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穿不可:丑妃好撩人 生生相別 第80章.恨也罷,只怕不愛,亦不恨
    雪朵看著她,眼裡的淚水又出來了。食指輕點她的頸脖,「小汐兒,對不起,我不會穿上這套嫁衣,她應該你穿。」

    顏汐聞得這話,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想轉身時,卻根本動不了。她終於明白她要幹什麼!

    雪朵迅速脫下自己的喜服套在顏汐的身上,將頭冠也為她戴上,再穿上顏汐的衣服,紅蓋頭蓋在她的頭上,解開血道,「小汐兒,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走過紅毯做清的妻子!」

    顏汐過多的不僅僅是感動,她根本說不了話,雪朵解開了血道,卻又點上了她的啞血,一個時辰後自動解開。而一個時辰後,所有的禮儀都已完成。

    吉時一到,雪朵低著頭與顏汐一同走進花轎,經過繁複的跪祭,叩拜,終於禮成。

    巴圖布赫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被送進寢宮,他嘴角的笑竟帶著慈祥。

    紅燭搖曳,她靜靜地坐在床榻上,淚水流了再干,干了再流,她要如何去面對雪朵。

    那個女孩的無私,她與清這一輩子都欠著了。

    血道已解開,她的手輕輕地撫著小腹,她彷彿能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在動,因弩族喜服比較寬大,穿上身根本看不出她的小腹已微隆起。

    此時,門被推開,慕容清一身喜服走進新房,看著坐在床榻上那個娉婷的身影,他哽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他不能對不起汐兒,也不能對不起雪朵。

    拿起桌上的馬奶酒,倒在鳳爵內,走至顏汐的跟前,「雪朵,這杯不算合巹酒,算友誼之酒好嗎?喝完這酒我去偏苑休息,我不能辜負汐兒,也不能傷害你。」

    顏汐心被扯得生疼,原來她的清已經不生氣她的氣,已經原諒了她,激動撩蓋頭,哽咽輕喚:「清……」

    手中的鳳爵掉落,馬奶酒灑了一地,他感覺上天是如此眷顧,千言萬語哽咽在了喉嚨裡,緊緊的擁著顏汐,她終於成為了他的新娘!

    這不是夢,是真實的,頭埋進玉頸間,是屬於她的香味,輕呢:「本以為,此生無緣,但上天是如此眷顧著我,將汐兒你賜給了我!」

    顏汐的淚水滑落,流進嘴裡,那一刻才知,淚水也可以是甜的,一如此刻。

    慕容清的他低下頭,輕吻她臉頰的淚水,一顆顆的吻去,然再將鳳爵端至她的跟前,「汐兒,從此以後你便是我慕容清的妻,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

    接過合巹酒,淺笑,淚與笑相交,才知可以那樣美,兩人的手相交,飲盡馬奶酒,此生相守至長久……

    紅燭搖曳下,他的汐兒好美,她的清好美,他喜歡她眼底裡的歡愉,她喜歡他的癡情,兩人相依至此到天涯!

    那夜他緊緊的擁她入睡,很幸福,很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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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冷的地宮裡,他一襲青衣靜坐,手顫抖的摘下銀色的面具,那一張醜陋的臉在火燭下顯得猙獰不堪,臉上的疤痕張牙舞爪。但他雙眼裡的憂傷卻又讓人心疼,燭光彷彿能耀出那閃閃爍爍的淚珠兒!

    在得知慕容清是弩族王子時,他沒有過多的驚訝,更多的是憤怒,因為那個男人居然娶了別的女人,而讓自己最愛的女人做陪嫁丫鬟。

    手緊攥,這個男人他到底怎樣想的?難道在逼他向他發動進攻嗎?

    可惡!

    起身,欲離開時,一個冷冷的聲音響在身後,「怎麼?又心疼了?」

    不轉身,並不看她一眼,「與你無關!」

    「許琴裳與馬圖布赫勾結,她竟用自己的孩子逼皇上割地百里,這樣的女人值得你如此嗎?凜!」黑衣女人,看著他的模樣,臉上滿是擔心!

    「這樣說也阻擋不了我的救汐兒的決定!」他似乎已經鐵了心要從慕容清的手中搶過顏汐。

    「哈哈!凜,你真的太傻了!太傻了!你真的以為烏蘭雪朵會願意嫁給慕容清嗎?」她突然噬笑起來,黑紗為她增妖嬈,尖銳的笑聲迴盪在地宮裡,燭火左右擺動,彷彿她的笑能令萬物動!

    頭微轉,看著那個女人,臉上露出噬血的陰冷,眉深蹙,一字一頓道:「很、好、玩嗎?」

    黑衣女人終於停止了笑,靜靜的看著如此的薛智凜,她發現面前這個男人變了!曾經的溫文而雅變成了狠毒,但他的狠毒卻是為那個叫許琴裳的女人!

    她是愛他的,雖然她大他好多歲,雖然小的時候她經常折磨他,戲虐他,但是她真的是愛他的!

