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的疲憊,桑雨萱真的累了,躺在了床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鐘了,肚子裡開始咕嚕嚕的叫了起來,看來她還算正常,還知道飢餓。
桑雨萱爬了起來,換了件輕便的衣服,伸了一個懶腰,出去好好的吃一頓,就一個人,可以不顧形象,大吃特吃,狼吞虎嚥。
她推開了房門,迎著微風,閉上眼睛,慢慢的伸開了雙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雨萱……」
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桑雨萱嚇了一跳,那是亦天豪的聲音,難道出現了幻覺了,該死的,就不能忘記了那個男人嗎?還嫌那個傢伙害她不夠慘嗎?
「雨萱……」
這次絕對不是幻覺,那個聲音太近了,桑雨萱馬上睜開了眼睛,沒錯,那個傢伙此時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麼近,身上是淡淡的煙草味兒……
桑雨萱後退了一步,冷漠的看著亦天豪,一時有些發蒙了,瞬間火氣就衝上了腦頂。
「你怎麼………想看我是不是眼圈發紅,痛不欲生,割腕自殺嗎?還是來繼續嘲笑我,趕盡殺絕,不過……也可能繼續用你的甜言蜜語,哄我這個傻丫頭上床……是哪樣?你喜歡玩什麼?」
一連串的小炮彈,轟了出來,亦天豪被轟得愣住了,小丫頭憤怒的要抓狂了,鄙視、痛恨,寫在了桑雨萱的臉上,亦天豪真的無法得知溪家西都說了什麼,似乎現在他說什麼,都好像是對桑雨萱心存不軌一樣。
「雨萱,你別這樣……你知道我的心的!」
「是,我知道你的心,你想報復嗎?」桑雨萱不示弱的走到了亦天豪的面前,仰起了頭,握緊了拳頭「來吧,想打我嗎?我可不會坐以待斃,教堂裡,我已經欣然的接受了你的羞辱,所以我們之間扯平了,但是你說我的那些話,必須付出代價!」
「我說了什麼?雨萱……別聽那個女人的。」亦天豪抓住了桑雨萱的手臂,企圖將她擁在懷中,卻被桑雨萱冷漠的推開了。
「大叔記性不好嗎?不過說來也是……。大叔上床的激情就是不一般,只要和你上過床的女人都能說得出來啊,溪小姐深有感觸吧,至於我,我是野貓,而且還是爪子鋒利的野貓,所以最好滾出我的視線,別把我惹火了!」
說完桑雨萱使勁的推了亦天豪一把,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壞男人,敢說自己的叫聲像野貓,那他就是公野貓,混蛋一個!
真該下地獄,讓油鍋煮了他,簡直……桑雨萱惱火的握住了小拳頭,衝著天空揮舞著,牙齒咬的咯咯響。
亦天豪看著桑雨萱那奇怪、滑稽的動作,忍不住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他猜想著,溪家西一定說了很難聽的話,什麼野貓,什麼上床的激情,那個女人簡直要是將自己置於死地了,他飛快的跑了上去,拉住了桑雨萱的手臂。
「好了,你寧可相信那個女人的話,也不相信我嗎?」
「相信你?我更相信事實,就算其中錯中複雜,你也要難逃干係,婚禮那麼重要的時刻,你都能和別的女人躺在床上,別告訴我,你的智商是零,亦天豪的智商可比狼狗高多了,解釋只有一個,你想報復我,讓我出醜,因為我讓你傷了自尊!」
桑雨萱冷冷的看著亦天豪,然後用手點著他的心臟「行了,亦天豪,我已經很糗了,你該出的氣也出了,別來玩了,你不煩,我還煩呢,喜歡舊鞋是不是?」
「什麼舊鞋……」亦天豪愣住了,不解看著桑雨萱。
桑雨萱無奈的笑了起來,亦天豪果然厲害,看來他是打算戲弄自己一輩子了,桑雨萱哈腰將自己腳上的旅遊鞋脫了下來,拉住了亦天豪的手,將鞋放在了他的手裡。
「拿著吧,喜歡我這只舊鞋嗎?給你,拿走!」
「你說什麼呢?我要你的鞋做什麼?」亦天豪惱火的將鞋扔在了地上「現在跟我出去,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說,乖乖的聽話!」
「不要鞋是不是?那對不起,我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了,趕緊回你的加拿大吧,別讓你那些小情人等的太急了!」
桑雨萱穿上了鞋,繼續向外走去,心裡卻氣恨極了,這個壞男人,還想怎麼樣,欺負她年齡小嗎?把她的愛當成了玩笑,耍的那麼開心。
