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很擔心我?」藍水仙其實自己心裡也知道吧,只不過,判定一個人,先往最壞的方面想他,基本上是沒有什麼錯的。
「誰讓你出來亂跑,嚇死我了。」軒轅哲埋怨的口氣裡都是寵溺的味道。
藍水仙想的是這裡沒有電腦,這是什麼社會,「我只是無聊。」
「我會盡量讓你感覺不到無聊的。以後我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軒轅哲很自以為是,以為這樣就可以徹底放心,也不讓藍水仙沒有伴。
藍水仙不說話,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得罪唯一的熟人沒有自己好果子吃,不愛聽的話,盡量就當作沒有聽見就是。
人家已經很有耐心,軒轅哲偏偏還要繼續挑戰,一把奪過藍水仙手上的手槍,「以後不准你亂玩這個。走,跟我回家去。」
好不容易到手的好東西,又被收走,藍水仙十分不痛快,她乾脆坐到石頭上,攤開雙腿,一動不肯動。
「仙兒,你這樣很沒氣質喲。」在軒轅哲看來,有關藍水仙的一切,他都覺著喜歡,只不過是逗逗她,要她趕快跟自己走,回家去。
藍水仙扭頭一邊,不答理人。
「仙兒,你是不是喜歡玩槍?」軒轅哲猜得透藍水仙的心思,跟她認識幾乎天長地久了,她的性情還是沒有變過,善良裡透露出「邪惡」,端莊中掩不住活潑,絕對是個大家閨秀,卻又很樂意嘗試各種冒險行為,既不多才,也不多藝,更多的只是胡絞蠻纏。
軒轅哲真不知道自個到底傾心她哪一點,就是在真人面前從不掩示她自己,一身正氣的那股俠骨柔腸?或是閱盡世事,內心還能夠保留的那份誠懇與純真?
愛,其實說不清楚,反正藍水仙身上的每一點每一滴,軒轅哲除了忘我地喜歡,還是忘我地喜歡。
藍水仙並不回答,在等待軒轅哲求她同意她用槍。
果然,軒轅哲把槍遞回藍水仙,「給你。我們回家去我教你裝子彈,教你打槍,給你很多子彈,這樣總可以吧。」
「這還差不多。我又不會傷到自己,你有什麼不放心的,說不定我還能保護你。」藍水仙劈手奪過手槍,樂顛顛向不遠處的住房而去,走在軒轅哲前面。
槍裡沒有子彈,正需要子彈來用,藍水仙對槍的興趣遠沒有過去。
軒轅哲搖搖頭:如果不是為著安全考慮,藍水仙很適合作黑幫老大。如果她的智慧足夠用的話,相信她的黑幫會在她的治理下發展壯大。
換上旗袍,大小肥瘦正合身,更顯得藍水仙嫵媚,可人,妖嬈無限。
軒轅哲看呆了,反正在她面前他幾乎都會呆掉,都會腦子裡眼睛中只剩下藍水仙一個人,多呆一次稀鬆平常,他情不自禁要上來抱抱她。
「我餓了。」藍水仙理由充分,適時阻止。
下班以後,姬哲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個四處都是藍水仙的影子而她的人根本不存在的家,便去酒吧喝酒,希望以酒買醉,可以好受些。
酒吧裡,燈光幽暗,環境曖昧,許多男女坦胸露背抱在一起,和著輕柔的音樂,跳起貼身的交誼舞。
一個裝扮艷麗的酒吧女郎,來到獨自一人喝悶酒的姬哲近前,坐在他對面,遞來自己的空酒杯,送上媚眼,與嬌滴滴的話語,「這位先生,可以請我喝幾杯酒嗎?」
姬哲拿過女郎的空酒杯,倒上很多酒在裡面。
「謝謝。」女郎剛剛伸手去接,沒有想到,姬哲一下子把杯子裡的酒全部潑在她臉上,「你也不用鏡子照照你自己,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女郎愣了足有一分鐘,「媽的,碰到個酒鬼。」她恨恨地離開。
不得已,姬哲只好回家,酒後不能開車,只得打電話叫代駕。
回到家裡,姬哲又開始四處尋求藍水仙,找遍別墅的裡裡外外,他希望她會突然冒出來,跟自己說她在等他,很想念他。可是,希望,總是不能成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