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就是不同意,過兩天藍水仙才劃歸軒轅家的媳婦,現在還是他們相府裡的小姐;她如果有什麼閃失,軒轅成南再怎麼樣,也彌補不了,在他心裡,任何人的性命和事情,甚至包括他自己的,都沒有他的小姐姐來得重要。
藍心不動彈,別的人不可能退讓,他們更聽從自家主人安排,必須得為他打氣,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反正如果是掉頭的罪主人得先承當,如果不維護主人自己很快就會失去飯碗,嚴重的說不定也有生命之憂,這年頭實在不好混。
僵在這兒,似乎有一觸即發之勢,軒轅成南神色陰沉:好話說半天難道沒有用?藍心更不高興,他的臉都要綠了,人們陷入沉默對峙狀態。
藍水仙首先打破尷尬局面,她相信軒轅成南並無惡意,他的面相這會兒雖然不和善,但是顯露的很真誠,即使你再大的官,哪怕一國國主,總不會有人到人家府上來搗什麼亂,誰會那樣傻,古代的君臣父子制度可想而知,不必硬碰硬自找麻煩,「小心,成國公既然只是有話想單獨和我說說,你就先出去一會兒吧。」
藍心轉向藍水仙,仔細看她,如果她發自內心真的是表示同意,沒有勉強的意思,倒也可以接受,似乎事實只能這個樣子。
「沒事的,小心,成國公是一國國公,有什麼不放心的。小心先去。」藍水仙微笑示意。
「好吧,仙兒,我就在外面,有事兒叫我。」這話藍心更是說給軒轅成南聽的,藍丞相府裡的人「就在外面」,你要規規矩矩小心點喲,你是國公不假,我們相府也不是吃素的。
這真讓別人暈,人家來送禮的,怎麼跟對待刺客一個樣,軒轅成南可是國人們都招惹不起的成國公耶,只不過要跟藍水仙私下裡說上幾句話,至於這麼劍拔弩張嗎,軒轅成南自己也好無奈。
也就是藍心這麼在乎,小心眼,如果換成藍月明等人,絕對不是現在這種讓人家全國唯一的國公下不來台的樣子,軒轅成南來的不湊巧。
人們都退到門外面去,房子裡只剩下軒轅成南和藍水仙兩個人。
是藍水仙有重要的話要對軒轅成南講,他是她見過的薊國地位最高的人,作為王族,薊王的親弟弟,他應該特別關心薊國的命運才對,她根本不知道他只是個閒散國公,「成國公,你可聽說過天門?」
「天門,聽說過——也只是聽說過。」其他人都不在,軒轅成南的脾氣非常好起來,不管藍水仙說些什麼,他都樂願全心全意對待,「天門是江湖上最大門派,他們的人行蹤不定,很詭秘,沒有誰知道天門總部在哪裡。怎麼,仙兒對天門也感興趣嗎?」
一個深居簡出的大家閨秀,藍二小姐,好不容易見到面怎麼先問這個,是因為經常和軒轅哲在一起的人肯定非同一般嗎,不過,軒轅成南有問必答,並不計較她在做些什麼。
藍水仙進一步說明自己的動機,能夠嚇到所有人的,「國公認不認為天門有害於朝廷,禍亂國家,想沒有想過徹底剷除他們?」
藍水仙只認識軒轅成南位高,想像到他自然權重,實在不明白他的行事作風,否則絕對不會跟他談這種事,一個萬事不關心的國公,唉,就是找薊王,軒轅揚,軒轅哲,哪怕是她的假老爹藍月明,還有其他大臣,都比這位國公爺要強。
軒轅成南皺了眉,一個柔弱小女子,話一出口,談的居然是「徹底剷除」天門。
難道她比二王子還要更出格嗎?難道就因為這樣軒轅哲才對藍水仙情有獨鍾嗎?難道有百花花蕊心臟的人就是和別的女的不一樣嗎?軒轅成南萬萬想不到,真的是想不通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成國公,我說錯了話?」藍水仙禁不住往後退卻,人家是國公,是爺,剷除天門雖然利於薊國,可是必竟是殺生害命,而且不是一個人的,還是許多條,事關重大,和一個陌生人談這些,是不是太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