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忽略他話中的潛意思,裝聽不懂,順口瞎掰。
「吃我?我很髒的!你別看表面上挺乾淨,其實我都一年多沒洗過澡了,我還有隱疾,你聽過香港腳沒……」說完才突然想起古代沒有香港腳這詞兒。
「那個腳氣你總聽說過吧?得了腳氣的腳就會起水泡,然後皮慢慢爛掉,水泡裡都是白乎乎的水狀粘液,誰沾上誰得病……還有,我腳半年沒洗了,一脫襪子直往下掉皴,那味道就跟壞掉的鹹魚一樣,聞了包準你三天吃不下飯……」
後面傳來乾嘔聲,剛服侍過我的心蕊臉上跟紅綠燈似的,來回變換著顏色。
我見御蒼穹沒什麼反應,狠狠心,繼續說道:「那個啥,我屁股上還長了瘡,一到夏天就潰爛流膿,綠色的哦!帶著腥臭,弄不好還生……」
蛆字還沒等說出來,後面已經有人跑出去哇哇大吐了。我自己聽完都覺得噁心,用手摸摸前胸,把欲湧出來的山珍海味壓下去。
我就不信你御蒼穹還下得去手把我XXOO掉!(作者:☉﹏☉b正在吃飯的親親,不要拍偶,劇情需要!)
「是嗎……」御蒼穹拖著長音,一把抓住我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那我真得見識見識……」
說完,作勢要脫我的鞋,屋內眾人稀里嘩啦跑得一個不剩,留下個撞翻的板凳原地打轉,速度快到,我瞅哪個人都像武林高手。
看來這招對御蒼穹沒用,我抽回腿嚷道:「我要尿尿!」
「我帶你去!」他起身。
「我拉屎……」
「我幫你遞紙!」
「……」
從茅房裡出來,御蒼穹真的守在門外,索性跟他逛逛花園夜景。
花園裡大部分花我都叫不上名字,只認出灌木叢中的一簇茉莉。
隨手摘下一朵,放到鼻子底下深嗅,談談的幽香,沁人心脾。御蒼穹踱過來,拿走我手裡的花,輕輕簪在我鬢間,手腹似有若無的擦過我的臉頰。
我心中一悸,莫名的情緒在心底發酵。
「好好的茉莉,就這麼被你辣手摧花了!」他搖著折扇,嗔怪道。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靈機一動,又賣弄起古人的詩詞來,想來這也是穿越到古代的必修之課,千萬別怪我爛俗。
御蒼穹眼中一亮,「舞兒又詩興大發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關於茉莉的故事或者是奇怪的歌?」
「沒有!」
好啊!敢情兒你裝睡偷聽我唱歌!這關於茉莉的歌還真有,可我就是不唱,那些穿越小說裡「茉莉花」都唱爛了,咱也脫俗一把(作者:☉﹏☉b汗,剛才不知是誰在爛俗!)。
他凝視著我,很認真的說:「你今天很美,美得……」
「美得驚心動魄?」我接著他說道。
他先是楞住,然後笑著點點頭。
我突然想起武林外傳裡白展堂的台詞——驚心動魄?她是一女鬼啊?忍不住爆發,肆無忌憚的大笑,身後的茉莉都被震掉幾朵。
御蒼穹顯然被我笑傻了,我笑罷,衝他飛了個媚眼,問道:「你喜歡我嗎?」
他表情恢復正常,鳳眼瞇起,像是在研究我話中深意。
「喜歡怎樣?不喜歡怎樣?」
不出所料,御蒼穹果然不像席水默那麼好騙,美人計,苦肉計用在他身上估計通通免疫。
我收斂笑容,正色道:「你準備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四周溫度驟降,剛才的溫馨愜意剎那間煙消雲散,一股寒氣籠罩在頭頂上,御蒼穹眼神冰冷,臉上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痞子樣,看得我直發麻,丫典型的雙重人格!
「我若說不放呢?」
「那我就逃跑!」
「啪」扇子在他手中應聲折斷,我嚇得縮了縮脖子,生怕他一高興順便扭斷我的脖子。
「哼!」他冷笑一聲,「逐日島四面環海,你怎麼跑?再說,我早已在你的熏香裡下了毒,沒有我的解藥,就算你跑得掉,也未必有命活著去見席水默!」
什麼?下毒?丫居然給我下毒?我真瞎了眼了,在船上的時候還可憐他,給他唱歌講故事,他居然給我下毒,這個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東西。
御蒼穹見我的樣子,得意道:「怕了?怕了就乖乖呆著,不要再動什麼逃跑的歪腦筋,記住,我想要的,就會不擇手段得到,你儘管恨我吧!」
他說完沖黑暗中喊了一聲:「顏諾……」
話音剛落,一男子刷的出現在眼前,正是吃晚飯時我不認識的那個,原來他叫顏諾。
「好好的保護她!」御蒼穹吩咐道,顏諾點頭應允。
「滾蛋,你丫直接說好好的監視我得了!」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跳腳大罵。
「顏諾!」我對留下的男人怒吼,他猶豫了一下,說:「姑娘請講……」
「回去給我找紙研墨,我要寫一百張鬼畫符,咒死他!」顏諾,研墨,還挺押韻的。
顏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