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人車輛中間穿梭,冉仲文見縫插針,在路上繞來繞去,看起來也是個性急的主兒。
心遙被他繞得有些頭暈,抬頭看了下窗外,這路段她不怎麼熟悉,不知道到哪兒了,這才想起,還沒問冉仲文要帶她去哪兒玩哪,於是馬上問道:「咱們要去哪兒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保證你會喜歡的。」冉仲文故作神秘地說。
「切,不說就算了。」心遙撇了撇嘴,裝什麼神秘嘛,以為她真沒見過世面啊?
「我的大小姐,別撇嘴了,再撇嘴就正不回來了,那可就不好辦了。」冉仲文笑著調侃心遙。
「有什麼不好辦的,涼拌不就得了。」心遙翻了一下白眼,不以為然地回答。
「呵呵,你還挺想得開的。」冉仲文朝心遙伸了伸大拇指,笑著說。
「想不開又怎麼樣?難道還一頭撞死啊,那是傻瓜才會做的事兒,我又不是傻瓜。」心遙瞥了冉仲文一眼,大大咧咧的說,臉上寫滿了「我很聰明」的驕傲表情。
「心遙,說真的,跟你聊天真好,要是能一直這麼樣就好了。」冉仲文回過頭,頗有深意地看了心遙一眼說。
「那還不簡單啊,你想聊天的時候來找我就好了。」心遙快嘴回答。
「可是你不一定有空啊。」冉仲文無奈地說,這女人還真是不開竅啊,自己話裡的意思她一點兒都沒覺察到。
「怎麼會哪?我一天到晚都在家的,很有空的。」心遙反駁說,她別的沒有,就是有時間。
冉仲文搖了搖頭,這女人就是一根筋,跟她說話還真是費勁兒啊,不對,如果一切都照直說的話,似乎也不費什麼勁兒,只是這樣一來就沒法含蓄了,唉,他現在還沒辦法直說出口哪,勇氣,他需要勇氣。
「冉大哥,是這兒嗎?你說帶我玩兒是來這兒嗎?」冉仲文正在暗暗積蓄勇氣,卻被指著車窗外,一臉興奮的心遙打斷。
冉仲文看了看,是到地方了,他只顧著想心事,倒是差一點兒開過去了。
他拍了下腦袋,自嘲道:「看我這眼神,怕是快老年癡呆了都。就這兒,你不說我差點兒給開過去了,呵呵。」
「真笨」,心遙笑他。
冉仲文笑了笑,把車拐了進去,到門口將心遙和毛毛放下,自己去停車場停車。
心遙抱著毛毛站在門口,抬頭望著久違的地方,鼻子有些發酸,在她的記憶中,父親和那個女人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來過了,想起父親,她就難過,他怎麼可以那麼狠心哪,丟下自己老婆不算,連自己的三個親生女兒也不管不顧了,說什麼愛情,難道愛情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連自己的親骨肉都可以丟下不理?小時候她無法理解,現在的她仍然無法理解父親的行為。
「汪汪汪」,毛毛對著門口叫了起來,尾巴搖得很歡,心遙都懷疑它是不是也來過這種地方。
「毛毛,你也喜歡來這兒嗎?」心遙低頭問。
「汪汪」,毛毛叫了兩聲,不知道是不是回答。
「毛毛,你知道嗎?我已經有十幾年沒來過這裡了。」心遙有些遺憾地說,其實不是她不想來,是沒有人再帶她來玩兒,母親不帶她來,是怕想起以前那些開心的日子吧?想起他們曾一家五口來這兒玩樂的快樂,父親出走的傷痛就會更加讓人難以忍受吧?她心酸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