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四溢。
暗紅色的酒液在晶瑩剔透的水晶高腳杯裡輕輕的晃漾著。
「Chess。」
登。
一聲清脆的玻璃碰撞聲過後,宮極夜與司雪蒲一個人站在鳥籠房間裡,一個人站在鳥籠房間外,端著各自的水晶高腳杯,遐意的抿了口。
雷心退在最靠近大門的角落裡,背倚著冰冷的牆壁,陰沉地看著那兩個站得極近的男人。
錯了,全錯了。
那個人給的資料情報,還有預測,幾乎全部都出錯了!
不,其實也不是出錯,而是宮家內部現在的複雜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那個人的預計才對……
「雷心小姐,你真的不喝麼?這是難得的好酒哦。」驀然,那笑容極無害的少年回過頭對她笑道,打斷她的思緒。
雷心陰沉著俏臉,不客氣地拒絕,「不必了,我從來都不喝酒。」
不管了,總之先拋棄所有的情報資料,見機行事吧。她在心裡打定主意,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哦∼真可惜。」
司雪蒲惋惜的搖頭,端著酒杯走回她身邊,「可以問你一些事情麼,雷心小姐?」過於無害的笑臉令雷心背脊有些發涼。
「當然可以,請問。」
她強自鎮定,勉強露個笑容回應他。
「嗯,就是,你知道你哥哥是怎麼死的嗎?」司雪蒲優美的晃了晃水晶杯裡的酒液,看向她的眼神逐漸深下去。
「當然知道。」
雷心身體一震,垂立腿側的手驀然握得骨節泛白,水眸射出瘋狂的恨意。只見她恨恨的咬牙低語,「司雪蒲,不用你提醒我,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宮極夜,用他的血去祭拜我哥哥!所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絕對不會臣服於我的殺兄仇人的。」
這小子果然是在懷疑她!
「呵呵,是麼,抱歉。」司雪蒲輕輕一笑,把手中的酒杯塞進她手裡,黑瞳裡是一片令雷心渾身發冷的邪氣,「那我就放心了,我去下廁所,極夜暫時就拜託你看著了。」偏偏有著這樣危險眼神的他,笑容居然還是那麼的單純無害。
「呃……好……」
雷心有些愣眼,有些不可思議,也就是說,她過關了嗎?
鋼製大門打開又關上。
幽暗的巨大地下室裡終於只剩下兩個人。
雷心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裡面的光芒就像狼一樣,灼灼的射向那個鳥籠房間裡正賞月的人。
黑色的高跟鞋向前踏了出去。清脆的「卡噠」聲劃破空氣的沉靜。
「愚蠢。」
宮明夜沒有回頭,僅是勾了勾嘴角,邪魅的一歎。
正要踏出第二步的黑色高跟鞋一顫,恨恨的,不甘的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門外,背靠著冰冷鋼製大門的少年,嘴角詭秘的翹起,走開。
「真不好玩,特意裝的竊聽器壓根派不上用場呢∼∼∼哎,就暫時相信雷心大姐吧,找個地方偷懶先……嗯,去書房看電影好了。對了,話說,很久都沒打過電話跟小末哈拉了耶,就一併打了吧。」
少年壞笑著走開。
……
(哦∼居然有強推耶,亂心情激動萬分,自此一天兩更!直到下了推才恢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