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退出去這麼遠,仙兒先把槍收好,我和二哥保證,你想怎麼樣都可以,真的。」軒轅思的表情與言語都溫柔萬千,誘惑對方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辦,其實他心急如焚,生怕藍水仙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你們不再欺負我?」藍水仙要一再確認,省得兩個人失控以後出爾反爾。
「嗯嗯嗯。」軒轅哲與軒轅思使勁點頭。他們心裡好委屈,實在想不出什麼時候欺負過她來著,不被她欺負就已經很不錯。
「我想怎樣就可以怎樣?」藍水仙在得寸進尺。
「嗯嗯嗯。」軒轅哲與軒轅思兩個人還是一再點頭。現在恐怕就是藍水仙想要他們的命,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答應吧,在這緊要關頭,先過去眼前一關再說。
藍水仙好得意,原來得來全不費功夫,她志得意滿地把手槍丟回自己兜裡,如沐春風。
「仙兒這回高興了?」軒轅哲心想,哪一天,非得把這叫手槍的東西拿到自己手裡不可,在那丫頭身上存放太危險;弄過來也好瞧瞧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軒轅思想的則是,這個藍水仙真讓人頭疼,偏偏就只有她從小就抓住他的心,讓他這麼多年來一直癡狂一直等待,讓他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看來真是一物降一物。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賬王八蛋給藍水仙的那麼厲害的武器,害得別人總要膽戰心驚。
「誰說我高興了。我沒有什麼可高興的。」藍水仙故意陰沉下臉。
這會兒,儼然成為兩位王子的頭,這種感覺真好,可是藍水仙只能在心裡樂開花。
沒有高興就沒有高興吧,反正是雲開霧散見月明。真的雲天霧散了嗎?
軒轅思拾起床上的鐲子,遞與藍水仙,「仙兒,給你。」
不管軒轅思如何風流成性,他手裡拿的總是無價之寶,如果姬哲把自己的父母推出去不管不顧,單單為二位老人以後的生活著想,確實沒有必要和金錢過不去,藍水仙愉快地伸過手去接。至於是不是在為自己的財迷心竅尋求說辭,她才不去思考那些無聊的東西。
「不准要。」軒轅哲詞嚴語厲,不容許別人有一點反對的表示。
「可是很值錢。」藍水仙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得清楚的聲音嘀咕,「軒轅哲你倒是自己找死。」她不得不縮回手,軒轅哲的蠻力她承受不起。
「仙兒在說什麼?」藍水仙不再要拿到軒轅思的鐲子,軒轅哲的口氣緩和許多。
軒轅思的失望,與對軒轅哲的惱恨,不言而喻。他舉起鐲子的手鬆軟下去。
「沒說什麼。」自由真好,儘管只是相對的自由,藍水仙深有體會。
「仙兒不就是想要鐲子嗎,給你我這一隻。」軒轅哲從懷裡把自己的王子鐲子拿出來。
這只和軒轅思的那一個長得一模一樣,外行人根本看不出任何差別,本來就只有裡環的刻字不一樣。
藍水仙鬱悶,自己手腕上隱身的那個鐲子,是眼前這只經過軒轅哲兩次的鮮血染就而成的,碰到當代的這一隻,只能毫無選擇地隱身,同一隻鐲子,可以要兩次嗎,有必要要兩次嗎,要兩次的話,那只隱身,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而且,現在要他的東西,怎麼著都得欠他一個人情,人情欠下,還得不到多少好處。
軒轅思還不干呢,軒轅哲有了自己的王子妃,他就能夠不必退讓,別人不可能抓住他的什麼閒言碎語可以講,「我的不要,別人的難道就能要?!」
這正中藍水仙下懷,一隻被迫不能要,一隻要來毫無存在價值,「誰的也不要。你們自己收著吧,以後別再拿這破玩意來糊弄我。」
破玩意?乖乖,這種鐲子,在薊國,要是男人拿到它,國人得以為他是王子,需要行跪拜大禮;女人擁有它,人們自然而然以為她是王子妃,絕無第二稱呼。
得不到手的東西,就要說它破,也算作是心理安慰吧。怎麼,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