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人只不過就是個小白臉,我長得也不賴,還有本事。」金德順開始遊說,要進行一番比較,說明自己更優秀。至於軒轅哲是什麼來歷,他可以完全不問。
軒轅哲忍無可忍,生生世世以來,他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但是,人家人多勢重,「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後——在這一生當中,恐怕也沒有報仇的機會,唉,不用理睬這種「得意便猖狂」的小人,他的手緊緊藍水仙臂膀,「仙兒,我們走。」
藍水仙跟隨軒轅哲轉身,他們打算走另一邊,繞幾步路過去馬車那。
「慢著。這樣走掉太不禮貌吧。」金德順的笑容減少許多,但是僅限於不怒自威,他不容許別人在他面前這麼放肆,目無他的存在,只是礙著要對藍水仙溫和,有禮,才忍住不發作,擺出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不顧慮給眾人看到。
金德順的手下沒有見過他們老大這麼和氣的時候,不過,也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一個個慢慢向軒轅哲他們靠攏。
這麻煩真夠大的,事情來了,躲是躲不過去,軒轅哲苦惱的是要如何解決這個金德順的騷擾。
面對如此惡霸,藍水仙實在忍耐不住,在二十一世紀的文明裡,哪裡容得下這種人胡作非為,要知道她又不是看別人臉色成大的,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她在轉回頭的同時,包裡的手槍已經舉在手上,「離我們遠點,否則我殺了你們。」
金德順確實沒有想到藍水仙手上有槍,並且這麼快便耐不住性子要亮出來,他再吃驚,不理解,由於見過的血腥場面太多,可以見怪不怪,「小姐的脾氣真夠強的,我是越來越喜歡。小姐你這麼嬌小玲瓏,柔柔弱弱,你學過怎麼用槍不?要不讓我以後天天教你。你見過人血嗎?你看到人流血恐怕還得眼暈吧。我的這些弟兄們,隨便你試試,你敢嗎?。」
這傢伙純粹是鬥氣,藍水仙看上去太文弱,怎麼都不像是個會玩槍的人,金德順不相信她真的可以開槍。
藍水仙的槍卻確實響了。不過,只響了一聲。
金德順一夥當中有個人「哎呀」一聲慘叫,只見他右手捂上左胸,鮮血湧流出來。
幸好藍水仙的槍法不准,沒有打到那個人要害部位,還不致於喪命。
藍水仙的眼睛眨也不眨,就站在那裡看著,還沒有看到金德順本人時慌張。
這年頭,黑吃黑,鬼打鬼,扮軟弱作好人絕對沒有好下場,她不是屬於這的人,又不是在她自己出生的那個年代,藍水仙一定要先出出心中的惡氣,至於後果打完以後再說。
對方居然是一個硬茬,真不含糊,不但開了槍,還站在那裡跟與己無關的沒事人一樣,這一次金德順算是真正瞭解到眼前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好令人佩服的巾幗英雄,在江湖上混的就需要這樣的人。他當然以他自己的標準與好惡來評判別人。
一個弟兄,別說沒有死,就是死了,其他的還有的是,少幾個沒有關係。
現在的重點是需要讚歎眼前這個女人,不只美麗無比,膽量與智慧也高別人不少,實在難得,怪不得自己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歡上她,開始還暗自納悶邪門,答案這不就出來了,他金德順根本不會看走眼,她就是女人中最出色的那一個。
天呀天呀,親娘那個祖姥姥,這可是個百年萬年難求一得的女人,絕對不能放過,「小姐真是膽識過人,令人佩服。」這一次,金德順不再那麼嬉皮笑臉,而是多了幾分認真。
看來,金德順的愛情與春天,從今天開始,算是真正到了。
於是,軒轅哲與藍水仙的噩夢也就馬上將要開始。
藍水仙開了槍,軒轅哲剛才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這可是當著人家這麼多人的面動手,讓這伙黑幫的顏面何存,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亂子。
不成想,金德順只是一味誇獎藍水仙,看上去還確實是出自於真心,這才讓軒轅哲緩和一點兒,眼前的情形顯然還不能馬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