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我回來了!」司馬雲飛走進宿舍,對室友們打招呼道。
「司馬,你還捨得回來?是不是被老家的小媳婦粘著了,捨不得回來?我們三天前就都回來了。」班長吳天明見司馬雲飛回來,開玩笑道。
「雲飛,今天晚飯你請了!這是我們三個剛剛討論決定的,誰讓你姍姍來遲,讓我們等了你三天?」室友王皓說道。
「咦?你們看雲飛好像比原來長高了許多,人也英俊瀟灑得很多,皮膚好像也白嫩了許多,快老實交代,是不是被老家的媳婦滋潤的?」室友李琦一臉懷疑地看著司馬雲飛。
「好像是這樣子,雲飛,你要老實交代!」吳天明和王皓聽李琦這麼說,馬上仔細地上上下下看著司馬雲飛,也是大為驚奇。
「去你們的!我在火車上辛辛苦苦站了三個多小時,又在公交車上站了半個多小時,你們不慰問我一下就算了,哪有我一進門就敲詐我的?」司馬雲飛樂呵呵地說道。
「司馬居然懂得開玩笑和幽默了!看來這次回家過年肯定不正常,到底有什麼好事?你要好好跟哥們三個說說。」吳天明對一向沉默寡言的司馬雲飛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越發驚奇,非要刨根問底才肯罷休。
「是啊!雲飛這次回來好像改變了許多,快給哥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皓和李琦馬上附和著。
原來,以前的司馬雲飛一向沉默寡言,和自己的室友都很少交流。平時就是宿舍、圖書館、食堂一條線,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口齒伶俐的。大家知道司馬雲飛沒有親人,平時也都想照顧他一點,但司馬雲飛都默默地拒絕了。
吳天明、王皓、李琦雖然都來自於鄉鎮,但他們的條件比司馬雲飛好多了。吳天明的父親是他們老家的鎮長,母親是是鎮衛生院的副院長,家裡條件不錯,他報考H大學的植物系完全是他父親的意思,母親一直希望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一樣,能夠成為一名醫生,但吳天明怕見到死人,醫院是死人最多的地方,最後吳天明聽從父親的意思,報考了植物系。
王皓和李琦的父母是做花圃生意的,自己家裡有很大的花圃植物園,家裡的條件也都很不錯,他們希望兒子能子承父業,所以就選擇了H大學的植物系。
司馬雲飛笑道:「有什麼事?不就是回老家喝了幾天家鄉的山泉,難道你們家鄉的水都被環境污染了?所以你們羨慕我是不是?」
「司馬(雲飛)果然改變了許多,恭喜你!你變得開朗了。」大家見司馬雲飛這次回來居然能說會道,心情開朗。他們原來以為司馬雲飛回來會愁眉苦臉的。
「大家都這麼高興,今天晚上的晚飯我請了。走!我們吃燒烤去,羊肉管夠,啤酒盡喝!」司馬雲飛以前沒少吃他們請的飯,今天剛剛從王國平手上賺了五百元,再加上心情不錯,就難得瀟灑一次。
「司馬(雲飛),難道這次回家發大財了,這麼奢侈?不過你難得請客,我們今天要放開肚子吃個夠,小心你的錢包噢!」吳天明他們三個也都很高興,和司馬雲飛一起往學校門口的燒烤店走去。
由於學校開學期間,許多學生都陸續回校,燒烤店的生意特別得好,司馬雲飛他們等了一會,才有座位。三個室友也不客氣,點了一百串羊肉串,要了一箱二十五的啤酒,就開始大喝起來。
酒足肉飽,司馬雲飛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時看見王國平帶著慕容晚秋等四個女孩子也來燒烤店,但因為沒有座位還在等著。
「看來我不想賺錢都不行,要是天天都像今天一樣,我好像很快就會成為富翁。」司馬雲飛一邊意淫著,一邊朝王國平那邊走去。
王國平一見又是司馬雲飛就說道:「小子,你剛剛從我這裡騙了錢,就來這裡瀟灑,這種地方是你能來的嗎?」
「富哥,糾正一下你的用詞,我沒有騙過你的錢,正確的說法是我為你服務,賺了你的錢。現在你又沒有座位,可是我有,要不要再向我買?」司馬雲飛笑道。
王國平朝慕容晚秋看了看,見她正和她的室友高興地聊著春節的軼事,沒有注意王國平和司馬雲飛的交談,再看看燒烤店似乎一下子也不會有座位,王國平就馬上說道:「這次你小子要搾我多少?」
司馬雲飛慢吞吞地說道:「富哥,你說得太難聽了,怎麼叫搾?應該叫友好轉讓,你不想要就算了。」說完司馬雲飛做出要走的樣子。
