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宇整個人都錯亂了!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焦慮,痛心,難道都是自尋煩惱嗎?自己真的傻到了這種地步?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
這可是關係到自己血脈的事啊,無論如何輕率不得。冷傲宇就像個困獸一樣恨不得撕碎身邊的一切!
如果那孩子是自己的骨肉,他後悔當初沒有讓她吃上自己給那些妃嬪吃下的不孕藥!可那時正幻想著,讓她為自己生兒育女,一輩子承歡……
可是,她竟然辜負了自己的寵愛,把自己彙集的萬千寵愛全部棄如撇履!而去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這一點,永遠不會讓冷傲宇釋懷!
如果那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每每想到這點,冷傲宇的心就會針扎一樣的刺痛!自己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這種錐心噬骨的感覺早晚會要了自己的命的!
這樣相比,冷傲宇越來越希望那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可是每當想起傲明磊看她時,眼中的那種疼寵就恨得牙癢!
可是,如果萬一……冷傲宇不敢想下去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去見見傲明磊,他應該是個大丈夫,不會猥瑣到要用謊言來敷衍自己的份上!
懷著希望,狠狠地咬牙,賤丫頭,懷了我的孩子還去招惹別的男人,我一定要讓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傲明磊怎麼也沒有想到,冷傲宇竟然又一次登門前來挑畔!身為一個帝王,這也太離譜了吧?
他還想怎麼樣?人已經帶走了,七狼國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有能力改變一切,但你唯一不能改變的就是別人的心!
當傲明磊一臉敵對地站在冷傲宇的面前時,空氣驟然都變冷了!雙方的高手隨從也都蓄力待發,只等那出手的最後時刻了。
冷傲宇沒有想到,才一見面,傲明磊就無視自己帝王的尊嚴,直接擺出了一幅誓死決鬥的模樣。風不動,人不動,一但一方心念微動,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在所有人都避開這最危險的氣息時,鈺小姐卻不合適宜地跑了過來!叉腰站在了冷傲宇的面前,眸子裡全是新奇的觀賞意味!
「嫣玉姐姐割捨不掉的那個男人就是你啊!你……也比不過我的明磊哥哥啊,怎麼嫣玉姐姐就那麼死心眼,還非要生下你的孩子呢?」
像看大猩猩一樣邊說邊圍著冷傲宇轉了兩圈,在鈺的眼裡,這個傢伙真的比不上自己的明磊哥哥呢!
她哪裡知道,自己的一番話已經無形中化解掉了冷傲宇身上那股森冷的戾氣!
冷傲宇的手下都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的主子怎麼會在別人的氣勢逼迫下就敗下了陣來?就那樣愣愣地盯著他。
冷傲宇卻燦若星辰地笑了起來,那笑容能魅入骨髓!驚得鈺高聲驚叫起來……
「天……你會笑啊!我還以為……你就那麼一張好像別人欠你錢的臭臉孔呢!」鈺的無理並沒有惹怒冷傲宇,反而是讓傲明磊不好意思起來。
「鈺……回你自己屋裡去,男人的事女孩子不要摻和!」明磊淡然地走過來,拉過鈺圈在自己的懷裡,他是怕雙方真的打鬥起來傷到鈺!
鈺卻趁機圈住了明磊的闊腰:「明磊哥哥,這傢伙要是對嫣玉姐姐不好的話,我們就打扁他好不好?」
明磊並沒有回答,而是轉頭怒視著冷傲宇:「皇上走好,恕草民不能相送!」
這無疑是告訴冷傲宇,這裡不歡迎你!可冷傲宇現在整顆心都在鈺的那句話上了,根本對外界免疫,才不會在乎傲明磊說了什麼呢!
直到貼身侍衛囁嚅著輕呼:「皇……皇上……」一頭的細汗,自己的主子何時糗成這樣過?
「不用送……因為本王根本就沒有想要離開啊!」冷傲宇簡直就是涎著一臉往前湊!
明磊才不管你是不是皇上,怒視著冷傲宇冷冷開腔:「這裡是草民的居所,你應該回你的皇宮去!」擺明了陣勢往外攆人。
「我是來做客的,難道堂堂傲府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冷傲宇玩味地瞧著傲明磊,這個男人為什麼那麼一幅敵對的樣子呢?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捉回了嫣玉嗎?那個女人本來就是自己的,他有什麼權利對自己擺出來一付臭臉孔呢?
「我這裡廟小,容不下皇上您這座大神!您還是請回吧!」傲明磊算是扛上了!誰讓你招惹了嫣玉還對她不好,如果嫣玉過得幸福也就算了,如果過得不好,哼……小心哪天我傲明磊反了也夠你受的!
「嫣玉能住的地方,我也該來看看啊,本來她說……」冷傲宇狡黠地打住了話頭,盯著傲明磊。
「她說了什麼?」鈺可耐不住這種被調起的胃口,早跑過去要拉住冷傲宇的手臂,卻被冷傲宇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她說……不是自己的東西她就決對不會染指!」說完瞇起一雙精目淡然地瞧著傲明磊。
一聲冷哼從傲明磊的鼻子裡飄了出來,這麼小兒科的話自己忌能聽不出弦外之音呢?
「哪裡寫著是他的了?是他的就應該有能力留在自己的身邊,而且是要心甘情願的!這樣大著肚子還要四處遊走哪裡像是有主兒的樣子啊?」傲明磊覺得冷傲宇很可笑。
「不管怎麼樣,大了的肚子就是證明啊!」此時的冷傲宇簡直是臉皮厚得可以,剛剛還在懷疑那孩子是別人的呢。
「不管怎樣,她有自己的思想,如果再有一次她灰了心離開,我一定會隨她一起浪跡天涯!」目光堅定地盯住冷傲宇,算是警告,如果你讓她傷心,我一定會帶著她遠走高飛,讓你再也找不到的。
冷傲宇滿意地點點頭:「是條漢子!只是可惜了這幅這麼好的皮囊……哈哈……」大笑聲中,冷傲宇疾馳而去,留下傲明磊氣結愣在當場。
這付皮囊怎麼了?嫣玉不喜歡我又不是因為我這付皮囊,只是你捷足先登而已!
恨恨地轉身,突然有些不解,他來自己這裡,到底是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