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洪波整天心情惡劣,工作不在狀態,開會走神,談判忘了要點。朱琴跟平常一樣打點一切事務,但她的目光一直沒離開趙洪波,這種熱切的注視讓趙洪波很不舒服。
下班時,朱琴本想留下來與趙洪波單獨談談,但一看見趙洪波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她的心不由一寒,只得裝著沒事一般,像往常一樣對他說再見。
看著朱琴離去的身影,趙洪波陷入深深地自責與懊惱中,他一拳砸在腦袋上,後悔昨夜酒後糊塗,怎麼會與朱琴發生那種事!簡直太荒謬了!
他決定過幾天找個時機,和她好好談談,為昨夜的荒唐畫個句號
想起明月,心裡更加懊悔,他開始恨自己昨晚為什麼要喝酒,更恨昨夜荒唐的行為!他一直簡單地以為,只要堅持不懈、用情專一,總有一天會感動明月的。如今,連堅持都談不上了……明月啊,我將如何面對你!趙洪波無助地搖晃著亂哄哄的腦袋。
枯坐許久,絕望中趙洪波的撥通了明月的手機,希望能見她一面。明月剛和導演談完工作,心情愉快的她正要去天府廣場後面的朋輩餐吃飯,趙洪波的電話讓她有些意外,她本能地想拒絕,又想起那晚在老媽火鍋的失態,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失禮,加上趙洪波幾次幫忙,應該對他表示感謝,或者該同他好好談談,化解雙方的誤會。想到此,明月約趙洪波在朋輩餐見面。
明月的聲猶如一針強心劑,趙洪波活了過來。十分鐘後,他驅車來到餐廳,明月站在門口,藍色的衣裙顯得格外沉靜。他立在她面前,定定地看著她,彷彿一閉上眼睛她就不見了。那一刻,他有種擁她入懷的衝動,手剛伸到一半,想到昨夜的事,又頹然縮回。他知道,以前沒有資格擁有明月,現在乃至以後依然如此。正如明月所言,他們是兩條軌道上的人,即便偶然相遇,最終將駛向不同的方向。
明月沒注意到趙洪波的落寞和無奈,領著他進了餐廳。誰也不知道,這一切,都被跟蹤的朱琴看得一清二楚。
看著明月吃得津津有味,趙洪波卻食不下嚥,目不轉睛地看著明月,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就不在了。或許,過了今天,他們不會再見,他要把她的每一個表情都銘記在心。
明月見他沒動筷子,疑惑地看著他,說,怎麼,你吃過了嗎?
趙洪波搖頭,滿臉沮喪,說,我一天沒吃了,吃不下。
從沒見過趙洪波如此消沉的明月被他弄糊塗了。說,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病了?看醫生了嗎?
趙洪波繼續搖頭,說,我沒病。
明月更奇怪了,說,那你為什麼不吃飯?絕食?減肥?沒必要啊,你看起來挺標準的!
趙洪波越過桌子抓住明月的手,不顧明月的掙扎與吃驚,語無倫次地說,明月,我,對不起你,我,實在抱歉,對不起,請你原諒……
趙洪波是第一次對女孩子說這種莫名其妙詞不達意的話,想起昨晚的事,懊惱不已,他幾乎不敢正視明月的眼睛。
明月以為他還在為那晚老媽火鍋的事抱歉,抽回手搖頭說,那天晚上我也有錯,我當時實在喝多了,心裡很難受,態度不好,該道歉的是我。哎,都過去了,還說那些幹什麼!吃飯吧!
趙洪波如哽在喉,看著明月,傷心得簡直要哭出來了,但他一直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哭,至少不能在明月面前哭!他埋頭低聲說,是的,都過去了,過去了……
趙洪波傷心極了,他知道,和明月的一切都過去了!
明月覺得今天的趙洪波像滿腹心事的孩子,有點憂鬱、傷感和任性,還有一點孩子氣的執坳和玩劣,她不由感到好氣又好笑。見趙洪波一臉呆像,她用筷子敲敲他的碗,笑著說,快吃吧,這裡的肉圓子和雞米芽菜特別好吃,這幾道菜都是這裡的特色菜,你再不動筷子我就吃完了。
明月的笑宛如一縷春風,吹散了憂愁,趙洪波彷彿看到了新的希望,他拿起筷子,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未完請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