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這鐲子什麼時候變成紅顏色的?」軒轅哲忍不住問到這個困惑已久的問題。
藍水仙奇怪了,「我剛買——不,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只是沒有現在透亮。你不是說一開始是你給的嗎,我還夢到過在軍旗上寫有薊燕字樣的兩國交戰的戰場上受傷的你給我的,那時候就是紅的呀。」
在前兩次夢中見到旗幟上的薊燕兩字,藍水仙醒來以後上網查過資料,歷史上早在秦統一六國之前,公元前近千年的春秋時期,建都北京的諸侯國薊最後被燕所滅。
「只是那個藍水仙不受我控制,好像還比我小。太可惜了,跳什麼懸崖,還不如——」藍水仙沒有好意思再說下去,怎麼著那個應天也是後起之秀強燕新王,跟著他做他的王后有什麼不好,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更何況還會活得生活水平相當好,何苦自尋死路呢。
說不定那個藍水仙不跳懸崖去死,好好活著,作鍾情的應天的燕王妃,軒轅哲也不至於這麼癡情,要苦苦煎熬三千年,而是選擇象平常人那樣,在生生世世的輪迴中,娶別的妻子,養許多小妾,生一堆子女。
咦?這會不會被人或者根本就是自己,判定太過於現實,貪圖榮華富貴,醉生夢死,沒有一點作人的節操的說辭呢?會丟臉的,還是不要說下去。
「不是。現在的你和那時藍水仙一模一樣,只是衣著穿戴不一樣。」軒轅哲去別的房間給藍水仙拿來一面鏡子。
鏡子裡的人兒皮膚細膩得如雪似玉,五官玲瓏剔透,栗色的頭髮垂貼柔順,一切都是那麼精緻,那麼美不勝收,彷彿仙界神女一般,即使是仙女,也是最美的那一個。
要說年輕嗎,似乎確實比現實當中二十五歲的藍水仙皮膚更好些更嬌嫩些,簡直就和那個跳下懸崖前的藍水仙一模一樣,只是衣著、神態不同,軒轅哲說得不錯。
「這是我們薊國的國寶之一,它原來是透明的呀。」軒轅哲仔細摸摸藍水仙手腕上的鐲子,紅,血一樣的紅真實、飽滿地存在於鐲子裡,好像這才是它的本色。
「那就不是你的那一隻。」藍水仙巴不得不承認軒轅哲對它的所有權,現在姬哲不在這裡,那麼,這個漂亮的鐲子就只屬於她一個人名下,多好呀。
軒轅哲卻一口咬定這個鐲子就是他給藍水仙的那一隻,「不信你摘下來看看,在裡環刻有一個『哲』字,那是我們薊國每位王子都有的信物,是王子身份的象徵,也可以是給王子妃的定情物呀。說不好是我給你的時候受傷的我的鮮血染紅了它,據說它們是具有靈性的。」
藍水仙心想:你怎麼說怎麼是呀,誰要和你定情,知道它摘不下來,根本看不到有沒有字,才故意這麼說,就你聰明,我也不傻,「你要是能把它摘下來,讓我看到它裡側的『哲』字,我才相信你的話,否則你就是騙我,我饒——。」
話還沒說完,軒轅哲輕輕上手,鐲子就輕輕鬆鬆從藍水仙的手腕上被拿下來。
藍水仙驚呆了,怎麼回事?以前不都是如何努力都褪不掉的,今兒這是怎麼了,莫非神仙也怕惡鬼,還是真如軒轅哲所說他是它的主人,聽他使喚。
「仙兒你看,哲字在這兒。」軒轅哲很快很容易就找到鐲子裡環上的刻字,把那字正對著藍水仙給她看。
藍水仙無語了,隨後,忙伸手去搶鐲子,「快給我,既然你送給了我,怎麼還能要回去。」想到奇怪的事情自從有這只鐲子才開始發生的,自己回到二十一世紀去應該也得就靠這個東西,它可千萬不能落在別人手裡,那樣的話恐怕真的一點回家的希望都沒有了。
「我不會要回去的。」軒轅哲笑了,拉過藍水仙的手給她戴上,「這個本來就是我給你的。記得自從你十五歲那年,知道這個鐲子的秘密之後,就再也不肯要它,一直保留在我身邊。直到兩年後燕國徹底打敗我們,在亂軍之中,你才慌忙勉強收下它。現在你搶著要,我感覺真好。」
這也是給王子妃的定情物,從軒轅哲滿足的壞壞的笑裡,藍水仙想到這麼一句話:我才認識你不久,誰要做你的什麼破王子妃——慢著,民國時期哪裡來的什麼王子、王子妃,少唬人,她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