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穿不可:丑妃好撩人 生生相別 第98章.回皇宮,憶往昔,淚水流
    仍舊是一襲黑衣的薛姝晴走至他的身邊,看著薛彥澤帶著長長的隊伍離開沙漠,她明白了他又在思念那個叫許琴裳的女人。

    如此,她不存在了,他的眼裡仍舊裝不下她,因為他的心只給了那個叫許琴裳的女人,這個時刻是,一輩子也是,所以她沒有機會了,不是嗎?

    「凜,她已經走了,回去吧!」薛姝晴真不願他如此下去,只望他能走出那段逝去的感情道路。

    離別曲終,他轉身,銀色面具下,那雙眼眸裡盛滿了打量,「你變了,薛姝晴。」

    薛姝晴仰首一苦笑,「是嗎?變了,為你變了,為什麼要那麼累的過日子,為什麼不能安靜平凡的過日子。顏汐希望安靜平凡的過日子,卻始終不能安靜平凡的過日子。」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看向薛智凜,拿過他手中的簫,繼續道:「看著最心愛的人死,那是多麼痛苦的事,現在只奢望能天天見到自己心愛的人便夠了,因為愛不一定要擁有!」

    說完,吹起了蕭,曲子裡有著薛智凜可以深深體會到的情愫,變了!的確變了!只不過,他的心仍舊不能將位置給她,因為他給了琴裳,哪怕她死了!

    *** ***

    薛彥澤一隊到達京都,京都的初冬天氣好涼,處處一片蕭瑟,駛進宮門,顏汐的命運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她能否得到幸福了?

    她依舊居住在了來儀宮,或許那裡她更喜歡吧!

    雪琳看著面前的美麗女子,不禁有幾分驚訝,開口小心翼翼問道:「皇上,這位姑娘是?」

    「顏汐,好好的照顧她。」薛彥澤淡淡扔下幾字,便轉身出了來儀宮,這段日子,有太多的國事堆積,都必須一件件處理完後,他才能時時刻刻守候著她。

    雪琳不知躺在床榻的女人就是顏汐,更不知顏汐就是許琴裳,她只當是自己一個主子,小心翼翼的照料著。

    夜間,顏汐才慢慢醒過來,睜開雙眼看到周圍熟悉的一切時,她的眼裡沁出絕望,看向床榻前的雪琳失神問道:「這裡是哪裡?」

    「回娘娘的話,這裡天隱國皇宮。」雪琳聽得她的聲音有幾分熟悉,甚至覺得她的眼神酷似許琴裳。

    顏汐淒然一笑,斜靠在雕花床頭上,為什麼要將她從沙漠綁回來,她不要離開清,不要!

    雪琳見到顏汐只是淒然一笑,眼裡是空洞與悲傷,她的心突然一緊,好熟悉的感覺,忍不心內心的好奇問道:「娘娘認識許琴裳嗎?」

    許琴裳?顏汐聽得這三個字,抬起頭看著雪琳,那熟悉的臉讓她想起了以前,她才清醒了幾分,轉念一想,她剛剛竟然在問,她認識許琴裳嗎?

    她不認識她了嗎?不!她忘記了,自己已經變美了,不是那個醜女了,抬起頭,努力給雪琳一個笑容,「雪琳,我是許琴裳,也是顏汐。」

    雪琳驚訝的看著顏汐,十分激動的蹲下身,仔細看著她,「是嗎?你真的是娘娘,真的是?」

    她無力的點點頭,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雪琳,近來所發生的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雪琳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先開口問道:「這段時間你過得好嗎?娘娘?」

    顏汐搖頭,揮揮手,「雪琳,我回來有幾日了?」

    「今日剛回。」雪琳見她岔開話題,便知她所要說的不是那些事。

    「初冬了吧!京都的初冬真的比沙漠冷……」後面那句話,她始終沒有說出來,因為暖她心的那個男人不在了,她與他從此兩相離。

    想得這裡,淚水滾落,心裡的苦無法言,想起那幕,心會疼到讓人無法呼吸。

    雪琳看得她這樣,便知一定發生了什麼讓她傷心欲絕的事,拿出手絹輕輕地為她擦去淚水,柔聲安慰道:「娘娘,你一定餓了,奴婢給您弄些糕點來。」

    顏汐點頭,便躺下身子,小憩一會兒,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忘記那個事實。

    那夜她無眠了,徹底淚水打濕枕襟,干了再濕,反反覆覆,永不停止,彷彿一輩子的夢魘……

    *** ***

    顏汐回宮幾日,天天不出寢殿半步,每日靠床頭,懷念著往昔的種種美好,憶到傷心處,總是淚流不止。

    薛彥澤經過幾日的連夜批閱奏折,終於將堆積的國事處理完畢。

    御書房內,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了看靜立在一旁的雪琳問道:「娘娘這幾日如何?」

    「皇上,娘娘每日不出寢殿半步,靠在床頭上,時而哭,時而笑,而且總是吃很少很少的食物,現在看來是越發削瘦。」雪琳提起顏汐,不禁哽咽起來,無論她怎麼勸阻,她仍舊不言不語。

    薛彥澤的眉頭深蹙,帶她回來真的錯了嗎?她如此下去,孱弱的身體又能堅持多久?

