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扎西卓瑪的臉上有兩朵紅紅的高原紅,明亮的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他。趙洪波說他是來找明月姐姐的。扎西卓瑪滿臉寫著疑問,說,叔叔,你是她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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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洪波拿著地址,向一個打水的男子打聽扎西卓瑪住處。男子看著他搖頭,口中說著他聽不懂的藏語。一個小孩用不太流利的四川話告訴他,扎西卓瑪住在山那邊,順著河過去就是。
草原上的地方看著近,走起來卻很費力,兩個小時後,他們來到山那邊。一個小藏民帶他找到了扎西卓瑪的家。若不是親眼所見,趙洪波根本不相信世間會有這樣簡陋的家。那是一頂破舊的帳篷,幾乎沒有家什,一口黑糊糊的鍋子裡面有半鍋奶茶。一位年邁的老阿媽在編著羊絨袋子,見了他們,拿出兩個黑漆漆的草凳。坐下後,阿媽給兩人盛了奶茶,趙洪波第一次在草原的牧民家喝這種茶,味道還不錯。
他拿出明月的照片問阿媽明月是否來過這裡。阿媽搖頭,張著嘴不說話。趙洪波沮喪了,阿媽是不會說漢語的。他問剛才帶路的孩子,見過這個漂亮的姐姐沒有?孩子笑了,說,她是明月姐姐。
趙洪波急切地問他明月在哪裡?男孩指指遠處的草場,叫他還是去問扎西卓瑪姐妹。
趙洪波向遠處的草場走去。草場近了,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了。他看見兩個小姑娘趕著10多隻羊,有大有小,有幾隻母羊正懷著小羊羔,他衝著兩人叫,扎西卓瑪,央吉卓瑪……
扎西卓瑪唱著悅耳的藏歌,趕著羊群走來了。趙洪波蹲下身子,看著個子高一點的女孩說,你是扎西卓瑪吧?她是你妹妹央吉卓瑪,對嗎?
扎西卓瑪的臉上有兩朵紅紅的高原紅,明亮的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他。趙洪波說他是來找明月姐姐的。扎西卓瑪滿臉寫著疑問,說,叔叔,你是她什麼人啊?
趙洪波摸著扎西的頭,親切地說,我是她的愛人,漢語就是丈夫的意思,好比你的阿爸和阿媽。
扎西卓瑪點頭,恍然大悟,說,我明白了,你是說,要和姐姐生孩子。可是,你來晚了,姐姐已經走了。
明月走了?趙洪波的心一沉,焦急地問她什麼時候走的。扎西卓瑪說,兩天前,姐姐帶來一些衣服和食物,還送了錢來,然後就走了。
走了?趙洪波愣住了,自己辛辛苦苦追隨而來,明月卻走了,真的走了?她會去什麼地方?
扎西卓瑪說,叔叔,你和姐姐,可能在路上錯過了。
扎西卓瑪的話令他心痛得無法自已,他想起很久前明月說的話:人生是一個漫長的旅程,有的人在錯過時相遇,有的人在相遇時錯過。他悲哀地想,明月,我們到底屬於哪一種?
趙洪波的淚水不自禁地滑落了,明月,你為什麼總是這樣猝不及防離開?為什麼要讓我如此心痛?難道上天對我們的考驗還不夠嗎?
扎西卓瑪被他的眼淚嚇著了,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手,說,叔叔別哭。
趙洪波一臉期望地看著扎西卓瑪,說,姐姐說過要去哪裡嗎?
扎西卓瑪搖頭稱不知道,姐姐說她會寫信來。趙洪波摸摸她的頭,說,叔叔把地址留給你,有姐姐的消息你馬上來信。你也告訴姐姐,她的另一隻翅膀來這裡找過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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