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紅著眼睛,熒汐看著那一抹白影。
「現實終究是痛苦悲哀的。天譴難避!!」幽搖著頭。事情如他想像的一樣,最終被捅破。
「天譴!回現代的代價?我不後悔,即使遭受天譴我也不會後悔再回現代。但是……天譴不是應該報應在我的身上嗎?為什麼,為什麼!」熒汐的目光落在毛毯上的竹筒與那鮮紅上。
幽點了點頭。「你說的是,天譴確實應在你身上。」
「那又為什麼?」幽的話讓熒汐的腦子全亂套了。
「夠了~!!!」一冰一邪的聲音同時響起。
「不!不夠!我要知道所有,熒汐不要做一個迷迷糊糊的人,熒汐不能這樣!」誠摯的雙眼帶著堅定,帶著固執!
她決不允許自己迷迷糊糊,她要清醒!徹徹底底的清醒。
「愛你人的血只是延長你的生命。暫緩天譴之難的方法而已!」幽的聲音響起。短短的一句話,已經說出了全部的實情。
「愛我人的血?生命?天譴!」熒汐萬萬沒有想到,這三者可以聯繫在一起,愛自己人的血?這代表什麼,她喝了雲薰的血。她喝了風臣的血。是……因為,他們愛……愛自己?「不要!熒汐不要別人為熒汐承擔所有!從今天開始,熒汐不會再喝血。所有的懲罰。讓我一個人承受!!」她有一根傲骨。不會屈服於苦難,不會屈服於病痛。
「不行!不可以!」夜雲薰猛的拉起熒汐的手。他根本不敢想像,讓她獨自承受天譴那將是怎麼樣!
「幽,還有其它辦法嗎?」然風臣的眉毛沒有舒展。
幽頓了頓,深邃的眸子看了眼面前站著的三個人,又搖了搖頭。
「幽,天譴我會怎麼樣?」鼓起勇氣,熒汐問道。
「存活於世不過三月。三月間,會一日比一日蒼老,暈厥次數倍增。最後,致死!」
幽的話,讓那三個人完全愣住。天譴等於死嗎?她懂了。原來自己的白頭髮,是因為蒼老。「我懂了。不過,我白熒汐發誓絕不喝血,就再也不會再喝!」堅定的語氣,沒有給人一點反駁的餘地。
但,夜雲薰然風臣又怎麼捨得,忍心讓她離去。
「你不可以走,無論如何必須喝!」
「對!必須!一定!」兩個人一人一句!
白熒汐手抬起,刷的取下頭上的髮簪。用髮簪抵住自己的喉嚨。「既然如此,我願意現在就撩結了自己的生命!」髮簪最尖銳的一方刺的喉嚨跟深了點。眼看喉嚨的地方浮出一點青紅。
「熒汐,不要這樣!不要傷害自己。不要~~~」或許這是他夜雲薰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但是他願意,為了她,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
「熒~~~~汐~~~」手心全是汗。然風臣快要瘋狂。不停的握緊拳頭又鬆開。
「果然巾幗不讓鬚眉!白熒汐你身上有你母親的傲氣!」幽的話淡淡的,沒有任何的起伏。
「雲薰,我希望來生,還能愛你。」她的目光盯著夜雲薰,好像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般,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與雲薰的心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