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頭好痛!
就好像被誰用棍子在腦袋裡胡亂攪和了一通的感覺!
宮小末痛苦地呻吟著翻了個身,被單滑落一邊,身體立即傳來異樣的涼颼颼感覺……?
她狐疑地撐著鈍痛的腦袋直起身體往下看--
「啊--!!!」
高分貝的淒厲女聲直衝天際,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哪裡發生了命案。
「真吵……」
癱在房間外面客廳的巨大沙發上,一夜未眠成了中國國寶的俊美男人微瞇著酸澀的眸子,單手撐著下巴無奈的歎氣。
「東方時光!!這個是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幾秒鐘,渾身冒火的人就裹著身體衝出來,指著裸露在被單外面的鎖骨以上部位的肌膚興師問罪。
某人漂亮的黑眸下掛著淡淡的黑眼圈,十分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那白皙肌膚上的點點紅痕與些許淤青,閒閒的一扯薄唇。
「吻痕啊。」
「我當然知道這是吻痕,我問的是為什麼這東西會出現在我身上!還有為什麼我、我、我會沒穿衣服!?」
宮小末全身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又羞又惱的怒吼。
「……你已經忘了麼?」
是潛意識的刻意忘記還是無意的失憶?
東方時光眼神複雜難懂地盯著她,緩緩地坐了起來。
「忘了?忘了什麼?」
她一愣。
「你真的忘了?」他眼眸危險的瞇起。宮小末,你敢給我失憶看看!
「什麼?」她不解地看著他漸漸轉冷的眼眸,鈍痛的腦袋依然是混沌一片,「我忘了什麼麼?」
「『墮宮』!」他眼神陰鷙,冷冷的輕啟薄唇吐出這兩個字。
好你個宮小末,這樣就想矇混過關?想都不要想!
她一下子僵如化石,嫣紅慢慢的從俏臉上褪去,昨晚的記憶,模糊的影像,一幕幕的飛快的從腦海裡閃過。
鈍痛的腦袋慢慢的清明。
「還有,你的酒後亂性,與及你胸部的那朵黑蓮。」他一字一字的殘忍的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事與及她給予他的折磨。
「……」
她小巧的貝齒狠狠的咬住了粉嫩的下唇,血珠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望向他的水眸脆弱而暗冷。
「你非要知道嗎?」她的眼神包含了太多的黑暗不堪與痛苦,戳得他的心臟一陣發涼刺痛。
「我沒有資格知道嗎?」他冷冷的反問回去,不想讓步也不能讓步。
他還有半年的時間就要永遠退出她的世界、她的生命之外,他那麼的瞭解她,除非他逼她,否則她到離開的那一刻也是不會告訴他一分一毫真相的。所以,即使傷了她,也傷了自己他也要知道她的過去到底經歷了什麼。
「有……」
她胸口烙下黑蓮的地方開始灼灼的發疼。
「除非你要我恨你。」用力的閉了閉眼,她慘然的一笑。「誰知道都無所謂,唯獨你,不可以。」
這世界上,她唯一不想也不與願讓人知道這段痛苦不堪過去的人只有他一個,從來都只有他東方時光一個。
她希望,在她也徹底退出他的世界之後,他想到她的時候,永遠是那個乾淨魅惑如妖精的宮小末,而不是那個不堪、醜陋的『墮宮』罪人宮小末。
「那麼,我會更加恨你,宮小末。」
他靜默了一會,溫柔的一笑,起身走開,背影決絕而冷酷。「我有事要回國處理,你就留在日本好好的玩吧。」
「……問我二哥吧,他現在在日本。」在他的手碰上大門門把的時候,退步的人是她。
修長的身影停了下來,優美的薄唇慢慢的勾出一抹冷澀的弧度。
「東方時光,我恨你。」
因為他身後的那個人兒,輕輕的說了這一句話。
「無所謂,至少這樣我還能在你心裡佔有一席之地。」
這是他的回答,也是他的痛,他的劫。
(心情好時兩更或兩更以上,心情不好時一更……賊笑的某亂,因為這取決於親們的熱情了麼……話說今天是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