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終於出了林子,但見天色已經很黯淡,卻聽不遠處有刀劍之聲傳來!藺慶和張虎相視一眼,張虎忙道:「藺少俠,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過去看看?」
藺慶猶豫著,雲漓道:「夫君,我們先去找焰長老吧。」
藺慶看了一眼那刀劍傳來的方向,回頭道:「好,不過我們先去找明夜才好,不然沒有船隻去蒼生塔。」
張虎忙緊緊跟著藺慶和雲漓,沒走多久,便看到了那東溟城堡,卻也在瞬間,躍出很多人攔截住他們三人!
藺慶看向這些東溟弟子發現有些眼熟,遲疑道:「立波兄?」
那為首的正是東溟島二弟子立波!他見到藺慶也是一愣:「藺慶?你來做什麼?」
他隨即意識到什麼?「你來找焰洛?還是找明夜?」
藺慶見他神色怪異,以前他們都是稱呼明夜為大小姐的?如今對焰洛和明夜都是直呼了嗎?
「焰長老和明姑娘在哪裡?」
立波冷哼道:「你們竟能出了這神水陣?除了聖教,能破連總管的陣法的人可真少見啊!」
「連總管?」藺慶想起那面容俊美,卻甚是陰柔的男子,明日死了一年多了,他還在?對了,記得姬如玉和衣公主說過,他似乎還是聖教的護法?
隨即又想起他和明夜不和,難道他對明夜做了什麼?當下正色道:「明夜在哪裡?你們將她怎樣了?」
立波冷笑道:「你對我們大小姐倒挺關心的啊?最近找焰洛和大小姐的人可真不少啊?襖教的人剛剛闖過,現在又來了個你?」
「你們,將她怎樣了?」藺慶籌措著,怕他們真對明夜做了什麼,明夜雖然刁蠻,但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
立波沒有回答,他身後的一個中年男子卻道:「藺慶,你此刻來闖入東溟島卻是為何?難道也和那些江湖中人一樣要來分一杯羹嗎?」
藺慶看向說話的人,但見那人身形高大,眉頭緊皺,似乎很是戒備!藺慶認得這是明日的大弟子立海,當即道:「在下是應焰長老之約而來,卻不知立海兄何意?」
立海正色道:「焰洛等的人,就是你?只怕不對吧?我可聽說是等聖教聖主啊!」
藺慶見立海將目光轉向自己身側的雲漓,神色怪異,不由得攬緊了雲漓,卻聽立海道:「你不會也自稱是聖教聖主吧?」
立海此話一出,旁人都朝雲漓看來,雲漓面容一動,立海似乎才發現雲漓是盲女!「你們若再敢冒充,我東溟弟子定會來一個殺一個!」
張虎見這些人個個神色緊張,不由煩道:「這位是幽陰谷四小姐,幽陰谷和聖教長老不是在此處會合嗎?怎麼著也有些情分吧?」
藺慶見張虎忽然出言,心中著急張虎不知情況,藺慶卻擔憂著焰洛和明夜如今在東溟島的地位怎麼樣了?為何這些東溟弟子又如此狠戾?說什麼冒充,雲漓正是聖主啊!難道還有人冒充聖主進來不成?當下有些糊塗了!
立海戒備的看向張虎道:「這位仁兄倒是面熟?敢情是黑蛟門張二門主!這都是誰告訴你們的?你們這些島外的人,三番四次找借口上東溟島!以為如今的東溟島,好欺負了麼?心裡打著什麼九九,路人皆知吧!」
藺慶不解道:「在下真是赴約而來,不知諸位為何氣惱?」
「焰洛是與人有約,但那人是聖教聖主,這位雲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東溟島的弟子原本是沒見過雲漓的真面目的,但如今的雲漓早已不再用面紗了,此刻張虎說了,他們才意識到她就是雲漓。
「我是聖教聖主。」雲漓淡淡道:「焰長老在何處?連逸在何處?」
張虎驚愕,藺慶擔憂的看著雲漓。
立海卻又忽然哈哈乾笑,慢慢道:「幽陰谷想找焰洛,襖教,九黎族都想找焰洛……個個說自己手中有聖主,衣公主的伎倆已經被焰洛識破了!今日幽陰谷的人,又來這一套?」
「衣公主?她冒充聖主?」雲漓凝眉道:「為何?」
「哼!廢話少說,你們既闖過了神水陣,就不能讓你們這樣離開!」立波喝道。
藺慶搖頭,無奈道:「我們本就不會當下離開,真是與焰長老有約,既然他人在此,你們去問問不就可以了?」
立海和立波卻是面色微變,但聽立海道:「藺慶,如今東溟島已在生死一線,你們何必插一腳?我們自然知道聖主是怎麼樣的,只是你們不符合焰洛所言,就算仿製出和聖主一樣的聖鐲也是無用!」
雲漓見他們糾纏不清,又不肯去問焰洛,也略有不解道:「那你們認為聖主是如何的?難道你們見過聖鐲了?」
「你手上不就戴著嗎?」只聽立波大聲道:「衣公主也是戴著和你一樣的鐲子來騙我們,說什麼這鐲子是主人生則生,主人死則棄!哼,差點就著了她的道!你既是幽陰谷之人,哪裡又是什麼聖主了?是不是以為焰洛重創,就可以任你們胡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