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開闊平坦的花田上,一棟舊式豪派的古堡巍然屹立。
清晨,清新的和風吹拂著鮮花小草,送來陣陣的馨香……
莎娜打開房門,招呼也懶得打便橫衝直撞進去,看到坐在窗台前很悠閒地看藍天看白雲的寒傖逸,她沒好氣地出聲:「倉,你到底是來法國度假的還是來幫忙服裝展的?」
寒傖逸挑挑眉,旋轉椅子,嗓音慵懶:「莎娜,進來男人的房間要敲門,這樣沒禮貌地衝進來可不是一個好妹妹的行為。」
「難道你就是一個好哥哥嗎?回家整天無所事事,什麼工作都丟給我這個可憐的妹妹,連讓你設計一件新娘禮服,你也給我把尺寸弄得小得沒有模特穿得下,倉,你把禮服設計成那尺寸,我們公司沒有一個模特穿得上!」莎娜翻了翻白眼,辟里啪啦地抱怨。
聞言,寒傖逸站起來,走到窗子邊,聲音變了變:「你隨便找個合適的人來穿上不就行了,又不是非要模特不可。」
莎娜的眼珠子轉了轉,盯著他的側臉,笑得有點賊:「隨便都行?那到時候你可不要對我的模特有任何意見。」
「這種瑣事你拿主意吧。」寒傖逸轉身越過她向外走去,他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新娘禮服的事,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些反感讓別人穿上那件禮服,他設計的時候,是按照小不點帶來的靈感,尺寸當然就她那樣……
不知道她現在在家怎麼樣了?那天早上他驅車到機場之前,似乎看到她在後面追,但想想又不太可能,她沒有那麼早起。
可是如果那真的是她……也許是她孤零零地追著他的車子……
甩了甩頭,他緊蹙著眉頭上了車,呼嘯出了古堡。在出大門之際,一輛加長型的轎車迎面而來,很快地轎車停住,走下來幾位穿著黑衣服的保鏢,他們恭敬地朝著寒傖逸鞠了個躬,齊聲喊道:「寒少慢走。」
寒傖逸沒有停下車,只是點點頭,跑車沒有停下,瞬間便遠離了他們。從車頭的鏡子中,他看到保鏢繼續駕車進別墅,看著那車子,不知為何,他隱隱覺得心頭有絲異樣的感覺流過,他不禁多看了幾眼。
兩輛車子相背而行,很快便失去了彼此的蹤影,寒傖逸專心看前路,忽略掉那股莫名的牽動感覺。
……
轎車停在古堡前,一名保鏢從後座抱出一個女人,然後一干人走進了古堡。
偌大的房間內,佈置得軟綿綿的感覺,很柔和。
莎娜看著在床上沉睡的筠筠,沒好氣地回頭教訓一干保鏢:「我只是讓你們去帶個人回來,你們幹什麼把她打暈,那很粗魯耶,會很痛的你們知不知道!」
保鏢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吱唔著回答:「小姐,是你要悄悄地把她帶回來的,我們見到她的時候她很吵,所以……」
「哎呀,你們怎麼那麼笨,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們去綁架,是讓你們去……哎,算了算了,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懂,出去出去,不過記得不要讓倉知道你們幹了這種蠢事。」莎娜揮揮手,交代道。
保鏢們有點摸不著頭腦,小姐不說他們怎麼懂?而且為什麼不能報告寒少?他們是夜閻的保鏢,做什麼事都要向組織匯報的呀,唉……可是小姐的吩咐又不能不聽。
無奈地耷拉著腦袋,他們關上房門離開。