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的女奴 月落凡塵 第240章 眾美大鬧月清宮(2)
    齊王被推出了月清宮。月奴也舒了口氣。她知道這三個月來,因齊的這種愛已經讓她在後宮裡樹敵太多了。可是,她也沒有辦法。有時候,她也問自己,要是因齊真的是到別的宮裡去了,她的心裡會怎麼樣呢?她不知道,她也不想想。

    只是在因齊走出月清宮的那一刻,她的心裡還是象被蟲咬了一般的痛了一下。

    但是,她真的白痛了。因齊居然沒有到別的宮裡去。那兩夜,他留宿書房。

    他對她的情,她心明瞭。有夫如此,妾心何求啊。

    今天一大早,她就知道這一天又來了。因齊也早早的起來了。他去上早朝了。走的時候就給吩咐雅琳和明珠好好的照顧月奴。有什麼事就叫去通知王公公。

    月奴還在心裡笑他,在這月清宮裡,能有什麼事啊。再說了,她也不喜歡出去。會有什麼事啊。病也是小事。雅琳奶媽一大早就為她熬藥,一會就會端過來給她喝。雅琳奶媽說了。她這藥都喝了快六年了。還有三個月,這病就出根了。以後就沒有什麼事了。

    此時,月奴正在床上閉目休息。等著雅琳奶媽送藥來。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熱鬧的人聲。月奴聽到了。可是她並沒有起來。她只是驚訝,平時雅琳奶媽都不讓任何人吵的。一天到晚的月清宮裡都靜極了。今天怎麼會一大早就這麼熱鬧了呢。不過,她也並不操心這個。這個自然有雅琳奶媽處理。

    「月奴姐姐啊,妹妹們來看你來了。」

    一聲嬌媚的呼聲傳來。隨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月奴坐了起來。她聽出來了,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不是月清宮裡的宮女。這人直呼她的名字,還叫她姐姐。難道是別的宮裡的嬪妃來了嗎?她沒有請什麼人來啊。

    「喲,月奴姐姐啊,真是富貴中人啊。天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沒有起啊。咱姐妹可是苦命的人啊。趕個早兒來給姐姐請安來了。」

    聲到人到,一個紫衣的美人兒揭開珠簾率先走了進來。這個女子月奴認出來了。在冊妃大典上,她見過這個女子。她就是九嬪之一的麗姬。她聽明珠給她說過這個姬,知道她是早年進宮的。除了玉苑夫人就是她最得寵了。

    「可不是,月奴姐姐啊,你這個樣子可一點兒也不像我們北國的草原上的女子啊。」

    這個說話的當然是那個沒有腦子的莫莉公主了。

    她一身的紅衣,紗薄露膚,美艷絕代。可是眼眸流轉處顯出一種輕佻。

    「妹妹啊,她們的話妹妹你千萬莫怪,都是自家姐妹,她們也是和你說著玩的。姐姐來晚了,請妹妹莫怪。」

    最後一個進來的,說著這一席話的就是一身盛裝的棠姜。她這一番話說的是為眾嬪妃出頭。其實言下之意非常明顯,那就是你別把自己當個什麼人了。你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是大王的嬪妃罷了。現在大王寵你,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我們這些人哪個又沒有被寵過呢。

    眾人都稱月奴姐姐,她開口就叫月奴妹妹。也是給月奴一個下馬威了。怎麼樣啊,我進宮比你怎麼說也早了六年了。你在眾人面前托大。可在我的面前,你這西宮夫人的架子還是不要擺的吧。

    月奴看到眾嬪妃到來。也沒在意她們都說了些什麼。只是低頭找自己的鞋子,穿上下床,撥開紗簾,走了出來。微笑著看著眾嬪妃。

    「眾姐妹,不要客氣,坐下來談了。」

    一聲清越明澄的聲音。如同天籟。

    這聲音,這是?

    棠姜吃驚的抬起了頭,她意外的看到了她面前的這個臉上含笑的白衣美人兒。

    她,她是?

    不會,怎麼可能呢?

    她的聲音,棠姜永遠也忘不掉啊。當年她帶著蓬蒿師從鄒相的時候,鄒相就曾經驚奇讚歎過蓬蒿的聲音。說她「柔而不媚,清雅出塵,如黃鸝出谷,似流鶯啼唱,」她還記得那麼時鄒相還歎了口氣,說:「只可憐了一個奴啊。」

    天啊,就是這個聲音啊。這是蓬蒿的聲音啊。這個聲音可是伴了她整整三年,三年啊。要不是那個丫頭起了一身的紅痘,皮膚潰爛,她還真的不知會出息成一個什麼樣的美人呢。

    可是,這聲音。不可能啊。這西宮夫人的聲音怎麼那麼象蓬蒿的聲音呢?

    棠姜驚訝的抬起了頭。她的視線一接觸到月奴公主那張臉孔的時候,她的眼都看直了。她愣住了。天啊。怎麼可能呢?不會吧。天下還有這樣的女人,還有這樣的……

    她那白裡透紅的肌膚如此的光滑細嫩,一點兒也不像來自北國的女子。而是別有一種江南水鄉女子的嬌柔和水靈。她嫻靜的站在那裡,好似嬌花照水。她蓮步輕移,又如弱柳扶風。

    她的眼睛,天啊,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深幽幽的,猶如一潭清水,似乎讓所有凡間的靈魂在一瞬間停止了喧囂.她的眼眸流轉處,蘊涵著淡淡的晨光,彷彿有一顆星子落入了她的眼睛.讓人一望而不能自持。

    這,這就是那個月奴公主嗎?

    這,這就是西宮夫人嗎?

    她,她長的,她。

    不會吧?

    棠姜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白衣美人兒,她站在那裡,微笑著,猶如一朵不染塵埃的天山雪蓮。

    不會吧?怎麼會呢?

    她居然長的有點像蓬蒿。是的,是有一點象。

    哪裡像了,是眼睛,是臉蛋,是氣韻。

    都有點像,又都不像。

    是的,她怎麼可能是蓬蒿那個丫頭呢?

    那丫頭只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女奴。她怎麼說也和眼前的這個天山上來的小妖精不一樣的。是的,這是一個小妖精。不是妖精,人有長成這個樣子的嗎?

    那樣的美,美的不染一點塵俗。就連絕代佳人莫莉在她的面前也黯然失色。凡間的女子又怎麼會有這麼一股子非人的出塵的雅致。

    這個月奴怎公主怎麼說也不可能是蓬蒿。那丫頭被她賣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怕是早就不在人間了。她也真是糊塗了。怎麼見誰都認為是那個丫頭呢。

    不過,說真的,這個月奴公主無論從形貌還是從氣質上看,還真的和那個丫頭象的緊呢?如果不是地位相差太多。如果不是一個美麗一個醜陋,她還真的會以為是那個丫頭的雙胞胎姐妹呢。

    不過,要真的仔細看一下。還真的不是呢。這月奴奴公主一身的自信與貴氣,纖手拂青絲,說不盡的優雅風情。額間一彎淡淡的紅色新月。平添了一層神秘的氣息。這怎麼是那個丫頭所能比的呢。

    怪不得這個月奴公主把大王迷的言聽計從的。她縱是有著再多的美麗風情,如果沒有那丫頭的皮相容貌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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