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東方暮雨困惑的眨了眨眼,一臉的茫然。
“她呀,樂雅,原來還是我的小學同學呢,真是想不到。”
葉然雙眼閃亮,指著照片上一個青澀的女孩說道,突然又似有些明白不過來,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喃喃自語道:“不過,她現在的樣子好像跟以前相差很大呢,連氣質都變了,哎!反正呀,這麼多年沒見,肯定會變的。”
葉然有些自嘲的抓抓頭發,抿嘴笑著。
東方暮雨有些好奇的接過葉然手裡的照片,不經意一看,卻不自禁的頓住了視線。
“咦?這是林樂雅?不是吧?”東方暮雨驚詫道,伸手指著照片上那個一臉文靜氣質的女孩,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這相差也太大了吧?好像根本就是兩個人嘛,這上面的林樂雅,稚氣未脫,模樣生澀,連拍的這張照片都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的樣子,家裡的這個林樂雅,可沒這種感覺。
“這是很久拍的照片吧。”東方暮雨不期然的問道。
“嗯,應該是蠻久了,其實我和她也就小學的時候見過面,後來我轉學了,就沒再見過她了,這照片還是另一個同學給我的呢。”
葉然補充道,漂亮的杏眸中閃過一絲慧黠之光,又說:“嘻嘻,不知道她會不會想起我呢。”
“慢慢的應該會想起來的吧。”東方暮雨將手上的照片翻過,又欣賞起另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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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雲雨之後,朱麗葉香汗淋漓的喘氣休愜,身上,一道道醒目的鞭痕赫然顯現,讓人看了有幾分心疼。
端木楓赤裸著上身,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慵懶的抽著煙,裊裊清煙徐徐升騰,他的臉在朦朧的煙氣中竟顯得詭秘無比,一雙深沉又犀利的雙眸透過薄薄煙霧望向床上的朱麗葉,眸底竟閃過一絲快感與不屑。
“楓,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不知道拿那個女人怎麼辦呢?你不能讓我真的動刀殺人吧。”朱麗葉嬌滴滴的聲音,傳入端木楓的耳朵裡,竟讓他寒毛一豎。
吐出一口煙霧,端木楓一雙厲眸漸漸騰起駭人的神情。
“笨女人,誰讓你動刀子了?”
嘴唇邪氣的勾起,端木楓將手中的煙頭一扔,起身往浴室走去,身後,竟是一道道被指甲抓傷的痕跡,那是朱麗葉的印記。
朱麗葉雙眼充滿愛戀的追隨著端木楓頎長的身影,直至他消失在浴室門口,才不捨的收回視線。
滿心喜歡的露出一個淺笑,兀自沉浸在那令人回味的美妙時光中。
她真是越來越喜歡端木楓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有那麼豐富多變的性愛花招,雖然,身子有些疼,可是那種新鮮刺激的感覺還是讓她覺得很值得,而且,她也相信了他的話,他是真的需要她,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熱烈的要她了。
翻了個身,起床,身子痛的好像連骨頭都要散掉一般,可她只是咬了咬牙。
躡手躡腳的往浴室走去,她想跟端木楓一起洗鴛鴦浴呢。
“你怎麼進來了?”渾身濕透的端木楓懶洋洋的問道,語氣中隱含著一絲絲的不悅,這女人,真是連一點空閒時間都不願放過。
“嗯,我想和你說說那女人的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呢。”朱麗葉依依不捨的從背後摟住端木楓健碩的身子,很懂風情的在他的後背熨上一吻。
端木楓手一頓,眸底倏地湧上一層陰暗而幽深的冷意,說:“你得把事情辦的好像是意外,不能讓別人察覺這是蓄意的謀殺,知道嗎?比如,車禍或是溺水,或是意外死亡。”
端木楓轉過身,食指輕挑的將朱麗葉小巧的下頜抬起,雙瞳復雜的凝望著她清秀的容顏,心裡不禁產生了幾分感觸。
這個女人,犧牲倒是挺大,竟為了報復任奕澤,不惜改變自己原來那狐媚之貌,真真是應了那句‘最毒婦人心啊!’不過,現在她的用處大著了,他可得小心的應付她呢。
薄唇不留痕跡地勾起殘忍的弧度,借著曖昧的雨簾,他俯首,在她的唇上印上一淺吻,溫柔如蝴蝶飛過。
手指如彈鋼琴般在她的身上滑過,熾熱的氣息響徹在她的耳際。
朱麗葉滿臉燥熱,氤氳的眸底流露出情欲的味道,他太令她瘋狂了,總是能將她身體內最原始的欲火點燃。
“寶貝,知道怎麼做了嗎?不用我細細教你吧。”端木楓富有磁性的聲音,似魔音繚繞,鍥而不捨的穿透朱麗葉的耳膜,帶給她一陣陣顫粟的漣漪。
