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奕澤揚著淺笑的臉瞬間凍住了,不敢相信的望著祁馨菲,冷冷的、很受傷的表情。
祁馨菲狠絕的將頭轉了過去,避開任奕澤那受傷的眼神,很冷靜的說:「任奕澤,你不是知道的嗎?我只是想找一個名義上的老公,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
巨大的怒氣瞬間在任奕澤的胸膛炸開,如核武器般的威力,一把抓住祁馨菲的雙肩,使命的搖晃起來。
「祁馨菲,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在玩我嗎?啊!」任奕澤急紅了眼,猶如一隻發怒的獅子。
肩膀一陣陣疼痛,祁馨菲狠狠的咬住唇畔,直到泛白的嘴唇隱隱出現了一條條血絲,任奕澤才不得不放開了她,極度冰寒的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席捲了她的身心,祁馨菲頓覺渾身無力,軟軟的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竟連站起來的力氣也忽然消失了。
隨著一聲震天響的關門聲後,屋子裡一下便安靜了,祁馨菲默默的將身子捲縮起來,呆滯的望著地板發愣,嘴角苦澀的噙起一抹笑意,自言自語的說:「我沒強迫你,你願意簽就簽,不願意就不簽,我不需要愛情,難道你不懂嗎?」
原以為自己這樣說心裡會舒服一點,可是似乎見效不大,她的心反而更痛了,很痛很痛。
任奕澤火冒三丈的回到了公司,將總裁辦公室的門摔的極響,那聲音簡直都可以將整幢大樓給震蹋了,大手一揮,辦公桌上的文件嘩啦啦全被他掃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可惡!可惡!祁馨菲你真是太可惡了,竟然……竟然敢玩弄我的感情,從來都是我任奕澤玩女人、甩女人,幾時輪到被你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了,虧我還好心的想去幫你避謠,可是你呢,竟然只是玩弄我。
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辦公桌上,關節隨之一陣劇烈的疼痛,可那痛卻抵不上心裡的痛,他的心就會像剜掉一樣疼痛。
秘書吳多早在任奕澤迎面而來時就察覺出他的不對勁,早早打了內線給季宇衡,誰知才剛放下電話,總裁辦公室的大門便砰的一聲響了,震得她的耳膜幾乎都要燜了,嚇得她根本就不敢進去,只是心急如焚的盼著季宇衡能夠快點過來。
季宇衡急匆匆的趕來,不明白秘書如此緊急的催他所為何事,當看到吳多膽怯的指指任奕澤的辦公室時,大概便知道了一點。
「你忙你的吧,我去看看他。」季宇衡輕聲安慰了吳多一句,深吸口氣,便輕輕推開了總裁辦的大門。
辦公室裡,文件散落一地,任奕澤深深的陷在沙發中,極度的失落,低垂著頭,雙手插入濃密的黑髮中,緊緊的拽著,而且,他的手上還流著絲絲血痕,驚心極了。
季宇衡大吃一驚,急急追問:「奕澤,怎麼了?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的火了?」跟任奕澤認識這幾年,他是從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
「衡,那女人她竟然騙我,欺騙我的感情,竟然只是想讓我做她名義上的老公,她……她竟然沒有愛上我。」任奕澤臉色發青,一雙濃眉蹙得緊緊的,表情痛苦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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