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悅客棧的後院是讓慕容非給包了下來。
若兒靜靜的望著卓然,看著慕容非和慕容凡兩個人一起與卓然纏鬥著,而自己的脖子上卻讓慕容青架著一把匕首。
小心!
若兒想要喊出來,可惜聲音都是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她讓慕容青點了啞穴,只能眼看著卓然一人對二人,而無能為力。
「大哥,替我殺了他。」慕容青看著若兒關切的眼神,生氣的叫道。恨,充斥著她全部的身心。
若兒聽到了慕容青的話,再不管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使勁轉過頭,狠狠的瞪著慕容青。
「看什麼?」慕容青看著若兒脖子的擦傷,流出絲絲血跡,冷笑著對若兒說道:「恨我嗎?」
若兒聽到了慕容青的話,氣得揮手打了過去,卻讓慕容青給握住了她的手,稍稍用力就把若兒推到在地上。
「鍾兒!」卓然看到若兒摔倒在地上,一邊對付著慕容非和慕容凡兩兄弟,一邊偷偷向若兒身邊靠近。
「恨我嗎?再多恨一點,否則你就沒有機會再恨我了。」慕容青看著跌倒在地上的若兒,拉起了她,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手裡。慕容青並沒有想要放過若兒,甚至是想讓兩位哥哥替自己殺了卓然,自己再來對付若兒。
若兒慢慢閉上了眼睛,不再對看卓然焦急的眼神。
她的心裡慢慢消退了對慕容青的恨意,有的只是無奈。
前世今生,今生前世,為什麼她的感情,一直都是這樣的無奈呢?
難道她做錯了什麼嗎?
不!她並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每一次都是讓她來承擔?這一次她的生命絕不是由慕容青來決定。
忽然!
若兒睜開了眼睛,緊緊的盯著慕容青的一舉一動,小心的避開她手裡的匕首,不讓自己再受傷了。
若兒看著卓然還在和慕容非慕容凡打鬥著,心裡升起了絲絲溫暖,她知道卓然是在為自己鬥著。他還沒有放棄自己,她又怎麼能夠先放棄自己呢?
「啊!」慕容非和慕容凡敗在卓然手下,兩個人雙雙倒地,再爬不起來。
「大哥,二哥。」慕容青看著兩位哥哥敗在了卓然手下,驚慌的叫道。再看著卓然向自己方向走來,連忙大聲叫道:
「你們不要緊吧?」
「慕容小姐,只要你放開鍾兒,我就不會與你為敵。」卓然看著若兒還在慕容青的手裡,不想激怒了她。
「想的美。」慕容青聽到了卓然的話,狠狠的說道:「我就是要殺了她。」
「啪!」卓然在慕容青說話的時候,悄悄用暗器打落了慕容青架在若兒脖子上的匕首。
卓然迅速的把若兒拉到了自己身邊,緊張的問道:「你還好吧?」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卓然看著若兒沒有回應自己,不解的問道。
「啊!」若兒張開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來。
「大哥,二哥,你們幹什麼呀?」慕容青看著兩個從地上爬起來的哥哥竟然拉住了自己,連忙大聲的喊了起來。
「青青,你不要再做傻事了。」慕容非和慕容凡看出了慕容青還不死心,想到再次對於卓然和若兒出手,快速的起身,拉住了她。
「你想要我怎麼做呢?」
卓然解開了若兒的啞穴之後,若兒看著讓慕容非和慕容凡拉住的慕容青,冷冷的問道,眼光卻是看向卓然。
靠在卓然的身上,前生的車禍浮現在了若兒腦海裡,望著眼前的慕容青,竟然慢慢與前世的秦玉露的身影重合到一起。
「你已經傷過我一次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若兒冷冷的問道,似乎連帶著一起問出前生的疑問。
「你想怎麼做都可以。」卓然聽到了若兒問慕容青的話,想到了還躺在床上的如水,對於慕容青再沒有同情憐憫了。
卓然心裡下定決心:無論若兒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他都會百分百的支持。他知道自己再無法承受一次失去若兒的可能。
「頭好暈。」若兒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置慕容青,卻感覺自己的頭非常的暈,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脖子上的傷還在流血。
「若兒,若兒……」
卓然連忙抱起暈倒在自己懷裡的若兒,匆匆跑出了客棧,跑進了對面的姐妹客棧,讓夥計快請大夫過來。
「若兒怎麼樣了?」接到夥計的通知趕到客棧的如雲,還沒有走進房門,就急急的問道。
「大夫說她身體虛弱才會暈倒的,並沒有大礙。」卓然看到如雲來了,輕聲說道。
如雲走到了床邊,看到了若兒肚子上纏繞著白布,擔憂的說道:「她受傷了,傷的嚴重嗎?」
「脖子上的傷已經上過藥了,不會有事的。」卓然看著如雲,自責的說道:「都怪我!」
「不,不怪你。要怪就怪慕容青!」如雲看著卓然自責的樣子,把他叫到了外間說道。
如雲仔細的打量著卓然,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許久。
如雲輕聲對卓然說道:「卓公子想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她想到若兒受這樣大的傷害,心裡就非常的難過,她不會輕易放過慕容青,現在想要知道的是卓然的態度。
「姑娘有什麼指教?」卓然聽到了如雲的話,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卓公子,如雲只是小女子之見,談不上什麼指教。」如雲輕聲說道:「只是無論任何人傷害了若兒小姐,我都不會輕易放過。」
「我要殺了慕容青,為若兒報仇!」如雲一字一句的說道。
卓然聽到了如雲的話,卻並不驚訝。在若兒暈倒在他懷裡的時候,他的一顆心就提了起來,從未有過那麼強烈的恨。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卓然看著如雲一面憤恨的樣子,輕聲說道。
這是他要為若兒做的事情。在若兒問他想要怎麼做的時候,他就已經完全的聽從了若兒的意思。
只是他不知道,無論是前生的若雲,還是現在若兒,都無法要求一個男人為自己去殺一個女人,不管那個女人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