“嗯,知道了。”朱麗葉閉目享受著這份魅惑之感,雙手牢牢的摟住端木楓的精腰,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
“真乖。”語氣飄渺如清風,薄唇邪佞的緩緩向上勾起,帶著絕對零度以下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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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季宇衡與任奕澤正面對面的討論著一些公事。
“奕澤,前兩天孫經理跟我說,公司的股票交易有異常,我覺得你有必要應該查看一下。”季宇衡斜靠在沙發上,幽暖的燈光籠罩著他陽光的俊顏,制造出一種無比生動的溫柔。
“嗯,這事我知道了。”任奕澤理了理桌上的文件,重重的往椅背上靠去,舒出一口氣,腦海裡暇想著他和東方暮雨的結婚典禮,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性感的彎弧,終於可以放松的去結婚了,還能好好的陪著她一起渡過一個甜蜜的蜜月。
“啊,對了,奕澤,有件事想跟你說說呢,張媽好像對那林樂雅很有敵意哦,這是為什麼?”季宇衡擺正坐端,認真的望著對面的任奕澤。
“這事啊,很難說的清,不過我對那林樂雅也沒什麼好感,總感覺她跟小時候不太一樣,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奶奶可憐她,說她父母雙亡,又是爺爺的救命恩人,一心想給她找個好歸宿,你知道嗎?她當初那麼強烈反對我娶暮雨,就是為了這林樂雅。”任奕澤一提這事,心中還是很疼痛,想起這五年的時光就這樣錯過了,還是有些心有不甘。
“父母雙亡?”季宇衡詫異的挑眉道。
“是啊,幾年沒聯系了,誰知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我也是聽奶奶無意中提起的。”任奕澤活動了下手臂,昂然的起身,突然玩味的看了季宇衡一眼,打趣的說:“衡,怎麼樣?羨慕我吧?”
季宇衡雙目一怔,不屑的勾了勾嘴唇,說:“有什麼好羨慕的,不就是多了一個兒子嘛。”
那酸溜溜的口吻,季宇衡自己是沒有聞到,可任奕澤卻是聞得一清二楚。
“嘿嘿!我現在總算是報了當年那仇了,想當初,你跟葉然毫不遮掩的在我面前卿卿我我,好不折煞我,害得我每晚都孤枕難眠,想著暮雨心都要碎了。”任奕澤苦笑著搖了搖頭,臉上仿佛瞬間就度過了春夏秋冬,經過了風霜雨露。
“你又怎麼知道我那時的苦心呢,我是故意那麼做的,想讓你重新尋覓新的愛情嘛,哪裡知道你這浪子竟然一下變的那麼癡情,這麼多年,竟然真的光棍苦等祁馨菲了,不過也算你有毅力,竟然真的守得雲開了。”
季宇衡玩味的說笑後,臉上的神情竟一下子變得無比認真,眼裡流露的,是一種肝膽相照的兄弟之情,是一種真心真意的友誼之情。
起身,走到任奕澤面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真心恭喜你,終於要完婚了,還有一個如此可愛的兒子。”
任奕澤抿嘴淺笑,露出一抹濃厚的成熟男人味,伸手也重重的拍了拍季宇衡的肩膀,沒有開口,只是一把拽過季宇衡,兩人狠狠的抱在了一起。
有些話,不用說出來,就可以心知肚明,就像現在他和季宇衡,一切盡在不言中。
“叩叩…”敲門聲,讓兩個相擁的大男人很自然的分開了。
“進來。”任奕澤開口應道。
門上的華麗扶手一轉,門開了,一個小小的人頭率先鑽了進來。
“爹地,我能進來嗎?”東方澈清澈的聲音如小溪流水般動聽。
“當然。”任奕澤濃眉一挑,俊臉上揚起濃濃的父愛。
東方澈進來後,又隨手帶上了門,人小鬼大的往沙發上一坐,說:“你們在聊些什麼,我能聽聽嗎?媽咪跟小姨在說什麼閨蜜話,沒我的份。”
東方澈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琉璃般明亮的眼瞳泛動著慧黠的光采。
“呵呵,爹地跟你姨父也在聊一些私密話呢,我們在談論他和你小姨將來會生男孩還是女孩,如果是女孩,可在考慮要不要同你訂門娃娃親。”
任奕澤薄唇邊流淌著止不住的笑意,深邃黑亮的眸底藏匿著狡黠的光芒。
東方澈聽了這話後,小身子一僵,臉上瞬間掛滿了黑線,一臉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不必了,我可不喜歡女生,如果再像媽咪那樣的,那可就是一個大麻煩。”
東方澈的話竟惹得兩個大男人爽朗大笑,那明淨的笑容,仿若天上的明月,照亮了整間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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