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得趕緊辦自己的正事,讓軒轅思與自己應該都很滿意的正事,凌依月盡快從懷中小心奕奕掏出那只近乎透明的思王子鐲,恭恭敬敬向上呈獻,「三王子,小女子是有一物,極其重要的,要給您看。」
自己的王子信物,軒轅思怎麼會不認得,他慌忙起身離座,從凌依月手上奪過鐲子,看個究竟,果然就是他的那一隻。
它不是在藍水仙那裡嗎?它一直都在藍水仙那裡嗎?又怎麼會跑到凌依月手裡?
軒轅思納悶,欣喜,「起來回話。仔仔細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見過仙——藍丞相家的小小姐藍水仙?」
凌依月站起身,故意先揉揉自己的膝蓋,以期博取軒轅思的好感,「請王子先確定說話方便,小女子方可大膽明言。」
和天門人凌依月面對面交流,軒轅思已經把書房裡的人減到最少。
現在,軒轅思就是把自己最貼心的三個人,最後也打發出去,只留下他與凌依月兩人個人,有關藍水仙的事兒,不得不謹慎,開明。
關於要稟報的詞語,凌依月字斟句酌過,軒轅思也不是好對付的主兒,「是藍水仙小姐好不容易才把鐲子交託到小女子這兒的。她其實——被您的代理門主應天扣押。」
「怎麼可能?!」軒轅思難以置信應天會與他作對,背道而馳,就算這些都可以做,也不至於現在就膽大妄為,到無緣無故私自扣留他的王子妃的地步,活得不耐煩怎的。
「您傳書給代門主,要代門主去二王子別苑,搶回藍——您的王子妃,還是我把信送進去的。
代門主並沒有遲到,而是到的剛剛好,門人很多親眼看到,他把——您的王子妃關進他最近設置的住處。」
住處?聽到這樣的詞語,軒轅思臉色大變:這應天想幹什麼,要造反,「什麼?!」
「您基本上不在,天門內的大小事務,都由代理門主執掌,很多門人敢怒不敢言,不得不聽從他的所有命令。」凌依月當然要把自己的責任全部推卸掉。
「這是真的?怎麼可能?」軒轅思難以想像。
凌依月再次跪下去,跪倒在軒轅思腳下,「請您不要責罰應天代門主,作為他的一個女人,我早就聽他說過,自從他見到藍小姐第一眼起,就對她念念不忘,朝思夜想,代門主只是為情所困,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違抗您的命令。」
不知道凌依月這是在求情,還是火上澆油。
軒轅思依稀還記得,在西山工地上,那個夜晚,藍水仙對突然出現的應天,是百般看不順眼,還讓他不要與他接近,原來還是女人的心更敏感,覺察得到有人意欲圖謀不軌。
當時軒轅思也看得出來,應天一個殺人不睜眼的人,對藍水仙的討厭沒有產生煩感,反而向她解釋自己所作所為的合理性,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溫柔、和善的,就算曾經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只是嚇唬她一下而已,不捨得真動手。
原本軒轅思還以為是應天懼怕他的勢力,沒成想卻是另有目的,居然大膽到要染指他的王子妃,是可忍敦不可忍,這還了得。
「來人呀!」軒轅思這就要發兵,哪怕是自己攻打自己,滅掉天門,也得奪回藍水仙。
軒轅思一句「來人」,護衛們不由分說,推門就進,闖進來一大堆,「主子,有何吩咐?」
凌依月連忙跪爬到不起眼的位置,「懇請三王子三思,小女子還有下情回稟。」
細細想來也是,攻打天門,那兒都是些武林高手,龍潭虎穴,只憑思王子府上的力量,只恐怕根本拿不下來,況且天門也是自己的勢力範圍吧,還需要計議,雖然不能夠從長,但並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解決的。
聽聽凌依月的「下情」,尚為時不晚,說不定對營救藍水仙,會有所幫助的。
想到這裡,軒轅思一擺手,讓護衛們全部退下去,他長出一口氣,對一直跪在地上的凌依月心平氣和地說:「起來回話吧。說說看,仙兒在天門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