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那樣也不好,豈不是藍水仙要吃很多苦,還是現在這種情形好一些,至少,她應該喜歡吧。
不知道藍水仙現在幹什麼呢,是在和軒轅思一起試穿嫁衣嗎,微生僅太恨,恨自己為什麼不出生在王宮貴胄之家,也好有能力和別人競爭藍水仙的所有權,試一試自己追不追得上,可惜他不是,真的不是,永遠不是。
樂師班寬大的廳堂裡,擺放眾多各種精美樂器的架子前,微生僅在那副他一眼就可以分辨得出是其中最好的瑤琴前坐下,輕輕撥動琴弦,彈奏起聲,不知歇止。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微生僅不愧是薊國名聲最響的樂師之一,他的琴聲猶如天籟之響,恰似清水流石,妙不可言,可以繞樑三日,餘音不絕於耳。只是那如泣如訴的哀傷,與曲子和鳴,讓聽聞者不禁潸然淚下,心痛不已;只是那如泣如訴的哀傷,不能夠隨之弦動樂驚,一併跳躍而出,流淌遊走,它深深扎根於人的身體裡,與人合二而一,反而愈加濃烈,化之不開。
如此煎熬的,何止微生僅一個人,無人的後花園中,一片灌木叢處,舒展正在舞動寶劍,隨之劍起劍收,落葉紛飛,青枝滿地,那被利刃銷掉的枝葉,彷彿就是他心裡流出來的血。儘管事先已經得知藍水仙與軒轅思定婚,但是,見到那嫁衣,那鳳冠,見到他們兩個人卿卿我我,恩愛非常的模樣,他還是無法忍受,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最高興的自然莫過於軒轅思,美人名份已定,佳期近在眼前。
軒轅思拉住藍水仙的手,不肯放鬆,直到進來她的閨房當中。
近幾年以來,軒轅思還是第一次到這兒來,打量廳堂裡的環境,他露出滿意的神色,佈局設置他喜歡,恰好他喜歡這房間的主人一樣,正所謂「愛屋及烏」。
這裡,藍水仙到過的次數,遠不比軒轅思次數多,按說她要更陌生,只不過,昨晚睡過一夜,幸好可以感覺熟悉得就跟自己的家一樣,無可奈何,她沒有別的地方去,只得賣力地偽裝薊國的藍水仙,不然不像,便甭想再留下。
侍從把乘放嫁衣與鳳冠的托盤端進正廳裡正中的桌子上放下,「你們都出去吧。」軒轅思揮手退卻他們,只剩下他和藍水仙還有陸兒三個人。
鬆開藍水仙的手,軒轅思抱起嫁衣,就往內間臥室裡走,同時,他的話顯然是對陸兒說的,「拿來鳳冠。」
「你不會現在讓我換給你看看吧?」藍水仙只對這頂鑲滿珠翠寶石的鳳冠,和這身大紅嫁衣的無限價值感興趣,既然所有價值都不是她的,只屬於薊國的藍水仙,嫁人的也是她,她才不要嫁給與許多女人鬼混的軒轅思,薊國的藍水仙同意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與她無關。這會兒,卻要她來試什麼新娘嫁衣,多餘,而且對於古代的「授受不親」早有耳聞,軒轅思這樣明目彰膽,實在太不像話,怪不得有那麼女人被他遭踏。
這也實在不著邊際,藍水仙有過不少個夜晚曾經與人家同床共枕,只是昨天例外,軒轅思在深夜裡,趁她熟睡當中,不知道偷偷親親熱熱摟抱了她多長時間,並且還讓她相信他們之間已經肌膚之親過,就看她換個衣服,不用脫下貼身的縶衣,還是名正言順再過兩天就要正式成婚的夫妻,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藍水仙一開始完全接受軒轅思的好心好意,現在卻不可以,理由很簡單,她從軒轅哲嘴裡知道他有太多女人,在嚴格執行一夫一妻的現行社會裡穿越過去的她,絕對不可能接受他的做法,儘管古時候這種多妻多妾事情實在稀鬆平常,那是他們所處的時期問題,她可不要作古代的人,也不想接納他們的做法與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