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男中音很動聽,肯定不是軒轅哲或者姬哲,他們兩個不愧只是不同時期的同一個人,不止是舉止動作,就連說話的語調,都很一致,沒有什麼區別,他比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要更柔和,就像冬季裡的暖陽。
如果一定要打比方的話,軒轅哲和姬哲的聲音則如夏天的月亮,涼快不假,卻讓人感覺有點冷,哪怕是再熱烈的追求,也是自高自傲的,有點不可一世,一定要按照他的意思辦,不達目的誓不罷體的意味在裡面。
除去隱約聽到有人在叫她,藍水仙其他什麼感知都沒有。
藍水仙渾身衣服濕透,昨天夜裡也沒有下過雨呀,軒轅思不知道她這是怎麼搞的。
薊國當然沒有下過雨,可是民國時期的昨夜下了一場非常大的雨呢。
軒轅思摸一摸藍水仙額頭,燙得很,再把她的身子整個摟進自己懷裡,便感覺到她身上也特別熱,他一把將她抱進來,神情異常緊張,「快,快,快,回駐地。」
護衛們還從來沒有看見軒轅思這樣失態過,他一向舉動溫文而雅,做事有條不紊,今天這是怎麼了,「讓我們來吧。」這意思是由他們接手人,他抱在懷裡不方便,還會累得慌。
說實話,只有思王子府裡的人跟藍水仙不熟,因為他們兩個人很少打交道,至於哲王子府,哪怕是王宮內王太子揚的宮中,藍水仙都是常客,怪不得護衛們對她認得的很少。
「我自己來。」軒轅思不允許別人碰觸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藍水仙雖然病得相當嚴重,昏迷不醒,衣服全是濕的,可是絕代佳人的相貌還是在的,護衛們只當軒轅思是被美色誘惑,儘管他經常被女人相貌吸引,還沒有表現出來這麼失常過,可人家也是一位好看得難得一見傾城傾國的大美人呀,相互比對,便可以抵消。
來到建墓工程駐地專門為之準備的行營住房,一直緊抱藍水仙不鬆手的軒轅思跳下馬,立刻有人接過去馬匹,他急急往裡面走,邊走邊說:「馬上把這兒最好的大夫叫來,馬上去,馬上來。」
「是。」護衛們不敢怠慢,軒轅思如此緊張一個人,破天荒的頭一次,他們聞命跑出去找大夫的速度比兔子還快。
只是,準備動土開工的薊國人們剛駐紮下不久,這兒附近又沒有村莊鎮店,原本荒無人煙,找得到個大夫就已經著實不錯,哪裡還能夠挑剔什麼醫術好與不好。
軒轅思把藍水仙直接抱進自己房間裡,剛要放下她,想到她的衣服都是濕的,應該給她全部脫下來,再讓她躺到床上去,不然濕衣服會對她的病體更不好,他這一次到這兒,打算明後天趕回薊城去,路不遠,騎馬一個時辰便可以到自己的王子府,就沒有帶使喚丫頭跟來,倒是有兩個侍妾隨行,他卻不願意讓她們的髒手碰到他的仙兒,最後,他決定自己動手。
決定了,軒轅思的手顫抖不已,可是病人等不得,他還沒有給人寬過衣,自己的衣服向來都是由女人們穿換的,更何況藍水仙身上穿的還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旗袍,斜側的布制扣子倒也十分明顯,他又緊張又沒有做過,表現得很笨拙,好不容易才把她外面的衣服脫掉。
藍水仙雪白的皮膚細膩光滑得很,吹彈可破,軒轅思只覺頭腦眩暈,手抖得更加厲害,接下去,他艱難地褪光她裡面的縶衣,忙把她放到床上,拉過被子蓋住她。
見識過無數女人的肉體,軒轅思以為他對女人的身子早已麻木,他恍惚記得自己的第一次也不熟練,生澀些,但還沒有過這樣心驚肉跳的感覺,還是愛的力量偉大,讓他第一次心顫不已,久久無法平息。
軒轅思不捨得離開藍水仙一步,他守在她身邊,一直睜住她看,如果不是她昏迷的病態與發燙的身子令他清醒,他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些什麼事情來,會不會惹怒她,得到她的懲罰。不過,得到她的懲罰也好,總比整天她見到他就冷冰冰的,邊施禮邊說那「參見三王子」的無情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