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凜楓相信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留下這麼一個女人,看著自己的家被這個女人搞得如此的亂七八糟,他真的有一股衝動,便是直接掐死她。他的琴,他的酒,他的花,他的地板,他的書架……呵呵,家裡的真的比他出去的時候,還要無比的髒亂差。
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定是個倒霉鬼投胎。
要是殺人不犯法,他一定殺了她,不知道殺她多少回,虧的自己還如此好心的,擔憂這她!可惡的女人……
收拾那異地的碎玻璃,紀凜楓真是越收拾,火氣越大。
這些可是好名貴的酒呢,他自己都捨不得喝,這下子可好,全給地板喝去了,他的小提琴呢,值著即使萬呢。還有那盆蘭花,這個女人真是有眼光,挑著最貴的一盆砸,紀凜楓直錘著自己的腦袋,萬分的悔恨啊!
地板上的玻璃清理乾淨,又找出帕子,將地板上的水擦乾淨,將陽台上的蘭花從新找一個盆子種起來,然後將書架,屋中整理整齊,那把琴,大概是無法再修了,就算修好了,也是……唉,算了算了,
累死他了,這個該死的,該千刀萬剮的女人!紀凜楓咬牙切齒的說著,恨恨的灌了一口水,忽然發現那半截丟掉的黃瓜。這個女人,真是浪費。
浪費,呵呵,也許她才不浪費呢,說不準,這午飯也是省給他的了的。
轉身走出來,看著依舊在地板上,參差不齊的購物袋子,心突然一軟。
要是真的將她敢出去,她會去哪兒呢?會不會去找端木明宇,可是,這端木明宇似乎出國了。
她還能去哪兒?上旅館?她身無分文,連一個證件都沒有……
那不是她要流浪街頭了?紀凜楓一愣,心突然被扭了一把似的,愧疚不安,似乎自己做了天大的傷天害理的事情。
端木明宇,這個混蛋,她究竟是你什麼人!先不管這些了,找她回來,才是正事。
急急的,拉開了門,一刻懸浮的心,瞬間落了下來。突然間有些喜悅,可是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鐵青的臉。
坐在破箱子上的閔佳芸,聽著開門聲,抬起了頭,看著走出來的一臉鐵青的紀凜楓。一愣,然後站了起來。
「嗯?」皺起了眉頭,然後含著眼淚笑了笑,伸手朝著自己的衣帶中摸去。「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以後,以後我一定將這些損失還給你。」閔佳芸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門口的紀凜楓走了過去。
然後伸出了衣袋中的手,將那般亮晶晶的鑰匙拿了出來,還有一張紙。「這個還給你!」將鑰匙遞了出去。
她這是什麼意思,跟他撇清關係?還是像怎麼樣?
她像投奔她的老相好?端木明宇,還是她還有別人相好的?
「還我幹什麼?」冷冷的說到,語氣中滿是埋怨,極像一個吃醋的人。
閔佳芸一愣,然後依舊淡淡的笑了,如此坦然的女人,會是一個壞女人嗎?
「用不著了。」語氣十分的輕柔,卻沒有一絲的卑微。
「自己有鑰匙,不知道動手開門,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不是?」紀凜楓沒好氣的說道,想走。破壞了他那麼多貴重物品,怎麼就像翹腳走人,天下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我……我……你……」閔佳芸愣住了,他這是什麼意思,疑惑的丟頭,使勁的瞧著他,想看清楚,他的真實意圖。可是,除了一臉的憤怒也不滿外,她看不到什麼?
「你的意思是……」閔佳芸不可質疑的再次確認。
「你自己有手吧!」砰的一聲,當著閔佳芸的面,再次將門關上了。
閔佳芸愣愣的站在門外,手中拿著拿把鑰匙,不知道,如何是好。「額!他的意思是讓我自己開門進去!」閔佳芸看看遠處的拿一個破箱子,然後自言自語起來。
「一定是的!不然,他幹嘛不收回鑰匙啊!這個,呵呵,」將鑰匙放進了鑰匙孔,一轉,門真的叮的一聲,開了。
不好意思的朝裡走去,紀凜楓正拿著遙控使勁的按著轉台。閔佳芸不好意思的躡手躡腳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斜眼看了一眼,煥然一新的屋子,呵呵的乾笑了起來。「老闆!」手和腳該怎麼放才好……
閔佳芸站在紀凜楓的面前,想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學生一般,低著頭,先是將手放在前邊,不停的玩著手指,又覺得不妥,往後背了過去。
紀凜楓不停的拿著遙控器換著台,只是這電視上的是什麼,他大概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斜眼瞟著閔佳芸,自己自顧換著台。
「老闆?!」閔佳芸再次輕輕的叫了一聲。
紀凜楓依舊沒有理她,繼續換著台。
「老闆?」閔佳芸實在受不了這樣被晾著,突然站在了紀凜楓與電視中間,讓紀凜楓,無法繼續換台。
「滾一邊去!」紀凜楓淡淡的說道。
「你教我滾啊,我不會!」氣死她了,就算是她有錯,他也不能這樣無視她的存在吧,這算什麼?
「真要我教你?」紀凜楓抬起頭,看著這個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