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舞台,凡塵如夢。
羅袖輕舒,舞盡風流。
弦清琴吟,唯看落花舞。
萁兒在舞台上急劇旋轉,最後一個迴旋,整個人隨著樂聲的停下,側臥在地上。雪白長裙,如浪舞紗,都猶如漫天大雪寂然飄落。弦音輕顫,舞台一片死寂,就如冬天落雪後的寂寞夜晚。萬物隱盡生機,沒有一絲生命的痕跡。
整個的菊廳一片死寂,片刻後,爆發出一陣吹打,叫鬧聲,一時狎笑狂叫滿天飛。
「好,跳的好。這姑娘身條真好。我要了。我出一百兩白銀。」
一個肥胖的商人叫了起來。
「你老兄可真會說笑話。那丫頭細手細腳的。哪裡扛得過你這胖貨的整啊。還是讓給我吧。我出一百五十兩。」
「真是有辱斯文。這小姑娘秀外慧中。怎麼能落到你們這些俗人之手。還是讓我多疼她吧。夜光掩映,紅燭高照,香熏一室,讀書和琴,佳人執燈。這是何等的快意啊。人生難得幾回捕,本公子我要定了。我給這位姑娘上二百兩的綵頭。」
一個白衣書生,搖扇而起。把一袋銀子放在了桌上。
「去你娘的吧。酸的我牙都快要掉了。就你那小身板。還想和這姑娘一度春宵啊。能行嗎,你。省著點勁吧。哈哈。」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站了起來。擰著眉毛看著書生。看的書生脖子裡直出涼氣。
哈哈……
一廳的人都笑起來。
笑得書生臉紅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嘴裡說著,「文不與武鬥。」把身子縮在桌子的後面,不再說話了。連扇子也不搖了。
「可別委屈了小姑娘。還是我來吧。大夥兒看看軍爺,我這身板。殺人打仗,上女人。哪一樣爺爺都能拿的起。咱可不是後娘養的。」
那大漢拍著胸膛。
眾人聽了都笑起來。原來這大漢是個軍爺。還真看不出來。他要不說,就他那長相,人家一定會認為是個殺人越貨的強盜。
「來,我來。人常說自古英雄配美女。這小姑娘我要定了。軍爺我出三百兩白銀。哪位若不服。我再押上我這把軍刀。」
啪,
大漢從腰間抽出那把沉重,古樸的大刀。看的出來,這是一把好刀。這軍爺在軍中的地位也不會太低。人家都要動武了。還砸了這麼多銀子。誰也不好說什麼了。一時之間,大廳靜了下來。論武力,銀子。他們都不能爭的過這大漢。就是幾個能爭的過的。想想拿三百兩白銀,去玩一個小妓女。怎麼也是划不來的。還不如讓個好。與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