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和別人怎麼會一樣。」軒轅哲的話聽著原本是冷若冰霜,可是當提到藍水仙時,他明明是笑的,是溫柔的,是興趣盎然的。
藍玫瑰心中嫉妒與惱怒的烈火已經燃燒得很旺。
軒轅哲偏偏並不放過她,要一再刺激他的王子妃,「記住,以後,沒有我的許可,你不要再到前院裡來。下去吧。」
很明顯,軒轅哲對藍玫瑰,還沒有她在丞相府裡只是大小姐時客氣。
要說這種表現也對,當時,軒轅哲是在別人家裡,要看藍水仙的面子,再驕傲的一個人,也得給人家家人一些面子。現在可就大大不同,藍玫瑰成為哲王子妃,正式是他的人,歸他管轄,不用再給任何人面子。
想不明白的是藍玫瑰,她很驚詫,最後一點兒希望幾乎都要被心上人摧毀。
「下去。」軒轅哲極不耐煩,彷彿藍玫瑰每多呆上一秒鐘都要令他更增加一分厭惡。
藍玫瑰一甩袖子,就是氣得再怎麼不能容忍,卻也不得不退出去。
「以後,沒有經過我的允許,王子妃不得進入我所在的房間。」軒轅哲石頭一樣又冷又硬的話追隨藍玫瑰出來,這顯然是說給她與守門的護衛們共同聽的。
藍玫瑰的羞愧與憤悶自然不言而喻,要讓她惱恨軒轅哲,當時還行,過後她實在捨不得;要遷怒於藍水仙,那可是她自己的妹妹,她的生母苗蕊她也管她叫娘,對自己可算是恩重如山。可是,難道,有罪的人應該是自己嗎?總不至於吧。
算來算去,藍玫瑰認為,還是奪去所愛之人的心的人最最可恨。
稟事的人剛剛走進書房門,軒轅哲連忙站起身,「關於藍水仙的消息,快講。」
「據可靠回報,藍丞相家的二小姐最近一直跟隨在思王子身邊,居住在西郊為我王建造地宮的工地。
還有,藍二小姐手上有一件可怕的東西,名喚手槍,抬手之間,便可以殺人於無形。
似乎——似乎小姐她還接受了思王子的王子鐲子。」稟事的軒轅哲的眼線,雖然表面上不算作哲王子府裡的人,必竟也劃歸於他的屬下,對於主子與藍水仙的不尋常關係,自然明白得八九不離十,說這話就不可能不停頓,不可能不萬分小心。
軒轅哲疑惑地凝視來人。
這一段時間,軒轅哲因為生氣,是跟藍水仙接觸得極少,基本上沒有見過面,可是,幾天前他的婚禮她還參加了,這麼快就早已暗渡陳倉,轉投他人懷抱?!
雖說工地離城內不遠,可並沒有聽說軒轅思從工地回來過,他又是怎麼帶走藍水仙的?丞相府裡的人們怎麼可能會同意,哪怕對方是個大權在握的王子,一個沒有成親的自家小姐和別人私會私奔?他與她最為不熟,兩個人平時沒有什麼來往,他們怎麼搭得上關係?
不過,軒轅思在工地上一住就是這些天,居然一直沒有回京來參王拜駕,實在於情於理不合,事有蹊蹺,不得不防。
「備馬,跟我去工地一趟。」軒轅哲決定親自走一遭,探看個究意。
只是,軒轅哲最先應該去的,是藍丞相府才對,藍水仙在還則罷了,不在,帶上藍月明他們一起外出尋找,而不是自己直接跑到軒轅思所在的工地上,是他太著急,有些糊塗,「事不關心,關心則亂。」
「思哥哥,我們真的要回到京城裡面去嗎?在這兒不是挺好的?」這話藍水仙已經問過上百遍。不過再多問一百遍她也不介意。
只是軒轅思的耳朵都快被吵聾,本來打算一早就起身,趕在薊王退朝前,上殿求旨請婚,怎耐有人磨磨蹭蹭一直不肯走,耽誤到近中午。
藍水仙之所以不利利索索收拾東西,跟隨軒轅思進京,還是擔心會很容易碰到薊國的藍水仙,以及她的家人,到時候不知道如何應付,所以不肯走。
這裡雖然距離京城很近,但是相對十分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