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狼狽,如此卑賤,眼裡卻仍舊擁有著那一份冷傲,如一朵傲立於寒雪枝頭的梅。清冷得讓人打顫,冷傲得讓人覺得她漠視一切!
但這種冷傲與清冷會令他討厭,甚至抓狂!手中的拳頭捏得格格作響,絲絲入耳,她的柳眉卻未蹙一下,對他,對世事充耳不聞!
啪啪啪……茶杯摔碎聲,木幾與手掌重重相撞聲襲入她的耳膜,她的眉不顫一下,根本無視他的存在。他對她的折磨已經夠多了,連這具身體他也拿走了,那還有什麼令她感覺到可怕的了?還有什麼令她心殤?
「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慘重的代價,還有那個叫雲蕊的丫頭!」薛彥澤冷哼著拋袖離去!
雲蕊!她的心驟然被扯疼,他可以怎樣的蹂躪她,卻不可以傷害雲蕊。那個女子為她已經付出了很多,已經很多了,她不要讓她再受到傷害。她要站起來,從此保護她,她會好好的活下去。
她張開嘴想要呼喚什麼時,卻發現自己並未在胭脂樓的胭紅軒而是在王府靜心苑的內堂!
不!她怎麼可能在靜心苑!她應該在胭紅軒,清不是一直守著她嗎?為什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了。她滿眼慌亂,努力地撐起身子向窗外看去,她失望了!
那是靜心苑的沁園,那一草一木,她都記得,那都是她熟悉的景致。絕望的她靠向床柱,卻不料整個人摔下床榻。
她不掙扎了,任自己半躺在冰冷的地磚上,她看著窗外的景物,咬著唇,努力地想嚥回眼裡的東西。卻不知,原來是這樣的難。
清說過的,他會一直永遠守在她的身畔,無論她去哪裡?無論她怎麼樣?但是,現下為何她會置身在王府!而且還在那個變態狂的靜心苑內。
地磚上的涼意從身體各處傳來,好冷,也好疼,身體的酸疼本來未少減,現下這冷讓她更虛弱。
伸出手艱難的夠著錦被,她死死地裹在自己的身上,緊緊地環抱著,那樣或許會暖一些。
「王,你在嗎?寧兒來喚你用晚膳。」一個輕柔熟悉的聲音劃破內堂的冰冷氣息,席捲而來的便是無休止的憤恨。
顏汐看著那張美麗嬌美的臉從溫柔變得猙獰,再變得狠毒,她的瞳孔便開始收縮,從來都不知道面前這個女子可以在短短時間內變化如此多的表情。
言寧美麗的雙眸裡儘是厭惡,她上前不發一語,一巴掌重重地掌摑在顏汐的臉上,然怒吼道:「你是誰?你幹嘛裹著王的錦被?你為什麼在王的內堂裡?還衣衫不整!」
呵!三個問題,一個巴掌,好生的來得莫名其妙,她也真的很想問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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