    從小她便知道這個男人只愛許琴裳,所以她總是想盡辦法折磨他,讓他恨她!因為恨也是被記住,很怕匆匆的在他生命裡走過,不愛亦不恨,沒有一點餘地來給她佔據。

    「凜,你很恨我吧!」她輕聲試問,她將那份愛藏了好多年,太累了!

    「不恨你?那麼你覺得我該喜歡你嗎?」一席冷漠的語言塞進她的喉嚨,塞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

    「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因為你的心裡從來都只有許琴裳那個女人,無論你的眼前有多少美麗的女人,都敵不過那個醜女人!但是,我愛你,很愛你,折磨你,是想你恨我,因為恨也能記住我,只怕不愛亦不恨!」一口氣將她深藏多年的心事說出,她不奢望什麼,只奢望他的心能動一下,不衝動的跑去弩族王宮!

    恨也能記住我,只怕不愛亦不恨!短短的幾字抨上心房,猛然想起以前。

    那個妖嬈的女人總是揚起巴掌無情的摑在他的臉上,咒罵,「我告訴你,你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孩子,不過是父皇撿回來的!」

    他捂著臉頰,看著面前這個所謂的姐姐,美麗妖嬈,但卻狠毒!

    是!他不是父皇的孩子,他是父皇從外面撿回來的,他到底是誰的孩子,他自己也清楚。

    父皇與母后是唯一知道他身世的人,卻不知他未能見到最後一面,他們便離世!

    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女人,輕笑,「你的愛我薛智凜承受不起!薛姝晴!」

    薛姝晴三個字從他嘴角里吐出來時,她知道原來從小到大他都從來沒有喚過她的名字一次。

    轉身,黑衣飄然,「與慕容清拜堂的人不是烏蘭雪朵是那個叫許琴裳的女人,她現在正與慕容清洞房花燭,你難道真想去破了這場美景嗎?」語氣很淡,但仍舊能夠聽到淒涼。

    身體重重一顫,自己消失了?裳兒會懷念嗎?她會心疼嗎?此刻她應該是幸福的吧!至少她終於與心愛的人拜堂成親!

    靜靜地坐在地宮的寶座上,地宮是冷的,寶座也是冷的,他的心也是冷的。從答應用面容交換這個宮主之位後,他的心便一直沒有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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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溫暖的陽光灑進地磚上,顏汐愜意的翻了個身,身邊空蕩蕩的,猛然睜開眼睛,滿心著急,「清!」

    那一刻,她竟慌了,她好害怕昨夜的一切是假的,是虛幻的,是自己的夢境,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緊緊擁住,轉首唇擦過他的臉頰,觸電的感覺竟襲遍全身!

    勾起嘴角淺淺一笑,慕容清上前輕吻她的唇,一如那晚,感覺如初。因為那個男人是用心在吻她的唇,用心去愛她。

    兩顆緊緊相擁的心彼此博取溫暖。

    顏汐坐在銅花鏡前,慕容清用象牙梳為她綰髮,她的發很柔,很黑,如絲綢一般絲滑。

    她的嘴角輕輕的上揚,「清,你會梳髮髻嗎?」

    慕容清嘴角的笑容很清淡,看了看銅鏡中的她,「汐兒,人都說男人願為女子綰髮,是因為他們的心中有她!」

    心裡頓生感動,她的清就是如此好,拉過他的手,輕撫,「清,如果可以我會用一生的時間與你相伴!」

    「嗯,好,清此生有你便足了。」說罷,輕輕地為她綰髮描眉。

    螺絲黛一筆筆的從眉頭劃至眉尾,胭脂一點點上頰,染朱唇,鏡中的她看起來美上了幾分。

    慕容清真的恍然了,若沒有這張面具,她的生活應該怎樣過下去?幸好,有它,她的真面目何時才能真正恢復,自己的靈力有限,只能看一眼。

    窗前兩人的幸福一幕幕落盡了窗外人的眼裡,有清波泛起,仰首,努力的想要嚥回去,誰知只是徒然,淚水仍舊漫過了眼簾,將心裡的苦澀一滴滴盡落!

    顏汐與慕容清才是最相配的人,他們的路走得如此艱辛,他們的愛如此真,好此深,誰能堪比?

    無論自己如何癡迷,也得不到什麼?那麼衷心祈禱他們能幸福吧!

    轉身回到側苑,丫鬟著急道:「郡主,給大王請安的時間到了,你與王子快快準備吧!」

    雪朵一想,對!差點兒把這事給忘記了,這是弩族禮俗,而後一路急步走向新房。

    推開門,看著兩人正緊緊相擁,她低下頭,「清哥哥,小汐兒,雪朵不是故意的,那個給王叔請安的時間到了,不能擔擱。」

    心細的顏汐看著雪朵故意低著頭,上前拉過她的手,嗔怒,「朵朵,清已經準備好了,我隨你們一起去大王寢宮請安吧!」

    雪朵點點頭,便與清走在一起,顏汐隨其後,她與清拜堂只有她們三人知曉,定不可能讓第四者知,自然這戲還得演下去。

    顏汐分明在雪朵抬首之際看到了她眼睛的紅腫,便知道她哭過,更知道昨夜根本未休息好。心裡隱隱的覺得愧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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