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環把紅蓋頭蓋到藍水仙頭上。一個新嫁娘終於裝扮而成。
等待三千年,終於盼到這一刻,軒轅哲激動得不可言喻,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和手都在顫抖,全身也是。
「我不要蓋這個,很悶。」藍水仙沒有嘗試,也從電視上見過,紅蓋頭耶,這只是專屬於新娘子的,自己為什麼要蒙上它?今兒是怎麼了?
想問一下,卻又不好意思,藍水仙擔心軒轅哲笑話她說「你想嫁人想瘋了嗎,好吧,我娶你就是。」,便只能顧左右而言他,並且上手要把蓋頭拿掉。
「別,仙兒,聽話。」軒轅哲雙手一手一隻,分別把藍水仙的兩隻手拉住,飽含感情的。
這時候,大門外,鑼鼓、鞭炮齊鳴,人聲鼎沸,從裡層院子裡都可以清楚聽得到。
「發生什麼事情。」軒轅哲家一直很幽靜,還沒有過這麼熱鬧的聲音,藍水仙迷惑不解。
軒轅哲沒有辦法再隱瞞,只是話不好開口,憋了半天,才似解釋,又像是懇求地說:「仙兒,我只想娶你,你嫁給我好不好?。」
藍水仙一把扯下紅蓋頭,原來玩真的,不是遊戲,「哲哥哥,我嫁過一次人,姬哲,他可是你的來世呀。」
「這就是啦,只是再多舉辦一次婚禮,反正你嫁給的都是同一個人,我想你也沒有意見反對的。」軒轅哲也是能言善辯的人,不然這三千年豈不白活。
在需要的時候,軒轅哲就會把姬哲當成自己來對待。
「可是——可是你必竟不是他本人。」藍水仙終於分清楚這一點兒。
「再說,我嫁人,就算父母沒有辦法同在,也應該徵得他們同意。」這理由夠充分吧。
「沒有我,不可能有那個姬哲,若論先來後道也是我先和你在一起。
我和他一模一樣,你父母既然同意你和姬哲結婚,自然也會同意我和你成親的。
再說,你在薊國時代的父母藍月明和苗蕊臨——」
軒轅哲想說他們臨終前也是把藍水仙托負給他,可是,有關至親死亡的點滴,何況還有死於非命的實情,還是絕口不提的好,「他們也是把你交到我手上的。」
「可是,拜天地不是需要雙方高堂也就是父母都在的嗎?。」藍水仙只好找出這麼一個因由來搪塞。她自認為這個相當具有說服力,是軒轅哲不能反駁與實現的。
這種難題軒轅哲早已想過,比藍水仙算計的周全得多,「鎮上的人為證,他們已經在外面等待觀禮,和準備入席。
天與地就是養育你和我的父母。我們的婚事沒有人會反對,以後再通曉你的父母不遲,這是我今生的父母來不及趕來,派人日夜兼程給你的連心玉珮。」他把一塊晶瑩剔透的通靈寶玉,圖案是一大一小兩顆心相連接的,遞給她。
事出過於突然,藍水仙很眩暈,別人出嫁是什麼滋味她不是別人無法體會,自己兩次嫁人怎麼都這樣稀里糊塗的呢,莫非這就是愛情與婚姻的全部內容和意義。
軒轅哲卻不管現在藍水仙想些什麼,把連心玉珮掛到她腰間,並且單膝跪下去。
這種求婚方式,在民國時期,已經流入中國,很洋氣。
軒轅哲認為藍水仙會喜歡,只要時毛的新興的東西應該距離她所處的年代不遠,是她們那裡的思想觀念可以接受的,「仙兒,嫁給我吧。」
要讓藍水仙說肯定「不」或者勉強「行」,那恐怕比登天還難。
軒轅哲最清楚薊國的藍水仙,通過這段時間接觸,也瞭解未來這個的脾氣,不然就不會私自準備完畢婚禮,請柬早已下發,直到婚禮上賓客迎門,才通知她是怎麼回事。
身穿新娘嫁衣的藍水仙當然是站在那裡猶豫不決。
她記得姬哲都沒有這麼隆重向她求過婚,那個死小子,以為通過藍家父母那一關,就萬事大吉,不用理會她本人的感受吧。
現在手指頭這枚鑽戒,雖然很貴的啦,但對於姬哲來說應該不算太奢侈,還是定婚與結婚中途買來,隨隨便便讓人家就戴上的。
不管怎麼看,姬哲怎麼一點也不在乎形式。
等等,現在也算緊急關頭,哪裡還有心思想這些事外的東西,正經點,敬業點。
軒轅哲也知道藍水仙拿不定主意,他有辦法,他站起身,給她重新遮好紅蓋頭,吩咐周圍的僕婦,「快,拿紅綢子來,送我們去喜堂呈禮。」
於是,藍水仙的又一次出嫁儀式正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