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血鐲 舞亂乾坤 第31節 用身體做交換
    這一日,我吃飽飯,捧著圓滾滾的肚皮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越想越混亂,越想越理不出頭緒,乾脆爬起來,拿紙筆列出條目:

    疑問一:御蒼穹為什麼第一次遇見我,就知道我是萬俟舞?

    以前見過?萬俟舞十歲之前都被幽禁在朱雀宮內,御蒼穹是怎麼見到的?

    疑問二:御蒼穹到底是什麼人?

    綜合上一條,御蒼穹如果是在萬俟舞十歲之前見過她,那麼他和朱雀王朝是什麼關係?他要是朱雀國的王室成員,為什麼會生活在逐日島上?如果是因為不喜歡皇宮生活而轉居孤島,到也說得通。他有很多手下,各個會武功,包括服侍我的心蕊在內,身份應該不簡單。

    疑問三:今天遇見的白鬍子老頭是誰?

    他為什麼一眼就看出我不是這個世界裡的人?他給我講星月神女的傳說有什麼目的?他對我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有……還有,水默夫君……

    他為什麼要跟危斯走?以他的武功,想要逃跑應該不難,難道是被危斯打傷擒獲?

    想到這,我開始坐立不安,無心再管其他事情。

    水默夫君還好嗎?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吃苦?有沒有想我?好懷念他身上的草藥香,沒了那個味道,我睡覺都不安穩,那個味道,以後還能聞到嗎?

    臉上冰涼,用手一抹,又黑又臭,光顧想席水默了,墨汁花了臉都不知道,再看看桌上那張紙,密密麻麻寫的全是席水默三個字。

    我歎了口氣,喃喃自語,「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讀書的時候,這些詩句總是過目就忘,到了古代,竟可以隨口吟出,入境隨俗?

    「我的公主在思念誰呢?」調侃的聲音背後響起,回頭一看,消失多日的御蒼穹正雙手環抱,斜倚門框,似笑非笑看著我。

    「想誰也不想你!」我沒好氣的道,心說你還有臉回來,折磨完我就一走了之,你這烏龜當得倒是有伸有縮。

    「是嗎?」

    話音未落,他人已如一陣風般飄到面前,眼光停在我胡亂塗鴉的紙上。我見東窗事發,趕緊手捂「罪證」,卻被他輕而易舉從指縫間抽走。

    腦海中立馬躍出仨黑色大字兒:完蛋了!

    御蒼穹看完紙上內容,五指一合,把紙攥成團握進手心,再張手,白紙已變飛灰。

    我嚥了口唾沫,虛情假意的稱讚道:「好功夫,要是擱現代,估計連碎紙機都省了。」

    御蒼穹衝著我陰森冷笑,直笑得我身上汗毛全體立正站好。

    他緩緩舉起雙臂,把我的腦袋合在兩掌之間,掌心貼住我的太陽穴,側頭在我耳畔低語道:「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捏碎你的腦袋,把席水默從你腦子裡擠出去!」

    我拚命搖晃腦袋,從他手中掙脫出來,連連後退,臉上表情不知是哭是笑。

    「嘿嘿,當然不可以……腦袋擠碎很痛的……那個啥,腦漿子噴出來,很噁心……」

    此丫危險,生人勿近!

    「為了他你連死都不怕,還怕痛嗎?」

    他凝視著我,唇邊掛著嗜血的詭笑,我感覺自己像被獵豹盯上的小鹿,隨時隨刻都可能被碎屍萬段,吃得連骨頭渣兒都不剩。

    「怕啊!怎麼不怕?我怕痛,更怕死……那個啥……你這麼笑不好看,要微笑……微笑懂嗎?就是笑的時候露出八顆牙……不是呲牙,是溫柔親切的露出牙……記住,要親切……也不是咬牙……嗯哼,你還是別笑了,我看著瘆得慌……」

    我一邊瞎掰,一邊後退,準備腳底抹油,開溜!

    後腦一緊,人已經被他大手拉到面前,我真懷疑丫進化不完全,整個一長臂猿,這麼遠都夠得著我!

