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來給冷傲宇上藥時,早就猜出了是那是女人的抓痕,可是不敢出聲,狼王的脾氣可不是蓋的,一個不小心觸怒了他,可能會陪上小命的。
「去傳話給達瓦國君,就說本王要向他辭行!」
「是……」屬下上完藥領命而去。
冷傲宇的心卻安靜不下來了,不知道,那個瘋狂的丫頭怎麼樣了?不會像上次一樣……
想到這裡,突然就坐不住了,霍然起身直奔嫣玉的院中而去。可是到了門前,卻又猶豫了。自己,以什麼身份來面對她?國君對侍姬、人家根本不買帳啊!
她擺明了就是很討厭自己嘛,突如其來的,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湧上心頭。使勁地攥緊了那厚實的拳頭,直攥得骨節嘎巴作響,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從嫣玉房中退出的一個小宮女猛然看到院中的冷傲宇,嚇了一大跳。
「奴婢參見狼王……」顫顫地跪倒,他的狠戾可是早有耳聞的。
「丫頭……怎麼樣了?」當然指的是嫣玉,在心裡已經習慣了叫她是「丫頭」。
宮女一愣,但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回狼王,小姐……好像很傷心,一直在哭……不讓我去打擾。」
揮揮手,讓那宮女退下。
現在的冷傲宇,真的是騎虎難下,進去吧,怕人家不買自己的帳,不進吧,又都走到這裡了,又被小宮女看到,哎,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她竟然不在榻上,再回頭,也不在床上!驚得冷傲宇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又想不開了?
細聽,屏風後面,竟然有低低的啜泣聲……
輕輕地繞了過去,熱氣蒸騰的浴桶中,嫣玉正一面哭泣著,一面狠狠地擦洗著自己的身子。
冷傲宇受傷了,原來,她竟然是這樣的討厭自己嗎?在她的心裡,自己該有那樣的髒,那樣的不堪嗎?
悄悄地退了出去,腦中有一瞬間是空白的。轉爾代替的,便是無止盡的氣憤,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拒絕他狼王!
這個女人,既然已經是自己的了,那就一輩子都是自己的,冷傲宇絕不會允許她拒絕自己!更不會允許她屬於別的男人!
傍晚時分,派出去的屬下已經回來覆命。達瓦國君的貼子已經放在案上,邀自己明日去圍場狩獵,卻隻字不提自己要辭行的事。
看來,只能在狩獵時當面辭行了!
好在,這所別院離圍場很近,暗藏於別院外面的屬下得令後,便奔圍場而去,他們要絕對確保狼王的安全!
嫣玉實在是太想爸爸了,因為,只有在爸爸身邊,她才會感覺到安全。聽侍候自己的小宮女說,爸爸明天會陪皇上去圍場,暗地裡,她便做好了打算。
通過這幾日的觀察,知道各個院裡住的都是王公貴紂,每每出行都要帶很多的下人,只要混在去圍場的下人中,就一定能找到爸爸了。
第二日一早,嫣玉早早地就換了裝出來轉悠,只為能找到一支去圍場的隊伍混進去……
冷傲宇率屬下在出了別院門時,就感覺出有一個人緊緊地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