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所有的一切給了那個男人,她名下所有的家財全部落入那個男人包裡。到最後還落得被謀殺的後果,心死,涼如灰。
她永遠都記得那個晚上,他欣喜的叫她去看流星雨。車開至半山腰,他突然說車沒油了,下車澆油。
就在他下車澆油的那刻,她有了莫名的心痛,再次眼開雙眼時,卻發現車已經開始燃燒。她試圖打開車門,卻發現被反鎖,濃濃煙後,她看到了那個男人笑得猙獰的面孔。那個男人懷裡笑得嬌媚的女人,那個女人正是現下當紅的歌手曼娜。
可笑,真的好可笑,曼娜定會是下個她顏汐。一個男人會背叛一個女人,那麼一定會背叛第二個女人。她再也不要相信什麼感情,什麼愛情,讓那些東西通通見鬼去吧!
遠遠的一襲紫衣長袍,手拿酒壺,看著湖畔那個清冷的女子,有莫名的心疼。不知道為什麼每當夜晚,他便喜歡戴著面具,喜歡拿著酒壺行走在這裡,喜歡看湖畔那個白衣女子。
他好想用自己寬大的肩膀去保護那個女子,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想。不知覺中,他上前輕聲道:「月色涼如水,姑娘如此悲傷。」
顏汐猛然轉身,只瞧見一個戴銀色面具的男子,手執酒壺看著自己,她分明看到了那個男子眼裡的悲哀,淒涼。不多想什麼,開口淡淡道:「道世人涼薄,道世事千變萬化!」
男子淺笑,上前仰首飲一口酒道:「姑娘也是受過傷之人?」
她心中的某根弦被觸動,這個男人怎會知她受過傷,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句話?苦笑道,「你是寂寞無寂之人吧!不然也不會在這涼涼的夜裡獨自飲酒。」
「是啊!寂寞無寂之人,只能獨自一人把酒問青天,問這世事為何如此變幻莫測,問這女人有的為何如此涼薄!」
顏汐彷彿聽見了世事最好笑的笑話,她歎男人為何如此負心,他歎女人為何如此涼薄。坐在石階上,纖指捋了捋湖裡的水,那涼從指尖傳達到心房去,轉過頭道:「人就是如此,你歎什麼,我卻恰恰與你相反。」
男子靠著她而坐,轉過頭看著顏汐問道:「我們是同樣受過傷的人,所以同樣走在了一起,或許人生就是如此讓人難以猜測。」
她淺淺一點頭,男子突然從腰間拿出了一支玉笛,拿至唇邊吹奏起一曲悠揚。那曲子聽得心裡,讓人莫名的悲傷,潸然淚下。她的頭輕輕地靠在了男子的肩上,往昔的畫面在腦海裡開始轉動,她的開心快樂,她的悲傷與不快樂。
淚水跌落在了男子的手臂上,那刻他疼了,莫名的疼惜了,開口道:「你知道嗎?每當夜晚我便喜歡一個人站在那裡吹笛,看你一人獨自站在這裡哀傷。你彷彿是遺世獨留下來的仙子,儘管你長著一張不好看的臉,但是你的氣質,你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讓人心疼。」
她的心似乎在開始漸暖,仰首道:「請記住我叫顏汐,明天就會見不著了,明日我便要去許府。」說罷,起身踏步離去,不願回頭,只貪戀一瞬間的呵護,不要奢望一世的呵護。
男子緊緊摀住心臟,彷彿她的離去是永遠,彷彿他們在前世就被綁在了一起。殊不知,他們是生生世世都被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