    他用手掌托住我的頭,拇指輕拭我沾滿墨汁的臉,來回摩挲,聲音中聽不出感情。

    「對我這麼好奇,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

    丫是幫我擦臉,還是給我畫臉譜啊?真想狠狠抽丫兩耳刮子,但聰明如我,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雞蛋碰石頭那種二傻子幹的事我是不會做的,再說現在雞蛋多貴啊!

    我衝他訕訕傻笑,語無倫次的說:「嘿嘿嘿……好奇心害死貓……」

    「舞兒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他眼眸低垂,專注在我的大花臉上,彷彿那裡真能開出花來。

    「夢話,不用懂……」

    別蹭了!再蹭都蹭進毛孔裡了,長豆豆不要緊,要是弄出個「黑色胎記」你拿臉賠我啊?不過說實話,御蒼穹這張臉皮還真不錯,但是老娘我不喜歡當二皮臉!

    「舞兒做夢會夢見誰?席水默嗎?」

    他不理會我的胡言論語,逕自說著,被墨汁塗黑的手指順著臉頰爬上我額頭,繼續畫著他的御派抽像。

    「是又怎樣?」

    靠,我怒了,你丫個變態,真把老娘的臉皮當畫板使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Hello Kitty?

    「你就那麼想見席水默?」

    他雙手捧起我的臉,逼著我揚頭對上他的眼。狹長黑眸中蓄滿暴風驟雨,彷彿隨時都會宣洩而出。

    「對!」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咱輸人輸陣絕不能輸了氣勢。

    御蒼穹鳳目半迷,遮去戾氣,眼光迷離,聲音飄渺。

    「如果我說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呢?」

    「你讓我幹什麼都行!」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丫終於相通了?

    「真的什麼都行?」薄唇勾笑,三分邪氣,七分嫵媚,卻令人發顫。

    空氣中瀰漫著陰謀的味道,我有種掉進圈套的感覺,後悔剛才答應那麼痛快,丫是只狡猾狐狸,我怎麼就忘了防備呢!不知現在改口還來不來得及?想到這,我一下沒了氣勢,瞬間矮了半截,囁嚅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要你!」他一字一頓的說。

    「什麼意思?」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就佔有你的人,怎麼樣?身體交換自由,你可願意?」他審視著我的表情,語氣輕蔑的說。

    靠!就知道你丫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兒!

    「哼!」我抽風似的冷笑道,「我的第一次已經給了席水默,這樣的身子你要嗎?」

    他先是一抖,眼含詫異,隨後化為熊熊火焰,惡狠狠的吼道,「我要!」

    我牙一咬,心一橫,「好!希望你言而有信!」

    御蒼穹,你丫看錯我了,在我生活的年代,一夜情都不算什麼,再說老娘本就是色女,色遍天下美男是我穿越前的豪言壯志,像你這種姿色,我不吃虧,就當嫖免費鴨子了。

    御蒼穹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答應的這麼痛快,身體僵硬,怔住。許久,發出狂笑,一絲苦澀從他眼中轉瞬即逝。

    「沒想到,你居然甘願為他作賤自己的身子,我是該說你癡情,還是該說你**?」

    「隨你怎麼說」我滿不在乎的回道,想想他的話,突然咧嘴大笑,「你也知道把我身子給你是作賤自己?」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埋汰老娘?你長那個腦子了嗎?

    他捏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齒的說:「萬俟舞,我看錯你了,你跟你母親一樣都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我心裡咯登一下,追問:「你還知道些什麼?」

    「想聽嗎?別急,我會在床上告訴你的,還有你的那些疑問我也會為你一一解答,聽到這,是不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我白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是,我都快急死了,恨不得現在就爬上你的床!」

    御蒼穹緊握雙手,指尖陷進肉裡,我清楚聽見咯吱咯吱骨節錯位的聲音。

    「我不喜歡髒兮兮的女人,洗乾淨再來爬我的床!」

    我用鼻子哼道:「切!說得像我很喜歡爬一樣,就你那癆病鬼小身板兒,可別做到一半,激動得昏過去……」

    「我會不會昏過去,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說完,揪住我的胳膊,拖著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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