    撫袖,冷聲道:「去來儀宮!」

    他急步來至來儀宮,推開寢殿的門,看著坐在床榻前的顏汐,他的心被割得深疼。

    她一襲白衣,發披散下來,面色蒼白如紙,眼眶微紅,一看便知是流過淚。窗外的陽光打在地磚上,反射到她的臉頰上,更為她增添憂傷與悲婉。

    「難道你這樣傷心,慕容清就會回來了嗎?」忍不住怒曷道。

    顏汐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薛彥澤沒有任何表情,慢慢地側躺在床榻上,背對著他,不發一語。

    薛彥澤真不知該拿她怎麼好,慕容清真的給了她那麼大的傷害嗎?得不到答案,上前,為她拉了拉錦被,柔聲道:「我不希望你如此下去,他走了,我還會照顧你,我希望你走出那回憶,開始新的生活,過回你自己的日子。」

    說罷,便轉身離去,離時還小聲吩咐道:「好好的照顧她,有什麼情況隨時來告訴朕!」

    顏汐聽得薛彥澤的那番話,淚水竟再次泛出,他的溫柔讓她想到了慕容清。忘不掉的始終忘不掉,放不下來的始終放不來,她無法釋懷清在她生命中走過的日子。

    夜深了,一輪殘月掛枝頭,撐起身子,披上斗蓬,走至庭院,仰首看著那一輪月,她在想,若清在上面,他會看到她嗎?

    嘴角竟自然輕輕地上揚,蹲下身,坐在石階,托著頭看著皎潔的月,或許她的清真的在。

    靜靜的看著,如此幻想著……

    遠處一曲悠揚的笛聲響起,有幾分熟悉,也有幾分陌生,但聽得那曲子以前的日子似乎又恍然回到了眼前。

    她記得,那個曲子來自那個戴銀色面具的男人,那個男人是她在受苦時,唯一得到的慰藉。

    尋笛聲而去,果然在遠處,她看到一襲紫袍,男子手握玉笛,戴著銀色的面具。那雙眼裡是深情款款,她無法忽視,也無法躲避。

    曲子如初,悠揚宛轉,讓人不禁得沉淪其中……

    他執酒壺,她與他一同訴說衷腸,而後才得知,原來那不過都是一場夢,那個男人根本不存在。

    現在在吹笛的男人存在嗎?

    仰起小臉,「是你嗎?九王府那個與我共同把酒言歡的人嗎?」

    男子點點頭,冰涼的指尖劃去她臉頰的淚,道:「你我都寂寞無寂之人,這長夜漫漫何不一起聽聽悠揚的笛聲。」

    「是!寂寞無寂之人,但是這又如何?你知道嗎?你相信嗎?我最愛的男子走了,他離我而去,我還能夠歡言嗎?」她一股腦兒將所有的痛苦道出。

    手輕撫她的臉頰,眼裡沁出點點淚光,好心疼,「傻丫頭,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他若知道你一直在為他的逝去傷心,你覺得他又會快樂嗎?」

    顏汐搖搖頭,覺他說的話非常對,但是這悲傷豈是又忘,便能忘。

    「好了,不哭,你應該做個堅強的女子。」將她弱小的身子攬進自己寬大的胸懷內,為的只是讓她享受到溫暖,不在那麼冷。

    點頭,緊擁他的身體,他好暖,這個懷抱也好溫暖,長此下去便好,沒有悲傷,沒有過往。

    突然,她仰首看著面前的男子道:「澤,給我一包忘記以前記憶的藥吧!」

    一個字怦上他的心房,她知道是他,既然知道!

    「澤?你知道我是誰?」

    「澤,你我的過往只有我們熟悉,難道還會有第三人知道嗎?一個帝王屈身為一個女子做出這樣的事,我還能無動於衷嗎?但是我真的無法釋懷,所以給我一包忘記過去一切的藥吧!」

    「他,你能夠放下嗎?」他有些不敢相信。

    「放不下如何?但是眼前的幸福,我應該抓住不是嗎?你取消所有的選秀活動,偌大的後宮徒留了我一個人,我還有什麼要求?儘管以前有那麼多的不開心,但是一包藥不是解決所有的問題嗎?」滿面的悲傷,自然是不捨與清的那些過往,但是自己不能總活在回憶中。

    良久,薛彥澤才點下了頭,她決定忘記,那麼說明她在試圖接受自己,因為自己曾經給過她太多的傷害。

    PS:趕到今天最後一刻更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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