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睛,晶亮清澈的眼瞳透徹的就像一塊上等的美玉,可是眸底卻盛著滿滿的委屈和駭意,任奕澤心痛不已,心裡早早把自己罵了千萬次。
「寶貝,我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他歉意的語氣中含著濃濃的心疼。
怔怔的看著任奕澤,祁馨菲嘴唇輕啟,逸出一句近乎飄渺的話:「澤,他要來了,怎麼辦?我好怕,我不想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從他的掌心抽回手,不顧指尖的疼痛,祁馨菲緊緊的抱住了任奕澤,尋找剛剛那給她帶來溫暖與安全感的胸膛。
「他是誰?」
任奕澤深邃冰寒的眼睛倏的一緊,射出一道駭人的冷光。
膽顫的嚥了嚥口水,祁馨菲又閉上了眼,一對秀眉蹙得緊緊的,掙扎了好久,才說:「莫湘少,我的前未婚夫,他今天去公司找我了,被葉然攔下來了,我怕他會找到家裡來,我不想看見他,不想。」
祁馨菲害怕的嘶喊著,一股寒意自她的身上散發開來,冷徹她的心菲。
老天,你是在懲罰我嗎?為什麼還要讓我碰上他呢?我都已經逃得這麼遠了,為什麼還要讓我見到他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懷裡的女人又開始顫抖了,任奕澤手一縮,讓她更緊貼他的胸膛,給她心靈上的溫暖。
是他!那酒宴上的男人,他的前未婚夫!
眼神深沉而犀利,任奕澤蹙眉凝思,心中斷然下了一個決定,他要會會那莫湘少,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寶貝別怕,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任奕澤伸出溫厚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柔順的秀髮,那滑滑潤潤的感覺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得到安撫的祁馨菲漸漸的放鬆緊繃的身子,進入了夢鄉。
直到懷裡的可人兒傳出輕淺的呼吸,任奕澤才輕手輕腳的脫。身,小心冀冀的給她蓋好被子,這才走出臥室,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稜角分明的臉部線條緊繃著,任奕澤利眸一瞇,掏出手機,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輕聲說:「衡,幫我調查一個人,莫湘少,我要他的全部資料,還有,今天我就不回公司了,我的女人生病了。」
「呵,好。」
手機那頭傳來一陣輕淺的笑聲,這笑聲感染了任奕澤,放鬆了他緊繃的心弦。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任奕澤放下手機,又輕手輕腳的回了臥室,他得去看看她的手,也不知道那斷裂的指甲能不能剪平,不剪,只怕會傷著她自己,哎!他的小女人真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啊!
雖然是在抱怨,可是任奕澤的臉上卻是滿滿的幸福和甜mi。
進入臥室,坐在床沿,憐惜的看了看還在沉睡當中的祁馨菲,任奕澤小心的抽出她的手,細細的看了又看,這才發現她的手是屬於那種纖細型的,腕骨纖秀柔美,每根手指都如青蔥白玉一般水潤柔滑。
依現在的受傷情況來看,目前是剪不了,因為她的指甲是斷在了皮肉中,只能等指甲漸漸長出來才能徹底剪掉呢。
「笨女人,怎麼這麼不小心,以後讓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
如水一般的低喃聲,自他唇型優美的嘴唇中傾瀉而出,似魔音繚繞,飄蕩在安靜的臥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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