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的真正門主其實就是這個應天。
他是燕國的天王子,燕國埋在薊國的禍害。
就是這個應天,打扮成我軍的模樣,箭射的燕太子。」藍水仙當然不會有任何隱瞞,縱使軒轅哲要怎樣懷疑她的情報來源,可是,哪個更重要,她分得很清楚。
應天還是將來的燕王,滅掉薊國的人。
將來的事情,這會兒還沒有發生,不可說。
也沒有必要說,只要提前除掉應天,沒有他的存在,以後的事情,很可能都不會再發生。
藍水仙的話,句句讓軒轅哲心驚肉跳,他不敢相信,這是何等機要的國報軍情,她天真得很,整天傻乎乎的,只知道玩,又從何得知這些別人都不可能探聽到的絕密。
對,軒轅哲聯想到,藍水仙曾經被天門人擄去過,應天告訴她的?
這應天是沒有腦子,還是缺根筋,怎麼把最為重要的事情都說給藍水仙知道?。
再說,就算應天暈了頭,他是天門門主也罷,難道他還會是燕王子嗎?
燕王子與燕太子應該是兄弟關係,就算為了爭奪王位,可以互相敵殺,然而還至於在薊燕戰場上就動手?這場仗,可事關他們整個燕國的利益。
這些疑問怎能跟藍水仙挑明呢,將信將疑的軒轅哲只是瞪大眼睛,盯住她發愣,不知道應該如何表態才好。
藍水仙搖晃軒轅哲的胳膊,她可不想他懷疑些什麼,那樣對薊國有害無利,「二王子,你要相信我喲,我向來不撒謊的。」
「是的,我的仙兒最可信,仙兒說什麼我就相信什麼。」不錯,軒轅哲絕對信認藍水仙,就像信認他自己,只是——
「天門門主應天是我們薊國的禍害,他野心勃勃,圖謀不軌,應該盡快除掉他。」藍水仙也就只能出出主意,結果可以預料,並且有史實為證。
如果可以,逆天而行又怎樣,沒有什麼不可以,只為確保薊國的長治久安。
除掉?這樣狠由藍水仙說出口,軒轅哲大皺眉頭,她什麼時候變得——變得有些冷酷,有點無情,可能都是由於參與這次戰爭,天天面對的只是大批將士的死亡,才這樣麻木的吧,
反正 不是藍水仙的錯,都是他軒轅哲的錯。
「除掉,早晚那是自然。
不過,我們也可以利用應天與燕太子的矛盾,幫我們的忙,這次不就是個最好的實例嘛。
再說,我還得忙於眼前的戰事,應天人現在哪裡,我們抽不出身去打探。
天門總部就在我們薊京,怎麼著,也得等打完這場仗,回到京城再辦。你說是不?」軒轅哲的理由十分充分,他可不會像叔叔軒轅成南一樣推脫。
也只能按照軒轅哲所說的行事,藍水仙無可奈何。
不過,為了軒轅哲自己的安全,藍水仙還是要囑咐他,「二王子,你可要小心應付暗藏的天門人,我們薊國才是他們真正的敵人。」
「我會的。仙兒儘管放心,我不可能出事,我還要好好活著,照顧我的仙兒呢。」軒轅哲半認真半調侃地說,其實也是真心話,只不過被如同平常說話一般說出,有點變味。
藍水仙並沒有往心裡去,相處這樣久,特別是在整個戰事當中,還包括從薊京到永良來的這一路上,她瞭解軒轅哲,就和瞭解自己一樣。
軒轅思是天門的假門主,自以為還是真門主,藍水仙並不向軒轅哲說明。
一來是為了保護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最好別鬧得太僵;
二者如果涉及到軒轅思,處理起來,恐怕軒轅哲會有顧慮,還得考慮到三王子的問題;
這三呢,害怕薊國把天門所犯下的滔天罪惡,一古腦清算到軒轅思頭上,藍水仙也有些保護他的意思,盡量做到能夠使得他與這件事毫無牽連。
失去左臂,成為殘疾人,還在傷痛之中,燕太子難免意志消沉,無心戀戰,燕軍營門前天天懸掛起免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