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做的夢說給我仔細聽聽好不好。」姬哲很想知道藍水仙都夢到些什麼,是否與紅光有關,也好想想看看有沒有辦法應對。
藍水仙簡單把做過的夢說給姬哲聽。
姬哲的眉頭越鎖越緊,聽藍水仙講述完,最後說:「說你沒有一顆人心,是用百花花蕊作的,我看屬實,不然我怎麼感動不了你,而且你身上在你激動的時候確實有花香的味道。不過,夢不可信,誰也沒有看到過自己的前生來世,哪裡有什麼輪迴,現在講究的是唯物主義。退一萬步說,即使生生不息,循環往復,不是傳說都要在奈何橋邊喝那忘記前塵舊事的孟婆湯,人不會記得他生的事,只能夠活在現世這一輩子。所以,仙兒千萬不要胡思亂想,萬萬不要相信那個什麼軒轅哲等了上千年的說辭,純粹是騙人的。」他當然要勸她安心。他可不能讓他唯一喜歡的女人有什麼閃失。
「我困了。」藍水仙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
「你睡吧。」姬哲走到床邊,放好枕頭,鋪開被子。然後他走向門邊。
男人如此細心,又確實沒有非份之想,藍水仙是感動的。「你這人真好。」她溫柔地讚揚姬哲。
姬哲停住腳步,「我只對仙兒一個人這麼好,沒有人享受我的這種待遇。這是仙兒第一次說我好話,我好感動,我能不能認為這是仙兒在勾引我?。」他很想很想不走,很想很想……但是,他不敢走進一步,他特別擔心那手鐲的紅光會把藍水仙整個人帶走,帶到一個他不可能到的地方,又丟下他一個人,怎麼是又?他似乎已經孤獨了已經待待了許多年,許多許多年,有多久?簡直就是天荒地老那麼久。
「出去。我要睡了。」藍水仙終於換上冷冰冰一張臉。
「哎,是了您的。」姬哲高高興興退出門外。雖然是句命令的話,他還是很高興,這也是一種進步,難得的進步,只要不那麼見外,不老是敬而遠之,或者沒有敬,只是遠之,不只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稱呼「姬總」,就是可以令他欣喜的。
姬哲搬一把躺椅,一直守在藍水仙房間門口,想要看看那紅色光芒還會不會出現,包上鐲子能不能有用。
姬哲兩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比藍水仙還糟糕。紅光並沒有從藍水仙的房間裡顯現出來。過去不知道多久,不知不覺姬哲倒在躺椅上睡著了。
藍水仙還是作夢了。藍水仙夢到那個軒轅哲還在那懸崖附近,一遍遍喊著「仙兒」,四處尋找,那呼喚的聲音,哀厲,渴望,執著。藍水仙在夢裡卻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影子。藍水仙不在那裡,不在懸崖旁邊,不在軒轅哲身前。
是藍家父母先睡醒的。老人家覺少。看到姬哲睡在藍水仙門口,藍父藍母又退回去。
藍母說:「我看姬哲對我們孩子挺有心的,是個好孩子。」「門不當,戶不對。明天我們就去給仙兒找個人來相看相看。看看他們的反應再說。」藍父不贊成,姬哲的富有嚇著了人。
紅光被白布包住以後,似乎沒有了,也不會再出現,姬哲大大舒出一口氣,放心不少。
晚上,姬哲帶藍家父母和藍水仙去附近豪華的飯店吃的高檔飯菜。
一頓飯花去五千多塊。藍母悄悄對藍父說:「你說得對,姬哲和我們仙兒不是一路人。我看,趕緊給仙兒找個合適對象,遠離姬哲的好。」
可憐的姬哲本來是要表現自己的一番熱情與真心,要知道平常他不是這樣大手大腳花錢的,雖然是還算有些錢。要知道結果如此,他就請藍家二老去小飯館裡吃家常菜。
晚上,藍水仙又夢到那個軒轅哲。
軒轅哲一直在那懸崖附近,呼喊「仙兒」。
淚水從睡夢中的藍水仙眼角緩緩流下。她最見不得別人可憐,執著的可憐更讓人心疼。
藍水仙不可能談到愛不愛軒轅哲,她都不算認識他,雖然夢裡的軒轅哲一直認為藍水仙是他的「仙兒」,一直喊著這個名字,一直祈求她留下。
其實,藍水仙只是見不得軒轅哲執著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