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寒傖逸刻意的強調,南宮俊維持著臉上的淡定:「好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該是紳士該做的……」
筠筠看著兩個男人你來我往,他們雖然像在常聊,但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在聽到南宮俊再次提起會聯繫到禮服一事,她伸手輕輕拉住他的衣袖,打斷得有些急:「南宮大哥,我……我想……」
礙於倉逸哥在旁邊,筠筠始終無法接下去,只是,她眼神帶著如此明顯的請求,盈亮的眸子讓南宮俊輕輕歎氣,不再作聲。
寒傖逸冷眼射向她拉著南宮俊的衣袖,心頭的酸悶排山倒海而起:「他是誰?」
這個南宮大哥到底是她的什麼……朋友,竟然讓她做出這種依賴的動作,他知道她有個習慣,只有對親近信任的人,她才會有這樣的小習慣。
「他是南宮俊大哥,人很好的。」筠筠很開心地介紹,希望倉逸哥會接納她的朋友。
「幸會。」寒傖逸伸出手,眼睛直逼著南宮俊,平靜的神情之下有著只有南宮俊感覺得到的不太友善。
象徵式地握了一下手,暗中的較勁只有男人才懂。
……
送走南宮俊,筠筠跟隨著寒傖逸的腳步回家,正確地說是被他扯著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她被動地跟著他的腳步走。
寒傖逸臉色不甚好地將她按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她,目光停留在她手臂上淡淡的淤青上面:「你的手臂怎麼回事?」
「沒……沒什麼,只是我不小心擦到牆。南宮大哥已經幫我上過藥了。」筠筠有些結巴,伸手想將袖子扯下遮住,只是半袖就那麼長。
寒傖逸撇她一眼,腦海掠過南宮俊的話,難道跟那男人訴委屈會比跟他這個丈夫哭訴更加讓她自在嗎!他氣悶地吼:「我要聽真話!」
筠筠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她愣愣地望著他,嘴巴張了又合,話語卻卡在喉嚨中,始終無法說出口。
看到她這樣,寒傖逸覺得胸口的郁氣幾乎要漲暴了,他火大地重重坐到她身邊,拉過她的手,動作很快,卻非常溫柔,就怕會弄疼她。
仔細檢查她手臂上的淤青,白嫩嫩的肌膚上,青紫好幾處,心,無法控制地抽了一下,該死的,這麼多淤青,她當時一定很痛。
氣死了!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動他的女人!
「笨死了!被人欺負不會喊救啊,就會讓人擔心!」越看越鬱悶,他情不自禁地罵出自己的心疼,其實更想罵自己。
望著他的寬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陣陣的溫暖字他手心傳過來,一種幸福的感動流進心頭。
「倉逸哥,你真的會擔心我嗎?」她凝望他,黑潤的眸子有著乞望。
聞言,寒傖逸的腦袋一清,不自在地想要避開她的注視,卻被她楚楚的目光給牽絆住。
無聲地歎息,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口還是不留人:「你這笨蛋,害我在南宮俊面前丟面子。」
他的責備,卻讓她感到溫馨,柔順地躺在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桿,只想感受這一刻的溫情。
忽然,她想起禮服,掙扎了數秒,她悶悶地,小心地開口:「倉逸哥,禮服……袖子破了。」
寒傖逸的視線落在一邊的衣服袋子上,不在意:「我會弄好。」
他不僅會將禮服還原,還會查出究竟是誰在他的地盤對他的女人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