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竇美儀卻真真是個要不得的女人!
那司徒康維前腳才一走,看她都回報了他什麼?
這司徒康維可是什麼都想好了的,就唯一沒有想到的是——竇美儀待他,可也一如他待她的那樣了?
所謂『婊子無情』
竇美涯絕對是最佳人版!
那司徒氏這前腳才一走,後腳,她就跟著之前那司徒氏為怕她寂寞,而帶她去上流社會見識時所認識的那些男人約會去!
台北畢竟是大城市,這裡生活的人自有比台中的更闊倬,更懂得享受的。
竇美儀的虛榮心在這兒便更是大大得到了滿足。只後悔怎麼不早到了這裡的?
先時,她還算有那麼些良知,怕被那司徒知道,而有所收斂隱瞞著。
但過沒幾,她也就肆無忌憚了起來……
那司徒康維很快得到了消息,急忙趕了回來求證,問著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可是他待她還不夠好?
竇美儀給逮個正著,卻也不覺心虛理虧。
她吐著煙卷兒不以為然的:「我不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欠你的我會還你,所以我也沒就說要離了你的不是?但是,你若要我只守著你過活,憑什麼?你自己也有妻室,就憑你曾幫過我,就必須要我做到三貞九烈的只對著你一個?你不覺得這要求未免是太過了?何況,你也知道,我原來是混什麼吃的?我對人沒安全感是想必然的,而你,管你能立心的真會一輩子對我好了,可你有能肯定得了你的這一輩子是多久?杜少源才剛過三十!所以,我這不過是早早的為自己多找一條後路,並不為過,不是?」
她倒說的理直氣壯!
司徒康維原來是有著滿肚子的不平的,這會子聽了她這說,倒要變成是理虧的一個了!他一時只氣得怔住。後想想,她的話也沒有不對,只是……難道就由著事情就這麼著了嗎?他卻有做不來那大方的!
當天,竇美儀說:不知道他會回來,她已約了別人,不好就爽約。便掉下他一個人,自己赴別的男人的約去了。
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這倒給了那司徒氏時間去冷靜思考。
終於想通——竇美儀不是個他要得起的女人!
第二天,他略作了些收拾便離去。
臨走,他告訴傭人,他是不會再回來的了,但因她是他請回的,照理他是要跟她說上一聲,要是她還要跟竇美儀過活的,她就跟著——
「不不,先生要走,我也就再沒留下的理由跟必要了的……」
「這是怎麼說?——哦,你是怕她會付不起你工錢?」
「不,不是的……唉,先生,既然你都掉開,那我也就不怕說了,先生這離開的好,這女人哪兒是值得先生待她這好的?先生是好人,倒沒的白給她耽擱了!」
司徒康維想了想,苦笑了一下:「是我不夠資格……而且,她也沒有不好,她不過是忠於自己多一些而已……」
「欸!我就說先生是好人嘛!到了這個骨折眼兒還要幫著她說好話的!那我就不怕說句頂撞先生的話了,這女人要也還叫個好的,那這世上也就真沒壞人了呢!」
「呵,怎麼?」司徒康維倒有些稀奇了:「當不是她無端的給了你氣受了?可是誤會?我看她是不至於的,她心腸還不是太壞……」
「啊!這還叫不壞?先生,那我可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看人的了,對你是這樣,就連對自己親生的女兒,也都是那樣狠心無情的,我是……」
「她自己親生的女兒?你這是在說的什麼?她哪兒來的親生女兒?我卻怎麼都不知道?而你有是怎麼知道的?她親口告訴你的?」他真的是很意外,遂由不得一迭連問了的。
那傭人聽了他那一連串的問,只訝的張了口,半日,才道的:「什麼?先生,原來你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那個長得醜醜的小女孩啊!那個就是她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她們一點都不相像啊!」
「對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相信的,是她自己說多了,我也不得不相信啊!」
「她自己說的?」
「其實也不儘是了,是她喝醉了酒說的,又有一次,她在罵那孩子,我無意中聽到的。要說,長得不像就不是母女了吧?我倒是聽人說過的,好像是什麼基因出的錯,或什麼隔代單傳也是有的,都是說不准的,有人長得醜,倒能生出明星一樣的女兒來!那長得好看的就不能生出醜樣的女兒來了嗎?更何況,不是我看不起——她有是幹那行業的……」
司徒康維覺得她說的也是在理。過半日,吁了一下,算是默認了她的話的,也是對竇美儀真正徹底死心了,遂不再說什麼,便要離去。卻就在他才轉了個身的之際。傭人有叫住了他,示意他看向屋子的一角,那兒隱隱的似有個小小人影兒?
「先生,我們都不在了,那這孩子怎麼辦?」
司徒康維皺皺眉,本不欲再理:「等一會兒她的母親——呃是會回來的吧?」
「這卻不好說,這女人三天兩頭的都會不在……算了,那也不是我們的事兒了……」
那傭人想想是掉開了,才又要送了那司徒康維出門去,便好自己也趕早兒回轉收拾打點離去的。
那知,那司徒康維卻一下不走了,想一想,又看了一眼那角落處:「孩子是無辜的……更何況,她已夠可憐……這樣吧,芹姐,我是決不會再回來的了,而且有離得這裡遠,我這裡給你點錢,就麻煩你就近著照應照應她,可好?」
那傭人想了一下:「那好吧,既然是先生您托付的……再說我也看這孩子可憐……」
就這樣,這主僕兩個便各奔前程去了。
留下小心離一個在這偌大的屋子裡等著竇美儀回來。
後來,竇美儀是有回來過了,但也只打了個轉,看見那司徒康維經已不在,也不在意,倒略作了些收拾,便有出門去了的。
她是不知道那司徒康維已走了,再不回來的。更也不知道就連那傭人也已另覓高就去!她便就這麼掉下小心離走了……
卻也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這一去,竟是要將近半年才回得的——
也幸而有那司徒康維的早有先見之明,小心離得那傭人不時的照料,後,看竇美儀久久不回,便自作主張的將她送到一家孤兒院去安頓了。不然,小心離可有不知會是個怎樣形景了呢!
之於,竇美儀那是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是要過了那久才回轉的?而更甚於,還是連她自己也是始料不及的?
這便得話說從頭了
原來,就在司徒康維要回來前的不久,她結識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