亦天豪無奈的跟在了她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畫院的大門,桑雨萱進了一家中餐店,她實在是太餓了,沒有心情理會亦天豪,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亦天豪走進中餐店看了一下,這是一個普通的中餐店,但是很乾淨。
亦天豪毫不客氣的在桑雨萱的身邊坐了下來,眼睛專注的看著桑雨萱,小丫頭,什麼時候才能消氣兒啊,他可是真的有點緊張了。
桑雨萱厭惡的看著亦天豪,真是搞不明白了,他覺得這樣很有趣嗎?從初次見面,他就不斷的戲弄她,似乎桑雨萱注定就是亦天豪的玩物了。
「服務員,請將這位先生趕走,我不認識他,這是我的位置!」桑雨萱毫不客氣的叫過了服務員,驅趕著亦天豪。
服務員尷尬的看著亦天豪「對不起,先生,還有其他好一點的位置,我帶您過去好嗎?」
亦天豪戲虐的笑了起來,然後抬起了手臂,親密的將桑雨萱摟入了懷中「她是我老婆,剛剛鬧了點彆扭,不用理她,有什麼特色菜都拿上來吧,她一生氣能吃下一頭牛!」
服務員看著他們曖昧的姿勢,似乎明白了,馬上尷尬的笑了起來,他悄悄的看了一眼桑雨萱,女人生氣都是這樣的,故意說不認識自己的丈夫,呵呵,還是少管為好,服務員退了下去。
桑雨萱惱火的推開了亦天豪,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頭髮,氣的臉色發青,溪家西說的很對,這個臭男人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的,傲慢、自大的傢伙,怎麼允許別人欺騙他呢?他想看到什麼?傷心、哭泣、絕望的桑雨萱嗎?做夢,估計他這輩子是看不到了。
「無賴一個……」桑雨萱將目光轉向了窗外,不想再和這個男人說話了。
「沒有想到,想和你舉辦個婚禮,反而惹了麻煩,看來有個女人注定穿不上婚紗了,不過沒有關係,這枚戒指,還是需要找到她的主人的!」
亦天豪從衣兜裡掏出了一枚戒指,拉過了桑雨萱的手,剛要為桑雨萱戴上,桑雨萱就惱火的將手縮了回去,憤然的看著亦天豪。
「玩夠了吧,不知道又是什麼陰謀,我想這枚戒指是假的吧,或者是什麼女人戴過的吧?想繼續嘲弄我嗎?」
「桑雨萱,別以為我可以忍你很久啊,你信不信我一會兒把你綁架回加拿大!」亦天豪惱火的說。
「你敢!」
桑雨萱瞪大了眼睛「臭大叔,你以為是誰呀?你要敢,我就報警!」
亦天豪徹底的沒則了,他現在就想將桑雨萱帶離法國,關在了菲德爾斯城堡裡,可是他不能荒廢了她的學業,那樣只會讓桑雨萱更加的厭惡他,但是看她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真是又可氣又可恨。
服務員將菜都端了上來,恭敬的離開了。
桑雨萱馬上拿起了筷子,已經很餓了,不能用這個男人的錯誤懲罰自己的胃,於是她毫不客氣的大口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嘖嘖的讚歎著,這才是生活,這才是愜意,讓愛情去見鬼,讓虛情假意的男人也去見鬼。
亦天豪拿起了筷子,吃了一點點,他實在是沒有胃口,婚禮的變故讓他憂慮不安,桑雨萱的表情也實在是讓他頭痛,現在看起來,桑雨萱幾乎當他是透明的了,那狼吞虎嚥的樣子,還真是夠難看的。
「看什麼?」
桑雨萱白了亦天豪一眼「要是喜歡呢,就多吃點,要是不喜歡呢,就付了錢,走人,別妨礙本小姐吃東西!」
「你很不客氣啊!」亦天豪嘲弄的說。
「客氣?對待你這種人只能這樣,我吃飽了!」桑雨萱摸了一下肚子,默然的看了一眼亦天豪「你最好別去畫院找我,我不想和你再玩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做的過了!」
說完桑雨萱厭惡的推了亦天豪一下,飛快的跑出了餐廳,亦天豪正打算追出去,服務員攔住了他。
「先生,您還沒結賬!」
亦天豪匆忙的抽出了幾張鈔票,扔給了服務員,頭也不回的往外追去,服務員驚愕的看著亦天豪,大聲的喊著「先生,多了,太多了!」
亦天豪哪裡還理會他啊,他出了餐廳的門,一眼就看見了桑雨萱,小傢伙,跑的挺快啊,不過相比來說,追上她,並不難,亦天豪很快追上了桑雨萱,急急的拉住了她的手臂,煩惱不堪的說。
「等一下,雨萱,我知道解釋也沒有用了,我如果說是溪家西的陷害,你也不可能相信,咱們都放棄那件事不提,我只想知道你的感覺,你還愛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