王國平馬上拉住司馬雲飛,口中說道:「小子,算你恨!你開價吧。」
司馬雲飛笑道:「十五台的帳你去結了,另外你再給我三百元。」
王國平立即朝十五台看了看,見他們確實已經吃喝得差不多了,就說道:「你們都已經結束了,你還要搾我五百元?你小子太黑了點,不會是窮瘋了吧?」
「富哥,我是好心,你不要就算了!我還要去點羊肉串,我們才吃了一半,你慢慢等吧。」司馬雲飛一見王國平看見了自己這邊就要結束,馬上想出了新招。
王國平馬上後悔,對司馬雲飛討價還價道:「小子,你不要這樣,最多我給你結十五台的單,你們至少消費了兩百多,不少了。」
「富哥,這你就不地道了,火車上我一個座位就是三百元,公交車上我可是給你打了七折還去零頭。現在你們是五個人,就是說你們需要五個座位,我現在差不多只收你們一個座位一百元左右。如果不是見富哥是老顧客,又見你陪這麼多的美女,哪會這麼便宜賣給你?」司馬雲飛現在是心情極好,酒足肉飽,慢慢地和王國平討價還價著。
王國平一聽司馬雲飛說起美女,就知道對方切中自己的要害,如果不給錢,這小子是不會讓出座位的,還會慢慢地吃喝下去。於是,狠了狠心拿出三百元人民幣,給司馬雲飛遞過去說道:「小子,算你狠!我要你們馬上在我眼前消失。」
司馬雲飛收了王國平的三百元人民幣,現在的心情是好得不能再好,也不和王國平計較,馬上過去和室友們招呼一聲,就離開了他們的檯子,準備回校。
「司馬,我來結帳吧!」班長吳天明知道司馬雲飛的經濟狀況不是很好,今天晚上的消費至少有三百元左右,因此他體貼地說道。
「班頭,帳我已經結了,我難得請大家一次,你要是不好意思,你下次多請我兩次就行了!」司馬雲飛立即對吳天明說道。
王皓和李琦也馬上說道:「有道理,我們今後多請雲飛幾次就行了。」說完,四位室友高高興興地哼著小曲離開了燒烤店。
他們剛剛出門口,就被慕容晚秋看見了,慕容晚秋朝司馬雲飛的方向不屑地說了一聲:「連火車座位都要賣的人,居然還到飯店來吃飯。」
司馬雲飛當然知道慕容晚秋是在說自己,也不計較,一邊走,一邊慢悠悠地說道:「我好像沒有得罪什麼人,居然怎麼會有小臭蟲在我耳邊放臭屁啊?真是晦氣!」
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入慕容晚秋的耳中,立即氣得小臉發紅,小嘴狠狠地說道:「算你狠!敢罵我慕容晚秋是小臭蟲,看我今後怎麼收拾你?」
慕容晚秋的室友一見她突然生氣,連忙問道:「晚秋,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晚秋自然將火車上發生的一幕和大家說了一遍,最後還心有不甘地加了一句:「我根本沒想到我們H大學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學生,真是把我們大學的臉都丟盡了。」
慕容晚秋的一位叫吳敏敏的室友說道:「看來王國平對你還真是死心塌地,追求你無所不用其極。」
慕容晚秋馬上解釋道:「去你的!我和王國平只是老鄉,沒有你說的那回事!」
「晚秋、吳敏敏,你們都別說了,王國平已經把檯子找到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我可是餓了。」 這時,慕容晚秋的另一位叫黃慧,長得胖乎乎的室友說道。
「你就知道吃!都這麼胖了,還要吃羊肉串,不怕今後嫁不出去啊?」幾個室友馬上說道。
「民以食為天,我吃是理所當然的事,至於嫁不嫁人,我可沒有想過,我可不像你們,一天到晚地想什麼臭男人,真不知道臭男人有什麼好的?」黃慧立即還擊道。
「誰一天到晚想臭男人?黃慧,你可不要亂說,我們才不像你說的那樣。」其他三位室友馬上一邊朝黃慧的腋下撓癢癢,一邊說道。
「好了,我吃不消了!我投降,算我說錯了還不行嗎?」黃慧馬上討饒道。
「什麼叫算你說錯?而是你說得大錯特錯。」慕容晚秋等三人繼續對黃慧撓癢癢,還不依地說道。
「好!三位大姐,是我錯了!三位大姐沒有一天到晚想臭男人,只是白天上課,晚上想臭男人,這樣總行了吧!我肚子餓了,我要吃羊肉。」黃慧一邊討饒,一邊找準機會逃跑了。邊跑邊說道。
慕容晚秋她們三個自然是追了過去,把黃慧又折騰了一番,直到黃慧徹底認輸,大家才和王國平一起開始吃羊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