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四年艱苦抗戰,我終於達成自己我的偉大夢想,成功「吃掉」席水默。
說實話,第一次的感覺真不怎麼樣,尤其是在兩個人都是大外行的情況下。好在有了一,就有三四五六七,經過我的苦心鑽研和席水默羞紅臉的積極配合,我倆在「那種事情」上變得越來越默契。
嘿嘿!想我一代色女的頭銜不是拿倆鴨蛋換來滴!色誘計劃用在有情郎身上總是百發百中,屢試不爽。
我時常在他看書的時候偷襲他,上下其手揩油吃豆腐,直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眼中蒙上情慾,就撲上去吻住他的粉唇,一番輕舔啃咬,靈活的舌頭伸進他嘴裡來回攪動,最後被他反手按倒在床上「嗯嗯啊啊」。
就在我以為可以跟席水默永遠幸福下去的時候,幽谷來了個不速之客。
「這位公子,妙手銀針早已不在幽谷,請您去別處尋醫看病吧!」我做了個送客的手勢,心中納悶兒,事隔多久,怎麼還會有人來幽谷尋醫?
來人不動不語,一雙眼睛盯住我不放。
咦?這雙眼睛好熟悉啊!像在哪裡見過——
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名字,剎那如遭雷擊。第一反映是抄起床上酣睡的小歆,扯過一邊悠閒喝茶的席水默,奪門而逃。跑了沒幾步,又折回來,靠!老娘銀票沒帶!
來人緩緩開口,「公主,沒想到您真的活著!」
我以蝸牛速緩緩抬頭,像放慢鏡頭一樣對上他的眼,訕訕傻笑。
「呵呵,什麼公主?這裡只有倆野人和一隻野狐狸,公子估計是找錯人了,回頭左轉,大門在那兒,慢走不送!」我見逃不掉乾脆充傻裝楞。
「剛開始我也有些質疑,可看過公主見到我的反映後,就確定沒有找錯人。」不速之客語氣中居然有絲調侃的味道。
靠!我記得你丫是一千年大冰山來著,被流星雨砸得轉性了?
沒錯,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四年前護送我去和親的玄武王朝護國將軍之子——危斯!
「歆兒,他為什麼叫你公主?」席水默一臉困惑,指尖微微顫抖傳來心中不安。
我拖著席水默的胳膊,往外就走。
「估計他病糊塗了,要不就是走路摔跤把腦袋磕壞了,在這亂認人呢!咱不用管他——那個啥,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咱倆出去逛逛吧……」
外面陰雲密佈,轟隆一聲巨響,嘩啦啦下起瓢潑大雨。
「歆兒,你說今天……天氣……不錯?」席水默伸手撫上我額頭,又摸摸自己額頭,嘟囔道:「沒發燒啊?」
危斯身形晃動,嘴角直抽筋,我氣得五官挪位,他NND的連老天都不幫我,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歆兒?」危斯審視的眼光掃過我和席水默,彷彿在研究我倆之間的關係。
完了,該來的還是來了,不知這位倒霉的少將軍能不能良心發現把真相憋在肚子,不要破壞我的好事。
事實證明,他丫的這趟出門根本沒帶良心。
「她是朱雀國的月華公主萬俟舞,也是玄武王朝未過門的太子妃!」
危斯一字一句如利刃般紮在我心上,逼著我想起那些最不願記憶的真相。
我三步並兩步邁到他面前,用手指著自己的左臉,咬牙切齒道:「你丫看清楚,萬俟舞臉上有塊胎記,我臉上有嗎?再在這兒胡說八道,小心我……」話未說完我就後悔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倆巴掌。
口口聲聲不知道誰是萬俟舞,卻清楚她臉上有塊沒幾個人看過的胎記,什麼叫不打自招啊?田歆羽,你丫就是一不折不扣的白癡!
我慌忙去看席水默,只見他臉上血色盡退,白如宣紙,眼中多種情緒交雜,更多的是失望和痛。
看他痛我更痛,我這小心兒小肝兒如同刀割,每割一下就噗噗往外竄血。
「歆兒,他說的可是真的?」
「這……」
事已至此,就連我這個厚臉皮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狡辯。
「歆兒……或者我該稱你月華公主……」
「水默夫……」我欲出口的話,被他打斷,「你終究還是騙了我,還是要離開我,對嗎?朱雀國的公主,玄武國的王妃,歆兒,你跟我開了個好大的玩笑,原來你從不曾專屬於我,我根本沒資格擁有你……」
席水默一臉苦笑,眼中絕望猶如汪洋大海看不到邊際。我心中湧起莫名恐慌,感覺自己在他的絕望中沉浮,好像隨時都會被淹沒。
我抓住他的手臂如同抓著一塊浮木,「誰說你沒資格?有沒有資格是我決定的……水默哥哥,我承認我是騙了你,我向你隱瞞的那些事情都是我不願意想起來的記憶,我答應不離開你,就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你相信我,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情願自己不是什麼倒霉公主,見鬼的王妃!」
席水默不語,他的沉默比他的怒氣更讓我覺得害怕。
「水默哥哥,我們走,我們離開這裡,到一個他們永遠找不到的地方過平凡生活……水默哥哥,你不要嚇我,你說話啊……」
危斯正了正顏色,上來拽我,把我從席水默身上扯開。
「月華公主,您失蹤了這麼久,大王和太子殿下都在為您擔心,請您不要任性,跟我回去!」
我發瘋似的甩開他,揚手就是一巴掌,「啪」危斯臉上立刻呈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
「去TMD的公主,我根本不是什麼公主,你們那個公主早在四年前就死了,我是田歆羽,席水默的老婆,你給我豎起耳朵聽清楚!我跟你們的太子一點關係都沒有,憑什麼讓我嫁給他?有本事你去把萬俟舞的魂魄找回來,我不想再做她的替身!」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丫愛信不信!
危斯完全不理會我的瘋言瘋語,態度堅決而固執。
「四年前沒有保護好公主是屬下的錯,屬下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發生,我一定會帶公主回去!」說完就揪住我縱身飛出竹屋。
眼看離竹屋越來越遠,我心如刀絞,雨水混著淚水模糊了雙眼,對著竹屋的方向撕心裂肺的大嚎。
「水默夫君……默哥哥……席水默你這隻豬,老婆都讓人弄走了,還在那發呆……你這個騙子,你說過要一輩子保護我,不讓人欺負我的,我現在快被人欺負死了,你在幹什麼啊……」
心中暗暗祈禱,快追來,快追來,如果你就這麼放過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