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沒飯給你吃嗎?」上官墨停下筷子來,眼眸一飄揶揄道。她吃飯的樣子狼吞虎嚥哪像是宮裡出來的,宮裡真有那麼差嗎?
「我每天吃的多也動的多,早就餓了。朱嬸還好嗎?說實話上官府裡那麼多人,朱嬸對我最好了。」花牡丹念念不忘朱嬸的好,那張慈祥的笑容她永遠記得。
「沒死。」他不冷不熱的回答到,永遠都不會有一句好話。
吃著吃著,牡丹突然覺得好睏,卻沒有懷疑上官墨:「上官這……,這飯下了藥,你快走……」她撐著頭昏說完了最後幾句話,昏倒在桌上。
上官墨的心,卻因為她這句話猛的漏了一拍:「你究竟是聰明還是傻了?」
似乎進宮以後,她原本好不容易養好了一點的身子愈發的纖細了。伴君如伴虎,她在宮中受苦卻沒有改變那明朗的笑容。他一直把她當成是棋子,而她以前雖然喜歡整他,卻在這樣關鍵的時候選擇了相信他,下意識的叫他快走。她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想到的全然是上官墨的安全,以前她從沒有說過,但在關鍵的時候那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他一直覺得她只是一個容易被利用的傻女人,一顆看起來潑辣其實很善良的棋子。可是在聽到她被接回宮的時候,他那一顆只屬於眉彎彎的心竟然隱隱的扯痛著。
在這樣一個女人的身上,他彷彿像照鏡子一般看到了自己究竟有多卑劣。
四周都是緊閉的窗戶,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他的手指遲疑的輕輕從她的額頭往下滑去,滑到她微閉著的眉眼時,微有停留。那好不防備的睡容灼傷了他的瞳孔深處,低下頭情不自禁的他吻了上去,吻在她因為寒冷而發白的臉頰上。
那樣冰冷的唇卻印出了一個炙熱的吻,他久久的才放開了她,整理了下衣服,走出包廂來對外面早就等候著的男子俊顏半垂的說了聲:「你把她叫醒吧!「
「爺,您不是說要……」馮遠不明白這不是已經把人迷昏過去了嗎?難道爺要放棄嗎?
「大過年的,算了。」上官墨掙扎著一閉眼,以後再從長計議吧!原本的機會雖然引不出司徒盛,但至少能逼言風站在自己這邊,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好累,大過年的再緩一緩吧!
「哎!是爺。」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只是這花牡丹好不容易出一次宮,下次再逮住她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馮遠看爺下樓了,這才走進去叫花牡丹:「牡丹,牡丹你醒醒!」馮遠拿出解藥瓶子在她鼻子前晃了幾下。
花牡丹這才腦袋暈暈的爬起身來:「是馮遠啊!上官走沒,這酒樓真危險,叫他下次別在這吃飯了,說不定他收多了人家租金,人家故意的。」
馮雲點了個頭:「爺已經走了,叫我拿解藥來救你。」
花牡丹這才站起身來,看了看桌上的美食,一臉興奮:「你有解藥太好了,多倒點在菜裡,我還沒吃夠了。」這麼好的一桌子菜被放了藥,怪可惜的,他有解藥最好不過了,別浪費嘛!
馮雲微囧,她難道不知道這瓶解藥比這一桌子的菜要貴的多嗎?她一直這麼樂觀嗎?現在馮雲知道爺為什麼突然會放過她了,因為下不了手。他走到座前端起茶杯聞了聞道:「是茶水的問題,菜你可以放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