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語氣是極大的無奈。
「不然,那你快研究出怎麼將她的頭髮變成跟我們的一樣,一個從裡到外,真真正正純血統的東方人啊……」
是了,月兒的樣子象中美混血兒。
可是,孤氏夫婦並孤雲諾看來都是純血統的東方人啊!這卻是怎麼說?
在國外,有些純黑人血統的夫婦,能生出黃頭髮,黃眉毛,棕眸的白種人,這種人被稱之為『羊白頭』。不成,東方人也有這種情形的?
還是,真就如孤太太所說的,孤瑞然是整容專家,是他故意將女兒弄成這樣的?他拿自己的女兒當實驗品了?
可是,漫不說,孤瑞然看來不像是那樣的人。就算是了。那孤太太也不用那麼激動在意的?
還就為的這個而常常要搬家?
再,端不是,月兒非他們親生?
或,孤太太曾出軌,跟一個外國人生下的她?
答案恐怕也只有孤氏夫婦知道。
不過,可以肯定的,就由此可見,孤太太真的是很重視這個女兒的!
孤太太不再言語,只坐在一旁生悶氣。
孤瑞然推推眼鏡,也不好再說什麼的……
不過,第二天,夫婦兩個仍也笑容滿面,沒事人的迎著一對子女,搬家的事誰也沒有提……
一個月後。月兒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大學。
她是好樣的。八歲才就讀。短短的九年間,她便將加國十二年的義務教育完成!
也是孤家一家子的功勞。是他們培養出她讀書的興趣……
孤太太乘機說,以月兒這樣優異的成績,可以送到更好的學校去就讀。
孤氏父子都沒有異議。而月兒生性乖巧溫順,自也不會說什麼。
於是,一家子有一次的舉家搬遷。
他們就搬到鄰省——魁北克的蒙特利爾市。因那兒有一座有哈佛之稱的學府——麥基爾大學。
有因要適應新環境跟入學事宜。並孤氏父子又要調整工作環境的……本來計劃好要到荷蘭去旅行的行程只得取消。
而在離去之時,這個本來寧靜安祥的家卻發生了一次小小風波!
事情就緣起於這次的搬遷上——
原來,月兒之前所提,孤雲諾跟她同學的表姐董熙瑜談戀愛的話,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只因,孤雲諾為人大概有些孤高木訥,不大跟人交往——特別是異性,根本連一個都沒有的。卻因為妹妹的緣故,常常不得不接觸應付那董熙瑜。
便別說是旁的人,就是那董熙瑜本人也以為,並也是希望他對她是真有意的!
畢竟,這麼出色專一的男人那裡找去?
便孤家要搬走了。孤雲諾卻一句都沒有支會過她!她還是從別人口裡聽得,有驚有痛之餘。遂質問著他——
孤雲諾想起妹妹之前的話,這時才想到要撇情關係的。便言語間明顯表現出客套疏離。
那董熙瑜聽著,自是如針在刺!以為他是才變的心。遂痛心欲絕的!
她家人見著了,自是要問的。於是,風波便由此起……
愛女心切的董氏夫婦親自登門,問著為什麼要對他們女兒這樣?
「這不是始亂終棄?還是你們姓孤的就真這樣高不可攀?一般你們也有個女兒,而且,我們都知道,你們都是寶貝得她什麼的,那要換了是你們的女兒被人拋棄了,你們有心不心疼?還是就你們的女兒是人,別人的就不是了……」
董氏夫婦是大陸人,書讀得不多,但憑著些運氣,倒也發了些跡的,便少不免大氣——其實卻也是掩蓋自卑的一種表現……
不過,孤太太也不是那省油的燈就是。更是個有知識,見過大世面的呢?
她三撥兩撥的,很快便將這董氏夫婦兩個給按撫下。便事情看來是可不了了之了的。
錯只錯在,孤太太看著即是要走了的,便客套留他們飯。那知,倒等來了董氏一對女兒——那董熙瑜的妹妹拖著她到來!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正處於叛逆時期,潑直豪放的一個女孩。與溫婉文雅的董熙瑜是絕然不同的。
一到來,她妹妹立即就叫嚷著,指著父母:「看吧,我就說他們是來了這裡的!好不要臉,別人不要你們女兒了就來吵,羞死人了……」
一語未了,那作父親的只氣得渾身發顫,劈頭就是一記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著可炸開了鍋!女孩捧著臉只『嘩啦啦……』叫嚷得更利害。董母要勸已勸不止。
而看見妹妹這樣,有想著她的話,那作姐姐的,一時更是有羞有咋,及再想到自己的委屈,一下忍不住,掩面哭著,轉身奔走而去。
兩個母親忙追了出去。也只趕得及看著她坐上她們剛才開來的車子,絕塵而去!
卻就在這時,月兒兄妹兩個回來了。
月兒一下子看見自己家門前站了這麼多人,才有是好奇,有是歡喜的,笑著跟每一個人打起招呼。
忽然一個人從屋裡直衝了出來,是董熙瑜那妹妹,經過月兒時,猛力將她往旁邊地上一推……
那件事的後遺症是——那一跤,月兒直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不過是坐脊骨挫傷了一下,並無甚大礙的。是孤太太太過緊張,硬要女兒在醫院多待些時的。
事後,她更直嗔著兒子惹的糊塗官司,風流孽障,卻要妹妹來替他受!
卻不知,那裡還等她來責怪,視妹妹性命更重於己的孤雲諾,早已在心裡懊惱自責個不行了!
新學年,新環境……因為要忙的事實在太多。便過沒多久,這件事眾人也就淡忘開。
儘管不是很想跟外界的人多加接觸,但照例的,到了這兒的第二天,孤太太還是備了茶點請附近的鄰居到來品嚐。
而依禮,那些被邀請的鄰居也會備上一些自己的食物到來的。
有一位白人太太,她居然端來了中國的茶點。
她還自豪的說,是她自己做的!
原來,她母親居然是個中國人!
但她本人卻完全沒有半點兒中國人的影子?
眾人都奇怪著這點,因便笑問。
她一點都不介意的笑著告訴大家,不只是她母親,就是她父親,也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
她是她父親的情婦——一個純外國人血統的女人,跟另一個同樣是純白人血統的男人生的!
但後來他們雙雙車禍死了。她中國人的父母便接了她回去養育……
她拉著孤太太的手:「我還會說一些中文,以後,我們聊天,可以用中文交談……」
孤太太直是訝然而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