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選擇心口正中吧,人體這個位置好辨認。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槍斃命,反正子彈還多,一槍打不死的話,再以最快速度補幾槍就是,也好盡量減少一些軒轅哲生前的痛苦,希望他能夠很快死掉。
有被子擋住,需不需要先掀掉,也好看得清楚,找準地方,似乎很有必要。
說幹就幹,藍水仙走近軒轅哲床前,去揭他身上的被子。
軒轅哲武功很不錯,可以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現在為時不早,也是他要醒來的時候,被人動到自己被子的舉動,顯然被他察覺,沒有得到他的許可,有誰膽敢如此造次?。
在軒轅哲的睡房內,從來沒有什麼人這樣無禮過,他的眼睛還沒有睜開,手已經迅速出去,狠狠抓住動作人的手臂,用的力氣還挺大。
「啊!」藍水仙這一回算是真正明白什麼叫作疼,她感覺到手腕幾乎斷掉,發出來的聲音猶如殺豬般淒慘。
別看軒轅哲與軒轅思兩次爭搶藍水仙,斷非虛情假意,可是,必竟兩個人都有憐香惜玉之心,不敢太使勁。
這一次卻不同,軒轅哲不知道來者何人,只認定是打擾到他,怎麼肯輕易放過,自然用力很猛,是藍水仙以前沒有經歷過的,難免她要吃不消。
藍水仙的語調再變,與平時再不一樣,軒轅哲還是聽得出來的,他連忙放手,睜開眼睛,「仙兒,怎麼是你?」
驚慌的軒轅哲馬上坐起,撫過去她的手腕,替她揉搓,吹吹。
「軒轅哲,你要殺人哪!」藍水仙險些被氣暈,萬一被軒轅哲弄成殘廢,少一隻手,自己將來怎樣生活,更何況還有父母需要她來照顧。
其實,要殺人的人,確實存在,只是她藍水仙自己好不好,她反而倒打一耙。
「對不起。我萬萬沒想到會是你。有事嗎?要不找大夫來看看?」軒轅哲滿面愧疚。
「不用。死不了。」藍水仙不是堵氣,她相信疼兩天就沒事,大夫一來,說不定更受罪。
「仙兒,怎麼這樣好心一大早來看我。你手裡拿槍那玩意幹什麼?」軒轅哲見識過手槍,在王墓工地上,軒轅思當時表現得很害怕,他自己也聽密探稟報過它的威力。
軒轅哲只有疑問,再怎樣他也不會以為藍水仙想要殺人,殺的人就是他,他與薊國的藍水仙可是最好的朋友,當然在他心裡還有更多更密不可分的關係。
藍水仙剛才只顧及疼痛難忍,忘記把槍收好,被軒轅哲看到時,再收就來不及。
「你要殺我,我還不能拔槍嗎?。」藍水仙這理由找得牽強。
軒轅哲並不懷疑,他再次吹著藍水仙被他用狠力抓過的地方,連連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知道是你,無論如何我也不會下手的。」
「我要是用槍殺你呢?」藍水仙自然盡量用開玩笑的口氣來說,她就不信,在生與死面前,軒轅哲也會毫不在乎,騙誰呢。
「剛才除外,我不記得我哪裡得罪過仙兒。仙兒怎麼可能對我那樣狠呢?你想要我死嗎?」軒轅哲的眼睛睜得很大。
眼前的藍水仙是很特別,她以前未曾冒冒失失闖進來男人的臥室,甚至包括她爹與藍心的臥室也沒有過,也沒有講話這樣不著邊際,這樣小肚雞腸。
不過,再怎麼樣,軒轅哲也不會懷疑藍水仙的真實性,行為過份些,也是一脈相承。
「那你還說什麼我怎樣都可以。」藍水仙把頭扭到一邊,就要出去。還在一個大男人房裡呆下去幹什麼,人家已然發現,總不好再下手,還是以後找機會吧。
「仙兒不要走。」軒轅哲的話還沒有說完,見到藍水仙生氣,更是有話要說,省得招惹她不高興,就算只是開玩笑,還是傷到他的人,不過,習以為常,只得承受,「只要仙兒喜歡,怎樣都行,真的。」
可是,藍水仙真的會要他的命嗎?想到這些軒轅哲心裡就很疼。
「真的?」藍水仙驚訝地回過頭,看定軒轅哲,有誰願意放棄王子至高無上的地位,還這麼年輕就死在一個女人手裡呢,莫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