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啊……我不會拋棄你哥哥的……」既然不能說『鴨子啊,我不會和你搶安際冉的請你放心』就只好那樣說了……「鴨子啊,鴨子……」
真的好想問她到底喜歡不喜歡安際冉?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她在磨蹭個什麼勁兒呢……
又過了良久,終於破涕為笑的鴨子,「嫣姿啊,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哥那個傢伙被人甩了,心情會不好,繼而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啊……」是嗎?是嗎??鴨子,這真的是你的心聲嗎??你真是欲蓋彌彰啊鴨子……
下課後。
我、鴨子、和伊美美……我們三人又開始發狂一樣的跑出校門口,衝啊……這次的目標是小天王的演唱現場……(今天姓揚的傢伙及姓蕭的都沒有等在校門口……大概是深知我們三人一心去看演唱會,不會甩他們了吧,自動消失)
該死!下公車時我的裙子突然被門把的一根什麼扣了下,開線了…可不能這麼丟臉的去看演唱會,得回家換衣服才行,應該不會遲到吧。
「鴨子,我先回家換裙子,你和美美先進場吧……」
「那你快點……BYEBYE……待會兒見……」
不斷對我揮著手兒的鴨子和美美,我上了另一班公車,途中……突然,從車窗望出去馬路旁的一對…靚眼人兒黏住了我的眼球……是揚心宇和陸夏……把機車停在一旁的揚心宇正和陸夏買著零食吃呢,陸夏笑顏如花的……我怎麼看怎麼刺眼……「司機,停車!」腦袋兒沒空去思考許多,我揚首大聲地對司機喊了一句……
喀嚓!車停下了……我卻腳步緊釘著,無力走過去捉姦在場……這時候,對面姓揚的接了一個電話,跟對方咕濃了幾句,掛了,又熟練的按了幾個健拔了電話,然後,我的手機便響起了……「喂……」我接了電話,是姓揚的打來。
「嫣姿啊……」
「嗯……」怎麼我的聲音充滿了不爽??似乎只要一開口就火藥滿天飛……
「文靜說你裙子開線了,回家換裙子……要不要我去接你去演唱會??」
那傢伙說到這兒,我分明看見陸夏一臉不快的瞪著他……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抽得開身去接我嗎???真是一腳踏兩船的高手啊……
「你現在……在哪兒呢??」想聽聽他會不會說實話的我。
「呃……我啊……在馬路……」
「都有誰??就你一個人在馬路嗎??」
「呃,不是……」睨了睨旁邊陸夏的傢伙,「……兩個,和……蕭南在一起……」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只好……「和蕭南兩個人好好玩兒吧……」啪一聲合上手機蓋的我,眼淚瞬間嘩啦啦地滾下了……心好酸……嘲笑自己的健忘,姓揚那傢伙向來都是女朋友十卡車的人啊,我怎麼會相信了他那句話呢……
「一直,只有你一個……」
「……」
「一直以來,就只有你一個,嫣姿……」
我居然相信他了……居然相信他了……該死!……我,伊嫣姿,從來就不是沒有大腦的人啊,竟然會相信了他的鬼話……該死,真該死……
就這樣眼角兩條小河一直嘩啦啦的,大腿處的裙子開線了仍然置之不管,像瘋子一樣目光癡礙的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人,就是我伊嫣姿了!
手機一陣陣地響起,大概是鴨子見我這麼久了還沒去演唱會,不住地打電話催促我吧!
最後我乾脆把電池拔了,省得嘈雜的手機聲弄得我心煩……
仍然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亂躥……
突然…啪一聲…我與一個男生撞上……對方一個趔趄,把手上的行李箱都甩得老遠……
這個時候我可沒有心情道歉,低著頭橫過去,就想了事……可是對方分明很惱火我這種對不起也不說一句的女人,徙的拉住了我的臂,剛想惡咒幾句忽而對上我的眼……不住往下掉眼淚的眼睛……倏的,所有的叫罵都哽在喉嚨了……
這個場面…啊……該死的熟悉!去年五月十六日我那生那天,與揚心宇不就是這樣開始第一次碰面的嗎??(蕭南還說他從那天起便開始喜歡上我,害我亂感動一番,現在想來那傢伙的『喜歡』還真是氾濫得貶值啊)……嘩一聲哭出聲的我,弄得那個男生頓時……手足無措…他肯定也認為我被他撞痛了什麼地方……
「喂,小姐……你……怎麼啦???」
那個男生好帥,染著一頭黃頭(此時我可沒有心情欣賞美男,又不是伊美美,要是她見到這種男生肯定會尖叫連連的),也不知道犯了哪根筋不對勁了,我頓時發了瘋一樣捶打著他的胸膛,嘴裡還嚷著……「該死……該死的你……」
也許我神經錯亂的、把他當成揚心宇那個混蛋了吧,要狠狠發洩我心中的怒氣才行。
「小姐…小姐…喂,小姐……」那個人抓著我的雙手,又不敢用力的樣子真有點兒可笑……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大概已經腦袋不太清醒了,已經把他當成了揚心宇那個渾球,只想毒打他一頓……
「……」他很無辜啊,可憐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和別的女孩子偷偷約會???還撒謊說只有我一個……你騙我,騙我……該死……該死…你這該死的混蛋,該死!……我真該揮著菜刀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麼顏色的……」
因為太激動了……我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的時候……
視線搖曳了一會兒,一張帥帥的臉由模糊變清晰……「你……」眨眨仍然覺得眼皮沉重的眼睛,很快地,昏倒之前的記憶回來了……
這男生,正是行李被我撞得飛出去的那個人。
「醒了啦……你。感覺好何???」他的語氣可算不上溫柔,彷彿遇上我這號人物是什麼特大麻煩似的,想置之不管,良心又備受遣責。
「嗯……謝謝你……,這裡是……哪兒??」我孱弱地抬眼睨了睨,發覺這兒似乎是一處私人住宅,挺乾淨的,室內裝簧只有黑白兩種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