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此時,月亮半圓。
司雪蒲身體懶懶地倚著冰冷的石頭牆壁,眼神莫測地看著手中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信息發送成功」字樣。
「如你所願了,極夜。」啪的一聲收好手機,司雪蒲望著前方揚起詭秘的嘴角。
「真是愚蠢啊你們……」
低低的輕笑像鬼魅一樣在幽暗的室內響起——司雪蒲視線的前方,居然是一個用手臂粗的鐵柱做成的巨大的鳥籠一樣的房間,詭異的手指粗的紅線串連著奇怪的符紙,四面八方地彙集並固定到不同的手臂粗的鐵柱上,而那樣詭譎的鳥籠房間裡面,有白衣勝雪的修長身軀傲然站立。
「即使你們通風報信又能怎麼樣?她依然是逃不掉的。」笑了好一會兒,白衣勝雪的修長身軀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鐵鏈撞擊聲霍然轉身,清冷的月光落滿週身——完美的俊美五官,清冷狂魅的又充滿佔有慾的黑瞳,眉心一點邪肆的水珠狀的紅痣,譏諷地翹起的完美薄唇,無一不顯示出主人的尊貴強勢,以及,不容許別人一絲一毫脫出掌控的天生的王者般的邪肆狂狷。
「……」
對上那雙清冷狂魅寫滿佔有慾的黑瞳,司雪蒲的瞳孔微微縮了縮,身體深處湧出熟悉的戰慄感,而腰側的印記也開始灼灼發疼。那是恐懼,也是遺留在血液裡最久遠的臣服基因。
該死的。
壓抑地用力握了握拳頭,司雪蒲強迫自己若無其事地平靜下來。
「極夜,有些事情不試過是永遠不會知道的。」
然後,開始挑釁。
「呵……雪蒲,你還是這麼的天真。」清冷狂魅的黑瞳在月光下浮現詭譎的淡紫色,依然是輕蔑的譏諷低笑,「有些事情就沒試過也是一樣能知道結果的,就好比你,永遠都無法傷害我一絲一毫。」
司雪蒲剛剛才止住的戰慄的身體一震,再度開始不可抑制的輕顫。
「因為,你是我的白虎,絕對臣服我宮極夜的白虎。就跟身為我朱雀的雷火一樣,即使死,也無法反抗……」
嘲弄的輕笑殘忍的提醒司雪蒲那個即使死了也不會改變的事實。
憤怒的火光在少年幽沉的黑眸深處冒出。「閉嘴,宮極夜!」
立於月光之中的人,譏諷地揚著嘴角,如他所願的那樣不再說下去。
背倚著冰冷石頭牆壁的少年,站直了身體,連連深呼吸,激烈起伏的胸口終於回復平緩。
「宮極夜,你聽好,上天不是永遠都站在你那一邊的。」
少年目光如冰,冷冷地看著站在月光裡的俊美邪狂男人。
「是麼?」
宮極夜又笑了,對他冰冷的眼光視若無睹般,動作優雅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湊近唇邊——那骨節優美的手腕處,是一串赤紅如火的紅寶石手鏈。
司雪蒲好不容易放鬆的身體又立即緊繃起來,黑沉的俊臉更是蒙上了一層薄雪。
那是她要他轉交給他的東西!
「你們就儘管掙扎吧。」宮極夜著迷地碎吻著手腕上赤紅如火的紅寶石手鏈,喉間溢出深深的歎息,「小末,我的小末,我很快就會去迎接你了。」
「宮、極、夜,你非要真的毀掉小末才甘心嗎?」
司雪蒲恨恨的咬牙。
「毀掉?怎麼可能,我是這麼的愛她。」碎吻著寶石手鏈的宮極夜發出低魅的笑聲,彷彿司雪蒲在說什麼可笑的笑話一樣。
「你瘋了。」
「對,我瘋了,愛她愛瘋了。」他承認,反問回去:「司雪蒲,如果你是我,如果你也擁有那唯一的跳出詛咒的特權,你會不會瘋?」
「……無聊的問題。」
司雪蒲眼眸閃了閃,冷冷的轉身而去。
「會的,你一定會的,因為,你也愛過我的小末。」
嘲弄地目送司雪蒲的身影消失,宮極夜鬼魅的輕啟薄唇,狂氣的低語幾不可聞般融入空氣。
「小末,乖乖的等著我哦。」清冷狂魅的黑瞳掃過的地方,有幾根手指粗的紅線「錚」的應聲而斷。
在清晨就要來臨的時刻,這聲音有說不出的危險,令人窒息般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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