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去找他拿解藥!」顏汐大吼道,說完欲起身離去時,他的手卻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乞求道:「裳兒,我不要你去,他不會給我解藥,這噬心之痛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我能撐過去,你相信我好嗎?」
她的柔荑試圖掰開他的手,但是她卻無能為力,他的手抓得很緊,他寧肯將她的手抓出紅印也不願意放開。
為何?你要如此執著?
一番掙扎,無用,她終於妥協,「好!我答應你不去找他,那麼讓我扶你回內堂好嗎?」
他眼裡有不相信與不放心,手始終不敢放開,顏汐無奈,看著他一字一句道:「薛智凜,我請你相信我好嗎?」
這一聲怒吼,他的手才漸漸鬆開。她扶起他,觸及他的身體才知,他的身體竟冰冷到如積雪。
兩人跌跌撞撞回到內堂,為他蓋好錦被,他轉過頭不看顏汐一眼,只是道:「裳兒,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會兒便沒事。」
顏汐不放心的點點頭,闔上木門,坐在案幾前,心裡是憤恨,她恨自己幫不了他的忙,她憤薛彥澤的狠心與無情。
她不安地站在外面,半刻後,裡面居然無一點動靜,她不放心地推開門,走至床榻前一瞧見薛智凜的模樣,心居然痛到無法呼吸。
薄唇上滿是腥紅,右手上琴弦勒出一條條紅印,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見的一切。
那痛他是如何忍過去,噬心之痛啊!那痛應當如一隻小蟲在啃噬自己的心吧!那疼是一點點的,但那一點卻能夠讓你痛到無法呼吸。
手顫抖地用毛巾擦去血漬,將手上上了藥,用手絹包上。就在她為他掖被角時,他脖子處一抹血紅闖入眼簾。
拉開錦被,解開深衣,那一抹血紅徹底落入眼簾,那是一朵曼陀羅華,而且是一朵血紅色的曼陀羅華。突然,曼陀羅華的花語在腦海裡炸開來,它代表死亡!
身體重重往後一顫,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被人接住,轉過身看去是一個一襲黑紗的女人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
她是誰?看年紀似乎在四十歲左右,那飛入雲鬢的眉顯出幾分妖嬈,那黑色襯出幾分神秘。
女人笑道:「許琴裳,你不要用這麼奇怪的眼神打量我。」
「你是誰?」顏汐對她能喊出許琴裳的名字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