走,又看了一下那猶在打鬥著的三個人,低頭看看懷中人兒。
月兒也正側頭看著那在打鬥中的三人,只是一臉好玩傻笑著的:「嘻,嘻嘻……」
傅雨哲沒有再稍作流連,抱了她便轉了過身而去。
就在他越過了一座山,走向他之前停在路邊那一輛流線優美獨特的銀白色跑車時,身後隱隱響起了兩聲槍響。
他猶是沒有稍作停留的,將月兒放到副座,扣妥安全帶,自己從另一邊上了駕駛座,啟動了車子便絕塵而去,飛快的車速直如魅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